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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郝家哥倆傳遞了令王國軒等人忌憚的資訊。
正當楊晨如此判斷的時候,事兒來了,寧大開學前夕,西京公安工商聯合調查組殺入聯智公司,以有人舉報聯智侵犯某軟體公司智慧財產權為由進行調查,先後帶走公司多名研發骨幹進行訊問,連楊晨都被傳喚兩次,並勒令聯智停止運作,直至事情調查清楚。
樹欲靜而風不止。
接受完第二次訊問的楊晨回到寧大,駐足人工湖邊,默默抽菸想對策,真的有人舉報?
楊晨不信,但也不能馬上斷定是王國軒等人動用關係報復,就在他抽完一支菸,想打電話吩咐龍五暗中查一查的節骨眼,沈月的電話搶先打入,他接起電話,聽著沈月迫不及待講述,眉頭逐漸鎖緊。
沈月父親被陰。
公司情況急轉直下陷入困境。
陰了沈月父親的,不是某個人,是銀行!
聯智與沈月家的公司幾乎同時出事,屬實太巧,楊晨自然而然想到王國軒那幫廢材,迫使銀行對付總資產二三十億的本土民營地產集團,又不像一幫紈絝的手筆,他眯縫陰鬱黑眸,陷入沉思。
難道誰家大人站出來護犢子?
楊晨猛地警醒,意識到這場博弈已悄然升級。
第一百四十三章 雪上加霜(上)
王國軒出院有些天。
不過沒去上班,請假在家,老中醫常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而內臟受傷遠比傷筋動骨嚴重,更需調養。
幽靜的省委家屬大院後院,與全是六層住宅樓的前院不同,綠化率級高,十幾棟很有民國味道的青磚別墅錯落分佈鬱鬱蔥蔥翠色之中,園丁們修剪著樹木和草坪,偶爾有巡邏的武警動作整齊劃一走過林蔭道。
環境好的別墅小區,西京有幾個。
可沒一處比得了這裡的戒備森嚴。
6號樓,二樓露臺,王國軒坐藤椅上,面無表情環顧周邊,雙眼無神,目光麻木,彷彿遭受極大的打擊。
“國軒,媽媽會為你找最好的醫院治療,國內不行,就出國治療,一定能把你治好,你現在要振作,天天這樣子,媽媽很心疼。”王國軒母親走入露臺,雙手輕輕按住兒子肩膀,溫言安慰。
丟魂似的王國軒臉上終於有了表情,沮喪,失望,怨恨,交織起來,使他這張還算俊朗的臉變得格外猙獰。
被楊晨重傷之後,他褲襠裡的玩意徹底蔫兒掉,幾經檢查,醫生只是說可能傷到神經也可能因那次受驚嚇過度,影響到bo起能力,沒有定論,沒法治療,男人攤上這事兒,生不如死。
“媽,你別騙我了。”王國軒言語冷漠。
“相信媽媽,一定能把你治好。。。。”王國軒母親張蕙蘭仍想安撫兒子,結果被從小嬌慣的兒子猛回頭,聲色俱厲讓她滾。
張蕙蘭一陣陣心疼,淚眼婆娑回屋,快步下樓,指著坐客廳沙發上默默抽菸的中年男人,哭著嚷嚷:“你是不是男人,兒子都那樣了,你還在家裡擺領導的穩當架子,給誰看?兒子好不了,你就絕後了,我也不活了,留你一個人好好守著自己的烏紗帽,繼續低調中庸隱忍,繼續削尖腦袋往上爬,看看最後你的烏紗帽能不能陪你一輩子,給你送終盡孝生孫子。”
中年男人皺皺眉頭。
三十年官場歷練,他心性近妖,喜怒無形,政敵私下稱他是省常委裡的笑面虎,他眼中火氣一閃即逝,拉過菸灰缸,慢慢擰滅菸頭,淡淡道:“國軒如果不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不會有今天。”
“你。。。。”張蕙蘭氣極語塞,見丈夫只撂下句不怎麼中聽的話就沒心沒肺起身出門,差點氣暈厥。
守候門外的秘書見中年男人走出小樓,忙迎上去,幫著拿公文包,又快走幾步,拉開奧迪a6轎車後座車門,等中年男人上車,秘書輕輕關好車門,迅速鑽入副駕駛位,一連串動作體現做領導秘書的豐富經驗。
“小崔,事情辦的怎麼樣?”
“銀行,公安,工商,都動了,富邦集團今年開發的一處大型樓盤存在違規佔地和勞資糾紛,我覺得。。。。”
“這些事不用跟我彙報,你酌情處理。”
中年男人打斷秘書的話,秘書連忙點頭稱是,心說領導就是領導,“酌情處理”這詞用的妙到毫巔,不留把柄。
中年男人側臉凝視車窗外,深邃眸子終於流露一絲旁人極難察覺的鋒芒,這也是每次給予政敵最後一擊時的徵兆!
不過這次針對的目標,並非仕途上的絆腳石,是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