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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只解決掉張汝南。”馬嘯風心有不甘道,解決掉最大威脅,又開始惦記跑路的其他人,恨不能斬草除根,做到滴水不漏。
得寸進尺,人之本xing。
沈燕妮並未反感,幽幽道:“沒事,那些人威脅不大,就看你岳父那邊。。。。。”
“老頭子那邊。。。。”馬嘯風皺眉沉吟,眺望錢江對岸重巒疊翠的鳳凰山,慢慢喝口水,眯縫深沉陰鬱的眸子,道:“老頭子和我之間的事,是我倆的秘密,他不說,我不說,別人想查出貓膩,難的很。”
“哦。。。。”沈燕妮美眸深處隱現憂色,已被雙規的李觀海會不會供出女婿,誰說的準,張汝南自殺,身邊男人依然憂心忡忡,不也是擔心這個。
噔噔噔。。。。突然有人敲辦公室門,本就心神不寧的沈燕妮隨之心顫,下意識挪步站到馬嘯風身側,蹙眉喊了聲進來。
阿龍推門而入,快步走到馬嘯風側後方,微微彎腰,面色凝重道:“馬先生,香港那邊來人了,青幫的人也來了。”
“來的好!”馬嘯風咬牙切齒,握著水杯的手,青筋暴露,牆倒眾人推的滋味,真他媽憋屈。
沈燕妮知道馬嘯風同香港和勝和合作,一方出錢,一方出力,在澳門投資酒店經營賭場,如今馬嘯風深陷窘境,和勝和派人來,絕非雪中送炭。
阿龍所謂的青幫,沈燕妮不瞭解,忍不住問馬嘯風“青幫。。。。臺灣的?”
馬嘯風點頭,又搖頭,解放後,傳承兩百多年的青幫遭受重創,骨幹轉移到臺灣,但改革開放後,青幫多個分支又悄然向內地滲透,譬如名噪一時的天上人間,最早是臺灣四海幫駐京堂口。
這個找上門的青幫,追本溯源,實際是臺灣三聯幫會分支,在臺灣被同門竹聯幫死死壓制,滲透臺島以外地區反倒發展的不錯,內地勢力,集中於上海,打著老上海青幫的幌子,不斷擴張。
“都想趁機從我身上咬塊肉下來,王八蛋。”馬嘯風恨恨罵,落井下石的人接踵而至,他偏偏沒半點反制的辦法。
“他們想要的,不妨先丟給他們,目前得罪不起的,我們先讓著,等熬過這陣子再說。”沈燕妮勸慰處於暴怒邊緣的馬嘯風。
馬嘯風怒道:“澳門的酒店賭場,我投資十五億,上海那個專案,也投入將近十億,憑什麼拱手送人?”
沈燕妮趕忙拽了拽馬嘯風臂彎,哀求他別生氣,生氣不解決問題,馬嘯風深呼吸,強壓怒火,差點憋出內傷。
張汝南自殺,危急形勢並未好轉多少,眼下的確不能得罪和勝和、青幫,否則日後跑到國外,多半像賴胖子,麻煩不斷。
認慫?
馬嘯風閉眼思考,心煩意亂。
“馬先生,若信得過我,全交給我處理。”楊晨不知何時出現辦公室門口,坦然自若凝視詫異回眸的沈燕妮馬嘯風。
“你有什麼辦法?”馬嘯風顧不上惱怒楊晨擅闖辦公室,急切詢問對策。
“信我,就別多問,等著看好戲。”楊晨刻意迴避馬嘯風的問題。
“我信你,但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為什麼幫我?”馬嘯風一瞬不瞬盯著楊晨。
楊晨笑道:“很快你就知道,總之不會害你。”
馬嘯風還想問,楊晨笑著擺手,示意別再問,並告知馬嘯風,昨夜跑路的人,一旦跨出國境線,將永遠消失。
永遠消失指什麼。
馬嘯風懂,內心頓時翻江倒海,楊晨bi死張汝南,夠詭異,如今揚言幫他解決所有隱患,匪夷所思!
事已至此,疑竇叢生的馬嘯風別無選擇,不管楊晨大言不慚亦或有所圖謀,姑且信一回,看這年輕人如何自圓其說。
半個鐘頭後,楊晨走出華麗寫字樓,走到錢江邊,遙望東流的江水,想到被他bi死的張汝南,僅僅冷漠撇嘴,若為張汝南的死自責愧疚,這牲口哪有今天,接下來,整個杭州乃至江浙的牛鬼蛇神,將匍匐他腳下顫抖。
明珠—湖邊邨酒店,以舉行重要會議為由,突然暫停對外營業,當天上午,各色豪車陸續湧入酒店外圍停車場。
杭城本地有頭有臉的混子三五成群亮相,連雙手被廢的陳富貴也帶傷趕來,馬嘯風遍發請帖邀請道上人出席生日宴會。
過生日是假,試圖解決爭端是真,道上人全這麼認為,酒店中庭大廳,擺下三十張圓桌,各路人馬紮堆兒就坐,杭城本地混子仍以裘三爺陳富貴曹魁為首。
曹魁繃著那張似乎永遠沒表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