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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爺爺,沒錯呀,奶孃還說止戈弟弟年紀小,經不得黑色煞氣的,明天是給止戈弟弟喜酒”
譚笑書咳嗽一聲,打斷她的話,又使眼色叫人把她帶走,隨即轉過頭來對眾人道:“諸位別介意,小孩子口沒遮攔。大家喝酒,喝酒。”
氣氛再次活躍起來,大家互相招呼著吃喝,席中的小插曲看似誰都沒有放在心上,卻不知小女孩有意無心一句話,將調整多少人的命運。
9我喜歡你
晚上酒過,不意外地,梅夫人與金夫人等在山下,冬枝跟在後頭。梅牽衣故作驚訝地問他們怎麼來了,梅夫人微笑道:“牽牽打小就沒離開過娘,這幾日不見,娘渾身不舒服,索性就和你舅母一起來了。”
梅夫人來是要帶她回去的,梅牽衣心知肚明。他們離開金陵後一段時間,靈嬰樓對江湖各大門派的試探襲擊,也早傳開,雖然並不知道是誰人所為,但行徑一致,必出同脈。梅夫人擔憂武林山莊上會出什麼大事,急急地趕來要帶她遠離是非。
“娘,我也會武功,不會有事的。再說了,還有爹和哥哥他們在,你就別擔心了,讓我留下吧。”當初,她也是這麼央求的,但是梅夫人說什麼也不同意,非要說她從小沒離開家,沒經歷江湖紛爭,還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好。當時她雖任性,但是爹孃不買賬,也沒辦法,最後仍被強制帶離。
但如今,她不能走。
“娘,我跟武林山莊的二公子唔”嘴被捂住,梅牽衣支吾半天沒說出來,好不容易把捂在手上的打手拉開,梅牽衣氣憤道:“爹,你做什麼?”回頭又委屈地道:“娘,我跟二公子約好了,今晚他要帶我去一個地方,昨天沒去成,今天不能再失信於人。娘若讓我現在就回家,我不依。”
梅夫人兩眼圓瞪,不敢置信地瞪著梅青玄,梅青玄似是知錯一般地躲到梅牽衣身後,惹得金谷川金夫人都輕笑不已。梅牽衣也忍不住笑了,道:“娘,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如果你們不放心,跟在後面也可以呀,爹昨晚就跟著。靈嬰樓的事我也聽說了,武林山莊這麼多英雄豪傑,他們不敢怎麼樣的。娘,你就讓我再留一天,就一天好不好?明天有比武大會,比武大會一結束,我就跟您回去。好不好,娘?”
梅牽衣搖著梅夫人的胳膊撒嬌,眼見她因她的話語臉色漸沉,後又稍微緩和,細看她沒事,與梅青玄交換了一下眼色,終於妥協了。梅牽衣高興地趁機繼續撒嬌賣甜藥:“就知道娘最好了。我保證,比武大會一結束就跟您回去。”
晚上譚中柳沒有來。入夜不多久,武林山莊的小廝就送來一封信,信上說他臨時有事,無法赴約,歉意之餘,承諾下次再帶她去。梅牽衣看著那潔白宣紙上的簡短字句,寒意陡然竄起,握著宣紙的手直打顫。
梅青玄本來是不認同梅牽衣與譚中柳走得近,見他不能來,心裡頭正暗自高興著,但見自己女兒如此在意,心中不甘又不忍,問道:“牽牽,他說什麼?”
梅牽衣把信遞給他,默默地回到房裡。梅夫人見她如此失落的模樣,禁不住也擔憂了起來,喚一聲:“牽牽?”
梅牽衣充耳不聞,徑直回房關上了門。梅夫人回頭與梅青玄交換一個眼神,又同時看向金雨朵。金雨朵也搖搖頭,想起昨晚的對話,道:“也許,牽牽是喜歡二公子”
梅青玄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幽怨地看著金谷川夫婦,長嘆一口氣:“若小金魚還有個哥哥,我和小果兒也不用發愁了。”幽怨完畢,又從椅子上跳起來,用滑稽的語氣道:“這個時候,我的牽牽怎麼能少了爹爹呢?”
梅夫人原本緊鎖著眉頭,聞言終於忍不住笑了笑。金雨朵也在旁安慰道:“姑姑,姑爹你們也別太憂心,我去看看她。”
梅牽衣坐在窗邊,趴在窗沿上,望著樹梢頭的一輪明月。月不如鉤。
銀樓月如鉤,牽衣譚中柳。
這一次,不是她被娘帶回去,而是,他無法赴約了。
如果回到過去,能改變未來嗎?
“牽牽啊,開門咧,是爹喲。”敲門聲傳來,還有梅青玄那哄小孩的聲音。梅牽衣忍不住牽動嘴角笑了笑。她這爹爹,還真把她當小孩當得徹底了。
“那小子爽牽牽的約,牽牽不理他,是對的。但是,別不理爹呀。”
可憐巴巴的聲音在門外,梅牽衣嘆了口氣,無奈出聲道:“爹,我沒鎖門。”
梅青玄踏進門來,梅夫人也跟著進來了,梅牽衣抬頭朝他們笑道:“爹,娘,你們怎麼都苦著臉?我只是有些失望,因為很好奇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