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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經快恢復元氣了，一切都走回了正軌，而且凱瑞金融已經成為顧氏集團的股東，按理說杜雲曼沒必要用這種方式來拉攏凱瑞集團才對啊。

難道是為了給莫小頁一個名分？挽回她在婚禮上受損的名譽？顧炎楓毫不猶豫地否定了這種猜測，因為在他看來，杜雲曼還不至於會偉大到犧牲自己孫子的幸福去成為外人的幸福。

莫支鶴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好奇道：“想什麼那麼入神呢？”

顧炎楓驀地回過神，定了定神問道：“依你看來，奶奶為什麼要這麼做？”

莫支鶴聳聳肩，自嘲道：“你們倆是青梅竹馬，而我只是個外來客，再加上莫小頁的家庭背影完勝我，奶奶這麼做也無可厚非。不，應該說，任何一個家長都偏向於選擇莫小頁，而不是我。”

“你太悲觀了。”顧炎楓失聲笑道。

莫支鶴不禁愣了愣神，他們還真是親兄弟啊，連批判她的話都如出一轍！

“你不悲觀，那你說說看，奶奶為什麼非要拆散我們？”莫支鶴挑釁地問道。

顧炎楓放開她的手，背靠在椅背上，手指點了點說道：“問題就在這裡，奶奶這麼做，不知道是為了撮合我和莫小頁，還是為了拆散我和你。”

莫支鶴不由地蹙眉：“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顧炎楓提示道，“每一種可能性，都代表奶奶的不同態度。”

莫支鶴頓時恍然大悟，激動地抬高了聲音：“你是說，可以看出奶奶是不是針對我？”

“呃”顧炎楓沉吟了一會兒，“也可以這麼理解。”

莫支鶴憤憤地一拍桌子，懊惱道：“我怎麼這麼遲鈍呢，竟然沒有想到這一層！”

“如果奶奶不是針對你，事情就好辦了。”頓了頓，顧炎楓繼續問道，“那天奶奶對你說了什麼？你事無鉅細地告訴我。”

莫支鶴清了清嗓音，把那天談判的主要過程娓娓道來。不過她只是語氣平靜地陳述事實，試圖不加上任何個人情緒，包括杜雲曼和自己那天的情緒，另外，她也選擇性地隱瞞了一些事情，比如杜雲曼對她的看法，以及對莫支鹿的看法。一是不想挑撥離間而讓顧炎楓對杜雲曼產生偏見，二是她不想借這件事博取顧炎楓的憐惜和同情。

她深諳一個道理，借打擊對方的親人來博取同情，是最愚蠢的討巧方式，不僅不能為自己加分，反而會掉價。因為在世間所有的感情中，親情時最珍貴的，是無價的，自然也是最沒有可比性的。

聽完莫支鶴的講述，顧炎楓靜靜地沉思了良久，蹙著眉頭暗自分析。

莫支鶴沒有再說話，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生怕會攪亂他的思緒，只是安靜地等待他的分析結果。

事實上，雖然莫支鶴的講述並沒有帶入任何情緒，憑顧炎楓對他奶奶的瞭解，也能從中揣摩到幾分，他的直覺告訴他，杜雲曼這麼做必定是有意針對莫支鶴。

“奶奶之所以會對你有看法，是因為她知道你想借助顧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