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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國棟和周正川相對而坐,楊晨默默陪站一旁,琢磨到底哪個環節出問題,害一家人倒黴。
“國棟,按朱三說的做,送楊晨走,不然你們一家人在新豐無立足之處,別說開館子,就是去工地當小工,都沒人敢要。”周正川打破沉悶氣氛,說話間流露無奈,朱家兩代人營造的深厚人脈,他比楊國棟清楚,身為新豐老百姓心目中的高官,他同樣倍感無力。
楊國棟痛苦搖頭:“晨晨剛上一中,其中考試全班前十,老師開家長會說照這麼保持下去,重點大學的苗子,衝勁足的話,未必進不了名牌大學,我怎麼忍心送他走,毀他的前程,我和他媽就算做牛做馬,無論如何要保住他這點出人頭地的機會。”
“國棟,送楊晨去部隊,有當年那麼多老戰友,楊晨照樣可以出人頭地,你抹不開面子,我出面,我現在給老柳打電話。”混跡官場多年的周正川仍是軍人雷厲風行的做派,說完就摸手機,楊國棟一把按住他。
“聽說老柳快升少將,這節骨眼咱不能麻煩他。”
此時此刻楊國棟仍為老戰友們考慮著想,周正川一愕,內心感動之餘拍桌子起身,搞得另一桌隨他來的四個下屬下意識縮脖子,想來這位身兼多重身份的新豐官場實權人物拍桌子瞪眼相當有殺傷力。
“老柳升少將怎麼啦?當年不是你把我倆摁倒在彈坑裡,我倆早被越南人的炮彈炸死了,我有今天還是他老柳能有今天?”周正川發洩似的說完,凝視只為別人著想的老戰友,眸子隱現淚光。
楊國棟當年救了他和老柳,自己卻深受重傷,後背嵌滿彈片,轉入後方醫院治療到退伍,如果不是那次重傷耽擱,國棟同他和老柳一樣,會因軍功提幹,繼而保送軍校,混十幾二十年怎麼也身居要職了,哪像現在呀。
真正的好人為什麼總命途多舛?
周正川暗罵老天不公,緩緩落座。
這一刻,楊晨確信滿身傷疤的父親有著輝煌過去,是英雄,起碼是戰鬥英雄,而父親從來不願多說,任勞任怨生活,他心目中父親的形象愈發偉岸,近前半步,無比認真道:“爸,讓我去部隊試試。”
楊國棟凝視兒子,苦笑,憋了許久道:“兒子,爸不想你去部隊,一不想麻煩老戰友們,怕對他們影響不好,二爸在部隊經歷過生死,不想你也去經歷生死,現在是和平年代,可危險時刻衝最前邊的還是當兵的人,救災演習也是會死人的,你去部隊。。。。爸不放心,因為你是爸的全部,是你媽的全部。”
楊晨靜靜聆聽父親言語,淚珠一顆一顆滾落。
父親不知多少次因為學費徹夜難眠,有輝煌過去的父親也不知多少次向現實低頭祈求,不為自己,只為家人活的更好,父親以自己看似平凡甚至卑微的方式詮釋父愛的真諦,這份愛只能用偉大形容。
往事歷歷在目,楊晨抹掉眼淚,英俊面龐更為堅毅,緩緩道:“爸,送我去部隊。”
去部隊。
他不能因自己的緣故,連累父母吃更多的苦。
美好的校園生活,純純的校園愛情,以及憧憬無數次的大學夢,一切的一切,比不了父母的愛,他是時候為這份愛做些什麼了。
“對,該讓楊晨去部隊鍛鍊鍛鍊,這孩子擱哪都是好苗子,我現在給老柳打電話,雖然今年新兵訓練快兩月,但老柳出馬,讓楊晨插進去,易如反掌。”周正川掏出電話,迅速撥號。
楊國棟嘴唇動了動,終究沒多說。
始終沉默的劉華淚流滿面,同樣沒阻止周正川,確實兒行千里母擔憂,但做父母的怎能束縛兒子的未來。
楊晨瞧著父母,心頭一陣陣難受,不知今天的選擇是對是錯,與其留下來陷全家人於苦難,不如拋開牽掛,闖一闖。
男兒志在四方!
第二十章 人心險惡
早操剛結束,教學樓人來人往的樓道內,新豐太子爺朱瑞滿臉忐忑又無無比焦急地徘迴307班門口,從這廝身邊走過的男女生儘量躲著他,也無一不用異樣眼神瞅他,這位可以說不怵一中任何人的太子爺今兒屬實反常。
找楊晨麻煩?
有人這麼想,可明顯不像。
即便如此朱瑞徘迴307門口,也著實使教室裡的男女生擔憂,張嘯、史明幾個男生憂心忡忡聚教室後邊角落,嘀嘀咕咕,時不時瞅向班門口,替尚未來學校的楊晨緊張,不遠處李楠同樣心慌意亂翻課本。
差不多度過一個學期,朝夕相處,心心相印,她已然習慣了楊晨在身邊,一旦身邊少了這個深深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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