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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驚疑聲響起,兵器紛紛墜地,哐當哐當。
“不好,有毒!大家快閉息!”
不知緣由的忽然全身痠軟,群豪自然而然地歸因於空氣中無色無味的“毒物”。
25反擊戰敲響
儘管眾人紛紛閉息御毒,但還是一個接一個地軟倒了身子。梅青玄也微微顫了顫,努力地想要站穩。待發現梅牽衣似乎安然無恙時,驚訝地看了她一眼後,本應該寬慰的心在下一瞬揪起,伸手奪過她手中的銀鞭,要拽著她倒地,低聲喝著:“牽牽,坐下!”
他手腳無力,一時之間沒有拉動她。梅牽衣很自然地扶住了他,又是擔憂又是驚訝:“爹,怎麼了?”她沒有聞到任何奇怪的味道,也沒有覺得身體有異。不等梅青玄回答,另一邊的梅夫人也軟倒身子,她才緊張了起來。
“喲嘿,滿地軟腳蝦!”門外突然響起一個寬厚洪亮的聲音,語帶嘲笑。回頭望去,只見一個粗獷漢子右肩扛著刀站在門外。他披頭散髮,僅用一根草繩箍著額頭,一身琉璃色衣衫鬆鬆垮垮地搭在身上,正歪著一邊嘴角咧嘴笑得極為開心。左手大拇指託了託鼻子,大剌剌地道:“今兒大豐收啊!樓主,晚上多加點下酒菜吧!”
“沒出一分力還好意思要加菜?大塊頭,你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一個妖嬈柔媚的女人從竹橋上來,輕薄羅裳隨著腰肢輕擺,如水蛇一般。她滿臉媚笑,聲音嬌滴滴的,步下竹橋,看到腳邊半趴著一個江湖少年,正往旁邊躲去。她“哎呀”一聲,彎下腰去輕挑地勾了勾那少年的臉頰。“小郎君生得真俊俏,還是你臉皮薄,姐姐喜歡。”白麵少年臉上立刻浮現出暖色。
梅牽衣愣愣地看著他們,嘴角微翹,眼裡浮現出懷念的味道。他們倆既然出現了,那麼
心念未了,就看到一個長衫書生模樣的男子已從那綠柳蔭裡緩緩行出。他腰間插著一根玄鐵色的鐵簫,步履從容,不言不語,只一直盯著白麵少年臉上的那隻手。妖嬈女人視而不見,又捏了捏少年的臉頰,方才收了手,撩了撩額角,道:“今兒個稀奇咧,蕭爺竟然比我們到的還晚?”
隨著這三個人的出現,他們後面都悄無聲息地跟著一群人,從竹橋開始,將湖莊前院整個圍住。他們言笑晏晏,自顧著說話,當在場群雄成了甕中之鱉。
眾人就算再遲鈍也知道是著了道兒,但是,著了什麼道兒?就連江湖經驗豐富的談笑二生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想要指揮大家不要驚慌,卻也說不出半點實質效能穩定軍心的話來。
群豪找不到原因,又見眾人皆倒惟獨梅牽衣反而站直了身子,剛剛壓下的懷疑又像火苗一般竄了出來,頓時後悔剛才一念之仁,竟然聽信了梅青玄的話,相信她與靈嬰樓沒有勾結,如今才落得現在的下場。
又是一個“證據確鑿”。
一整天精神緊繃又心思多起伏的群豪,此時已是真真假假難辨。他們功力盡失,又被靈嬰樓重重包圍,只當斃命在頃刻,頓時便再無任何形象地謾罵了起來。粗獷豪放的江湖人,不恨真小人,恨偽君子。輸給了靈嬰樓,他們沒話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是,這個屢屢將他們欺騙玩弄於股掌之上的女人,外表看起來嬌軟柔弱,內心卻狠若蛇蠍,讓他們如何能不仇恨?就算下一刻要死,前一刻也要拉她墊背。若不是眾人身體乏力,梅牽衣恐怕早被亂刀分屍了。就算殺不了,也要一逞口舌之快。
調整好心思的梅牽衣正搭手在梅夫人脈上,想確定他們到底是中了什麼毒,不曾想到才剛開始信任她的群雄竟然又倒戈了!瑩然的雙眸望著他們,再看看大廳內外遍地怏怏舉著刀劍的各大門派弟子,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大罵她“妖女”,看著他們全都一副恨不得殺她而後快的憤恨表情。
她雙目愕然,大腦呈現一片空白,像掉進了冰窟窿。不明白為什麼她明明什麼也沒做,仍然落到了這個下場。
譚中柳在她身邊不遠,他盤腿坐在地上,望著她。他沒有像別人一樣罵她,也沒有指責她的意思,只是很認真地看著她。他總是喜歡這麼看她,以前她只道他是喜歡她,所以喜歡看她。可現在,她又覺得不只是如此。
梅疏凝和金雨朵努力地想維護她,說出的話卻連他們自己都說服不了。一向如父母般疼愛她的金谷川夫婦,此刻也沉默了。還有那個不知道為什麼,好像總是很懂道理明是非的諸葛平,似乎也有些動搖地,望著她,雖然沒有跟著罵她,但已是多了猶疑。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身上,受千夫所指的梅牽衣,大腦嗡嗡亂響。她僵在原地,彎著腰,起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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