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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陷入痛苦的煎熬中呢？”

顧元昊聽到她的話，卻乾笑兩聲，說道：“不，我比你更瞭解奶奶。”

莫支鶴皺起了眉頭，轉頭看著他的側臉，只覺得陰晴難測。

“奶奶愛我們，但是她更愛她自己。她認定的事，誰也沒辦法改變。”顧元昊的神色頓時變得哀傷，幽幽地說道，“一個連自己兒子的幸福都可以親手毀掉的人，會在乎她的孫子幸不幸福嗎？”

更愛她自己莫支鶴不禁愕然，沒想到今天杜雲曼用來形容她的話，又被用到了她自己身上。何其諷刺啊！

“她表面上最愛顧炎楓，但那也是在她容忍範圍內，才允許他肆意妄為。一旦超過了她的容忍範圍，她就會出手干涉了。”顧元昊繼續解說道。

“那你今天來這裡，目的是勸我知難而退，早點放手嗎？”莫支鶴自嘲地說道。

“這樣做當然是最簡單的方法，如果你同意，我也可以幫你安排所有的事情。”顧元昊頓了頓，無奈道，“只是，我也知道這不可能。即使你同意了，顧炎楓也不會善罷甘休。我擔心這麼一來，到時候會鬧出更多更嚴重的事來。”

“那你想怎麼樣？”莫支鶴毫不客氣地說道，“這好像都不關你的事。”

“我不管你是嫌我多管閒事，還是笑我自作多情，我只想告訴你，在這件事情上，我說過會幫你就一定幫到底。”顧元昊堅定地說道。

“你不擔心我到時候會怎麼對付莫小頁嗎？”莫支鶴玩味地問道。

“擔心。”顧元昊並不打算隱瞞這一點。

莫支鶴毫不保留地表達了自己的不屑與鄙視，冷冷地哼了一聲道：“那你還在這裡假惺惺的幹嗎？”

“我和她那麼多年的感情，不是說一分手就一筆勾銷的。”顧元昊說道，“另外，小鹿的事我已經查到了一些東西。”

“查到了什麼？”莫支鶴的語氣頓時一變，好奇地問道。

顧元昊瞥她一眼，說道：“先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現在並沒有查到兇手是誰，只是確定了小頁有不在場的證據。”

＇2013…07…13　658　劃清界限＇

“你之前不是懷疑小頁可能是殺害小鹿的兇手嗎？我就去特意調查了這件事。”顧元昊繼續說道，“我調查得知，小鹿出事的那個晚上，小頁一直為倫敦時裝週做採訪活動，然後整理資料，釋出新聞。她的同事說，那個晚上他們一直工作到天亮，小頁作為總策劃者和執行者，期間根本沒辦法抽身離開。”

“你怎麼知道她的同事不是在包庇她？”莫支鶴質問道。

“她的同事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有必要向我隱瞞這些事嗎？”顧元昊無語道。

莫支鶴沉默了一會兒，依舊堅持自己的立場，說道：“我謝謝你向我提供這些資訊，但我不會相信你的一面之詞，我會自己去調查清楚的。”

“隨便。”顧元昊聳肩道，“只是，我還是那句話，如果證明小頁不是兇手，可不可以請你放她一馬？”

莫支鶴突然冷笑一聲，說道：“說來說去，你還是為了幫莫小頁求情。”

直到今天為止，她總算看明白了一件事，她是不可能靠顧元昊打擊莫小頁的，而他作為顧家的一份子，也不可能完全站在她這一邊。他是個不穩定因子，隨時都有可能從自己的隊友變成敵方，所以為了保險起見，還不如不用，就此劃清界限。

顧元昊無奈地嘆了口氣：“我承認我確實有私心，因為小頁的所作所為，皆因我而起，我不可能坐視不管。”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可是，我是真的不希望類似小鹿那樣的悲劇一幕幕地上演，不管是小頁還是你，我都不想看到。”

“顧元昊，你別搞錯了！”莫支鶴冷言道，“現在是莫小頁處處針對我，是她不想讓我好過，你反倒來讓我放過她？有本事你去叫她放過我啊！”

“”顧元昊被她說得啞口無言，這才發現今天來這裡可能是來錯了，現在最沒有立場說話的就是他了！

“我告訴你，即使小鹿的事不是莫小頁做的，但是萬柳的事別想一筆劃過。”莫支鶴挑眉道，“就算我肯放過她，別人也不一定會放過她。”

“你”顧元昊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回去告訴她，好自為之吧！”莫支鶴目不斜視地看著幽暗的海面，下逐客令道，“你回去吧。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莫支鶴”顧元昊神色糾結地說道，“對不起”

“不必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