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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那位直接空降這麼個籍籍無名的打工仔,壓制他們老大,覺得憋屈,尤其姓楊的年紀輕輕毫無作為,突然騎他們頭上,如何能忍?
八面玲瓏的阿卓察言觀色後,膽戰心驚,人為一口氣,佛為一炷香,道上混的人,把面子視為第二生命,腹誹楊晨太沒分寸了。
“他確實不能喝酒。”亮哥忙打圓場。
“這樣啊,那一會兒以茶代酒,你我以後是一條船上的兄弟,就得相互理解,精誠合作。”張汝南笑意依舊,誰都無法揣測他內心真實想法,他視線從楊晨移到亮哥,頗為感慨道:“你哥哥當年為救馬先生而死,可惜啊,不然絕對是杭城響噹噹一號人物。”
亮哥內斂一笑,沒說啥。
大虎二虎因老大張汝南一再退讓,幾近憋出內傷,衝著楊晨咬牙切齒蠕動嘴皮子,悄聲罵髒話。
“你倆有話對我說?別不好意思,大點聲,有啥說啥。”楊晨微笑凝視大虎二虎,眼神玩味,笑的人畜無害,突如其來的發問,使這哥倆方寸大亂,支支吾吾,漲紅臉,不知如何作答。
“我這些跟班,全粗人,小楊別尿他們,走,跟哥哥進裡邊坐。”張汝南手熱情搭著楊晨後背,把楊晨帶入sos,巧妙為倆小弟解圍。
阿卓、南冰、張越你看我,我看你,今晚這一幕幕,像夢境,離奇的有些失真,難以理解,難以適應。
鹹魚翻身。
這是他們三人唯一能捕捉到資訊。
三人不約而同快走幾步,貼近亮哥,想問個明白,阿卓搶先開口:“亮哥,這怎麼回事,我懵了。”
亮哥笑而不語。
一行人往裡走,sos近幾年淪為暴發戶的聚集地,中年大叔確實不少,但沒外界傳言的那麼誇張。
sos的二樓卡座,設計的像大劇院私人看臺,一個個凸出來的半圓環繞大廳,居高臨下俯瞰整個一樓。
預留的兩個相鄰卡座,一個已有人坐下,五個三十歲到四十歲之間的男人,衣著各異,氣勢如出一轍跋扈彪悍。
他們見張汝南帶著楊晨走來,有的慢吞吞站起,有的視而不見,自顧自抽菸喝酒,牛逼哄哄。
這幾位,全是開泰集團的元老,各有各的山頭地盤,替馬嘯風坐鎮黑道,連張汝南都不怎麼服,更何況楊晨。
張汝南為楊晨一一介紹。
楊晨完全忽視五人的倨傲姿態,談笑自若,五人不好意思一直冷著臉,畢竟一條船上的人,加之馬嘯風赴京前的嚴厲告誡,多多少少改變tai度,同楊晨虛與委蛇起來。
亮哥、阿卓、南冰、張越坐相鄰卡座,沾楊晨的光,張汝南吩咐酒經理,給他們每人找個俄羅斯妞,並暗示可以帶走。
兩桌人,樂呵到凌晨一點,起初不待見楊晨的幾人,跟楊晨勾肩搭背稱兄道弟,張汝南暗暗讚歎楊晨的處世手腕,繼而憂心忡忡。
這小子,是個威脅!
離開sos時,阿卓、張越、南冰一人帶個大洋馬,喜笑顏開,亮哥陪著楊晨目送張汝南等人乘車離開。
亮哥看著楊晨道:“讓你走上這條道,哥哥我特糾結,不知是對是錯,這條道容易出人頭地,更容易出事,。”
“亮哥,我懂。”
楊晨微微一笑,流露亮哥看不透的自信與深沉。
馬嘯風岳父李觀海被中紀委雙規。
據傳馬嘯風已離開杭州赴京找關係撈人。
普通老百姓都議論紛紛的兩件事,對黑白兩道的震動多麼大,可想而知,還有一件事,被幾乎所有人忽略,楊晨進入開泰集團,任總經理助理。
楊助理,不顯山不露水的身份,加上楊晨本就籍籍無名,行事低調,眼下除了開泰內部人,誰會留意他。
即使開泰公司與杭城黑道以及各種涉黑生意有千絲萬縷的關聯,黑白兩道暫時不會關注他。
這便是楊晨貿然露臉的原因之一,至於馬嘯風賦予他的權力大小地位高低,他根本不在意、看不上。
他所擁有的,馬嘯風八輩子奮鬥不來。
之所以入這個局,玩這場遊戲,一是好奇馬嘯風沈燕妮這對兒杭城老百姓心目中的大人物到底想幹嘛,二來亮哥這半年待他不薄,多少給點面子。
昨天走進sos對亮哥說的那句話,另有深意,這就是他,誰對他好,哪怕好的毫無用處,他仍銘記於心,誠懇回報,同時為石頭南下發展鋪路,既然好兄弟鐵了心在這條道上玩到底,那就玩大點,南方才是更廣闊的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