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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牽衣的手在袖子裡緊了緊,不明白她這會提展涼顏是什麼意思。
“姐姐我也沒別的意思。我虛長了牽衣妹子幾歲,以過來人的身份跟牽衣妹子說點心裡話。女人嘛,總是多個選擇好。二公子素有風流之名,雖然現在對妹子情真意切,他日遇到別人,說不準”
果然有那個意思麼?
梅牽衣笑了笑,覺得應該很好心地斷了這位餘夫人的念想。“他不會的。他雖有風流之名,但並不多情。他說了喜歡我,就一定只有我。”
對於餘夫人,她已經沒有任何聊天的興趣了。原本以為那個未來,她們有著同樣的下場,深愛一場最後反被愛人所殺,讓她覺得,那世上並不是只有她一個人那麼可憐,卻原來,根本就不是這樣。這餘夫人到底怎麼想的,她是不懂了。現在,她只有些懊惱,什麼時候,她淪落到要幫譚中柳收拾風流債了?
餘夫人望著她篤定的神情,良久,又嘆了一口氣,輕聲低喃道:“原來你真的喜歡譚家二公子倒是可憐了那個展樓主”
梅牽衣愣了愣,覺得她話裡有話,似乎是知道展涼顏什麼,正要試探地問這與展涼顏有什麼關係時,忽見餘夫人“咦”了一聲,抬頭望向窗外。“那不是金家妹子嗎?”
梅牽衣抬頭望去,碧湖之上,一尾小舟蕩著,船頭一人撐杆,身形婀娜,正是自早膳後消失不見的金雨朵。
“那似乎,不是去鎮上的方向。”餘夫人在身邊若有所思地道。
31賴皮的譚中柳
“金魚姐姐。”梅牽衣揚聲喊著。金雨朵也看到了她們,把小舟搖過來,栓在畫舫邊上,進來跟她們一起說話。
“金魚姐姐,你去哪裡了?哥哥找了你一上午。”
“哎呀!”金雨朵伸手拍頭,有些懊惱,“我忘了。我現在去找他。”匆匆忙忙地起身,就要離去。
梅牽衣拉住她的袖子。“譚二哥已經跟他說了,你去鎮上買東西。金魚姐姐,你去買什麼?”明明看她空著手。
金雨朵微怔,很快回答道:“娘這兩日頭疼,我去鎮上抓了點藥。啊,對了,我得送藥回去,先失陪。”
抓藥?的確是有藥味兒沒錯。但是治頭疼需要用金瘡藥嗎?梅牽衣心有疑惑,但也沒想要挑明。倒是餘夫人從剛才就懶洋洋地半靠在靠枕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們說話,這會見金雨朵要走了,才伸手按住了她的手,道:“金家妹子莫急,我們也是要回去了。這畫舫總比小舟要快些。”
梅牽衣有一種模糊的感覺,總覺得餘夫人好像知道什麼,她是故意帶她往這邊來,就好像是專門來等金雨朵似的。
金雨朵去了哪裡?
夜幕臨下,譚中柳又翻過窗戶來,半趴在她床頭跟她說話,問白日餘夫人找她說什麼。梅牽衣一門心思都在想著金雨朵的問題,隨意應付道:“餘夫人說,譚二哥素來風流,教我對他別太死心眼兒。”
譚中柳臉色變了,湊上前來豎著三根手指,賭咒道:“天地良心!譚二哥心裡只有牽牽,哪裡風流了?餘夫人是看餘莊主的風流看得多了,自以為天下男人都那樣。牽牽別聽她的,譚二哥就愛牽牽對我死心眼兒。”
梅牽衣的心思被他引了過來,笑了笑,道:“是,是,譚二哥不風流,譚二哥只是好色。牽牽長得美,譚二哥喜歡;餘夫人長得美,所以”
剩下的“譚二哥也喜歡”她沒來得及說出來口,譚中柳就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湊在她嘴邊輕聲道:“餘夫人長得美,留給餘莊主去浪費。譚二哥只喜歡牽牽長得美,頂喜歡。來,牽牽,告訴譚二哥,是不是吃醋了?”
狹長俊眸裡笑意難掩,為這個發現很是高興,不等梅牽衣回答,又接著道:“哎呀,我的牽牽定是害羞了。沒關係,譚二哥明白,牽牽不回答,就是預設了。”那俊眸笑意更深,滿足地嘆了一口氣,“哎,我的牽牽吃醋啊。怎麼辦好呢?牽牽吃醋,譚二哥心裡開心,可是牽牽心裡不開心。怎麼辦好呢?”
尋思了一會,又垂眸凝視著枕上的嬌顏,一雙清眸正瞪著他。他頗有些遺憾,又極其溫柔地道:“牽牽用不著吃醋,譚二哥只喜歡牽牽,不喜歡別人的。咦,牽牽想說什麼?譚二哥聽不清楚。是感動嗎?不用,譚二哥喜歡牽牽,是天經地義的,牽牽接受就行了。哎,都說不用感動了,還感動得眼淚都出來了”
呼——
梅牽衣好不容易才把捂著她嘴的手扒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一拳揍在他臉上。道:“你想悶死我啊!”
捂著她的嘴,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