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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裝爺們充漢子,這廝第一次挨刀子,在深山老林,哪有醫生護士,自己把子彈裡的火藥灌入傷口,迅速點燃,以此來消毒,那種痛,才叫撕心裂肺。
不過次數多了,也漸漸麻木。
此時夾著酒精棉的鑷子捅傷口裡,又算得了什麼。
半個鐘頭後,楊晨和納蘭彤彤走出市第二醫院,除了皮衣破開兩三公分的口子,再難找到楊晨受傷的蛛絲馬跡,挨一刀子,像沒事人,照舊陪納蘭彤彤去人民公園看企鵝,照舊談笑扯淡,調情說愛。
人民公園內,草叢樹木、溪流、建築全披上聖潔銀裝,零下三四度,公園倒挺熱鬧,人來人往,納蘭彤彤指指點點,講述童年趣事,楊晨點支菸,邊聽邊笑,心思則在初冬的雪景,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開國偉人一首《沁園春。雪》前幾句當真將北方冬天描寫的淋漓盡致,寥寥數語勾勒一幅遼闊壯麗的北地畫卷,後幾句不羈的文風又如北地男兒的風骨,狂放豪邁,氣吞天地。
景緻婉約的江南即便人傑地靈才子佳人輩出,獨缺這令心曠神怡的氣勢。
北地男兒多向往燕趙猛士,廣袤蒼涼的大地孕育眾多征伐天下的英雄梟雄,書寫可歌可嘆的鐵血傳奇,在厚重史冊留下的每一段文字,凝聚豪邁情懷,楊晨土生土長的北地男兒,江南的人傑地靈,才子的文采斐然,佳人的一笑傾城,他看來,終歸柔弱一些。
一篇驚豔絕倫的佳作。
一段當陽長坂坡七進七出的熱血故事。
自詡粗人的楊晨當然鍾情後者,納蘭彤彤察覺身邊緩緩抽菸的男人心不在焉,嘟嘟嘴,嗔道:“老公,這會兒你的心在沒在我這兒?”
楊晨輕笑,非常誠實地搖頭說沒,小妮子剛想展露刁蠻一面,溫柔略顯深沉的話音又鑽入她耳中“丫頭,我在想,怎麼才能給你一輩子的幸福。”
納蘭彤彤纖纖玉手已搭住楊晨腰間肉的纖纖玉手,無力地垂下,美眸含情也含淚。
在布達拉宮沒有靈臺的**喇嘛倉央嘉措寫下:那一月,我搖動所有的經筒不為超度,只為觸控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頭匍匐在山路不為覲見,只為貼著你的溫暖;那一世,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為修來生,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納蘭彤彤曾為這首詩感動。
曾經嚮往愛情,期待屬於她的真命天子。
而今,楊晨溫柔吐露的簡單言語,重重敲擊她心扉,柔腸百轉,驀然覺得世上最動人的情詩較之她男人的話,遜色太多。
第九十九章 真正的梟雄
西京高新區最寬闊的大道旁坐落三十八層的宏海大廈,顧名思義,大廈由宏海集團一手開發並命名,集酒店、商務辦公於一體,最高八層是宏海集團總部,頂層視野開闊的豪華辦公室,至少一百二十平。
宏海的掌舵人,寧西首富納蘭海端一杯溢位清香的普洱茶駐足窗前,俯瞰寬闊道路上螻蟻般渺小的行人。
站得高,望得遠,淺顯道理暗含大玄機。
窮人身處髒亂差的棚戶區,抬頭仰望一片被形同蛛網的電線分割的狹小天空,哪有什麼高瞻遠矚的大眼界?操心的無非吃穿住行,所謂的聰明才智多是盯著蠅頭小利或雞毛蒜皮的得失,高瞻遠矚,有了高度,才瞧的遠呀,從草根發跡起家的納蘭海對此有切身體會。
辦公室內還有一人,恭敬站立。
這個看似木訥的中年男人是納蘭海的司機。
實際上,司機多數時候是領導和老闆的貼心人,親信中的親信,十八歲那年參加南疆松毛嶺大戰的趙長天的確不單單是納蘭海的司機,還是貼身保鏢,最忠心的手下,這個曾和四十四名戰友組成突擊隊反覆衝擊失守高地,最終從死人堆裡撿條命,運氣好的沒缺胳膊少腿的漢子,似乎被流逝的歲月抹去一身戎馬殺氣,氣質普普通通。
遙想當年,他的敵人是越軍精銳中的精銳,316a師,熱帶叢林戰,殺的美國大兵聞風喪膽,深入敵境的開國虎將在高平就差點被316a師包了餃子,四十五人突擊隊只在炮火掩護,衝擊十數倍於己的精銳之敵,不死不休,怎樣的血性豪情?
三十八軍偵察大隊榮譽陳列室,至今貼著趙長天和四十四位犧牲戰友的黑白照片,誰能想象氣質相貌極為普通的男人用血汗鑄就一段鮮為人知的傳奇。
趙長天看了看突然震動的手機,仔細閱讀簡訊後接近納蘭海,低語一番,納蘭海抿一口茶,凝望窗外,緩緩道:“小秋沒說對那孩子有什麼感覺?”
“小秋說。。。他像個職業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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