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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見多醉,只是臉上稍有紅暈,盤著發的頭一低便露出象牙彎雕般的一段頸子來,睫毛從額前的碎髮下探出一點捲翹,鼻的線條流暢往下,打出的陰影正好蓋住唇角那一點嘲諷般的笑,他看得入神,依稀覺得那彷彿就是暗夜中的自己——無數個不寐的深宵,一杯葡萄酒,卻怎樣也喝不醉,怎樣也忘不掉——落寞、不甘、氣憤、心痛、悔恨,壓抑了那樣久,掩飾了那樣久,卻居然會在今天、這裡、她的面前,這樣莫名其妙地宣洩出來。
他愣愣不動,她感慨之後回覆神采,舉著酒對他粲然一笑:
“被我看穿了很尷尬吧,放心,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喝酒為誓,周公子今天是怎麼失態沒形象的事我一個字也不會傳出去!”
她舉酒便喝,手腕卻突然被他拉住,她一驚,直覺有些害怕,然而還不及說出一句話,一股酒氣自唇上直接竄進了鼻端,而撥出酒氣的那張唇,已經將她吻了個結結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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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豔照門”
那張滿是酒氣的唇突然將她吻住,她腦袋只空白了一剎那便回過神來,怒不可遏下將他的領帶猛地一抓,另一隻手上的啤酒罐子早已經呼呼生風砸到了他頭上,很鈍的一聲響,他痛呼一聲,唇自然鬆了。
她氣得說不出話,兩隻眼睛簡直要噴出火來,而那肇事者卻捂著頭,蹙著眉,嘴裡嘀咕著什麼,他臉上酒暈未消,望向她的兩隻漂亮眼睛含著痛楚又裹著迷糊,純真得彷彿他才是那個受了欺負的孩子。
她霍地站起來,手指頭都點到了他鼻子上去:
“姓周的,你少借酒裝瘋,如果你想打著算盤佔我便宜,我就把你的醜事全部鬧開,看到時候究竟誰怕誰”
她勃然大怒,獅子一般跳起來宣戰,他卻不像往日那般淡然還擊,就這樣捂頭望著她,眼睛眨啊眨,眨啊眨,彷彿看著什麼稀奇古怪似的,這樣眨得幾下,那眼睫毛終於徹底覆蓋下來,接著身子一滑,居然倒在沙發上再也不動彈了。
她倒嚇了一跳,暗想不是把他砸出了什麼毛病吧,如果真是那樣,她徐起霏一輩子做牛做馬恐怕也賠不起這個金貴人兒,她俯下/身子小心翼翼看他頭上傷處,肉眼並不見血,伸手去摸卻摸到好似雞蛋大小的一個腫包,不過看他臉色無異,鼻息均勻,應該只是一點皮外傷,這樣睡去大概不過是醉酒罷了。
她這才鬆下一口氣,不由得又為他佔了便宜氣惱起來,正尋思著該如何報復,卻見他在沙發上翻了個身,又嘟囔了一句話,這次她聽清楚了,他在叫“以夏”。
她本來一肚子火的,卻又在這一剎那間覺得心疼。
她自知他愛慕江以夏已久,也正是這樣的愛慕才讓素不相識的他們結下樑子,對於愛情他們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她主動直接,他內斂含蓄,所以即使是愛慕,他的表現也僅僅是如兄長般的關懷照顧,從來舉止得體,從來溫文淡然。可是恐怕那被傾慕的女主角也不會知道他的另一面吧——入骨的思念,無奈的宣洩,朦朧時情不自禁吻住身邊以為是她的那個人,酣睡時不由自主念出那個心愛的名字。
他睡得很熟,可是睡夢中也一直蹙眉,不知又夢到了怎樣的遺憾場景,小小的客廳被他們搞得很亂,到處是空罐子,到處是凜冽而帶著苦味的酒氣,瀰漫出頹廢的氣息。她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看著他,只覺那痛楚襲來不絕如縷,已經分不清楚是為喝醉的他,還是為清醒的自己。
周正澤那一覺睡得很死,再醒來已經是次日清晨,宿醉後的清醒並不輕鬆,全身都像是被碾壓過一般,頭上更是火燒火燎的痛,他坐起來混混沌沌望了幾眼,周圍一片陌生,面前的茶几上放著一杯尚有薄煙的清茶,不等他記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款款的腳步聲至後行來停在他面前,他抬眼去看,徐起霏小姐已經冷臉在他身旁坐下,抬手將那杯茶遞到他手中:
“喝了吧,醒酒。”
他這才迷迷糊糊記起昨夜鬼使神差來了她這裡,又鬼使神差被她灌得酩酊大醉,想來是她收留了自己一夜,他雖一臉疲憊,應對間卻已經神態從容,道一聲謝,從她手上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正要問她幾點了,是否上班已經遲到,卻陡然被她接下來的這句話驚得嗆住!
“周正澤,你要負責!”
他咳嗽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