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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中柳而積了一肚子火氣,想將她一舉拿下,卻不知高手對決向來是“欲速則不達”,他求勝心切,反而又給她多了一分取勝的機會。
譚笑劍見她武功果然博且深,絕不是一般小姑娘能達到的境界,想到這兩天陡然漲了希望的關索與展涼顏齊齊埋骨于山洞裡,只剩下這個時空穿梭的唯一希望,他有心留她一命,一劍逼退她後,喝一聲:“慢著!”
梅牽衣卻沒有“慢著”,她早殺紅了眼,手中的劍越使越快,纏著他非拼個你死我活不可。她心中仍是念著展涼顏已死的事,想到罪魁禍首都是他們,那一股怨恨就怎麼也排解不掉,只恨不得將他們碎屍萬段。
作者有話要說:已經過0點了,算二更麼?唔,算吧:…)
另外,謝謝dodoris的地雷,抱住親!
103我要報仇
譚笑劍見她使出兩敗俱傷的打法;一時也不敢再過緊逼。另一邊譚中柳已經明顯落下了敗跡,只憑一口氣支撐著。譚笑書將他氣力拖垮後,便叫人看著,收筆回頭觀看譚笑劍對梅牽衣。
梅牽衣劍法精妙絕詭,一味拼命,譚笑劍內力深厚;投鼠忌器,兩人互有所長忽有所短;竟相互剋制;打得難捨難分;不分上下。譚笑書也與譚笑劍一般心思,不欲傷她;正想法將他們分開時,忽然一聲高喝從林中傳來。
“誰敢欺負我女兒!”
話音未落,跟著一抹白影綠芒飛速逼近,轉瞬而至,架下譚笑劍的劍,反手將梅牽衣護在身後。梅牽衣沒注意到來人是在幫她,只道有人阻攔了她,她不依地喊著:“讓開,我要殺了他!”要再衝過去,被來人緊緊地握住胳膊制止。
“牽衣,是義父。”
“義父?”親切熟悉的聲音在耳畔溫暖地響起,像懸蕩不停的心終於有了一處著落。梅牽衣愣了愣,聚聚神,紅腫的眼睛回眸看了看他。在大腦意識到嘴裡呢喃的這兩個字的含義時,激動的情緒頓時化作了委屈的淚水,她嗚咽一聲“義父”撲進了他懷裡。
來人正是幾日前送嫁的楚鳳歌。看到剛出閣的義女不到幾天時間就被人欺負得淚流滿面,他頓時怒從心起,僵硬地寬撫完懷裡的義女,抬頭咬牙暴喝一聲:“譚、笑、劍!”
譚笑劍自剛才順水推舟收劍後退,躍回譚笑書身邊,確認一眼譚中柳無虞,正好聽到楚鳳歌指名道姓,若無其事地回了一句,道:“老夫道是誰,原來是楚兄。”
楚鳳歌沒有理他,輕輕順了順梅牽衣的後背,將她送至隨後跟來的梅疏凝照顧。轉過頭來,剛才溫柔的表情頓時變得冰冷無情:“廢話少說。把人交出來!否則,休怪楚某杖下無情!”他右手綠杖拄地,左手懸空攤出,鳳眸斜掃,一副要麼交人,要麼交命的架勢。
交人?梅牽衣正傷心地伏在溫柔的兄長懷裡盡訴著委屈,乍聽到這兩個字怔了一怔,淚水登時緩住了些,從梅疏凝懷裡抬起淚眼,眼睫上尚凝著未掉的淚。梅疏凝還在耳邊輕聲安慰著:“牽牽別哭,哥哥在這裡,再沒有人可以欺負牽牽。”說到最後一句,已是咬牙。
“哥,交什麼人?”大腦尚未清明,心中有一絲陰霾閃過,她迷糊地順口問著。
梅疏凝臉色陡沉,不及回答,只聽譚笑書沉穩低嗓道:“到武林山莊要人?也要看你有沒有本事!”言語針鋒相對,十分不客氣。判官筆在指尖飛轉幾轉後停在掌間,以迎敵之勢,一改武林山莊向來以和為貴的江湖態度。
楚鳳歌豈是受挑釁的?道完一句:“那就給你看看楚某的本事!”不作片刻停留,右手執杖,左右各掃一邊,畫出一個“八”字,空氣爆破,激盪得旁邊的枯枝卡擦斷裂,正是“廬山狂人謠”的一式“金闕前開”。
譚笑書退後一步,揮筆化去撲面的攻勢,再一招手,喝一聲“拿下!”旁邊立刻躍出四個人來,銀環大刀,齊齊圍住楚鳳歌。與此同時,另有四人又朝梅疏凝與梅牽衣攻去。
有親人在身邊,梅牽衣委屈的苦水流至一半,已能自制,便開始奇怪為何楚鳳歌與梅疏凝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為何他們開口要“交人”。但當下星矢她等不及梅疏凝的回答,只得先與他一起拔劍禦敵。
短兵正欲相接,樹林深處忽然傳來一聲“嗖”的長音,震得人耳膜發麻。回頭望去,竟是一個劍鞘破空而來。劍鞘在他們與圍攻的武林山莊弟子之間一衝而過,將他們各自逼退了一步。
衝勢減弱的劍鞘在前方打了個轉又往回飛去。他們眼光追隨著劍鞘,只見一黑一白兩條人影由遠而近,自半空踏樹而來,隨著他們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