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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瘋了嗎？”萬柳激動道，“這麼荒唐的交易，你也答應了嗎？”

“我能怎麼辦？你以為我願意嗎？！”莫支鶴也忍不住激動地抬高了語調，“我在世上無依無靠，又是帶罪之身，而且我要為我爸和小鹿報仇，除了接受他的條件，我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萬柳被她問得啞口無言，只能鬱悶地抽著煙。

半晌後，萬柳才開口道：“後來呢？顧炎楓對你採取什麼動作？”

莫支鶴會想道：“印象中他並沒有很明顯地利用我。若是硬要說利用，可能就是出席你和澤的訂婚典禮那次，那時我剛出獄不久”

“原來如此！”萬柳猛然想起來，“顧炎楓帶你來破壞了我和澤的訂婚典禮，也就破壞了戴氏和邱氏的聯姻，之後又搞出了那麼多名堂，甚至挖出你、我和澤的那些事，主要目的還是要對付戴萬年顧炎楓這一招真的好陰毒啊！”

莫支鶴苦楚一笑道：“何止這些，他後來一直在利用我令埋伏在顧氏集團周圍的勢力露出馬腳，好一一擊破”

“他怎麼可以這樣做？！他不是很愛你嗎？”萬柳現在的腦子已經處於超負荷狀態，不禁捏了捏眉心說道，“自從你失蹤後，他就沒有停止過找你”

“那是後來的事了。”莫支鶴嘆氣道，“我和他相愛之後，我能感覺到，他確實想盡辦法要保我周全這也是讓我沒辦法恨他的原因”

“鶴，你真的愛上他了嗎？”萬柳好奇道，因為她還想著未來某一天將邱景澤還給她呢。

莫支鶴沒有否認，坦誠道：“嗯！我愛他。”

“那麼澤”

“澤已經是你的丈夫了，而且我對他的感情已經不是愛情，所以你們好好相愛吧。”莫支鶴衝她莞爾一笑，“我看得出來，澤還是挺在乎你的。”

“我”萬柳從頭到尾都沒有心安理得地把自己放在邱景澤妻子的位置上，她一直認為是自己霸佔了本該屬於莫支鶴的位置。

“愛情這種東西，來時你擋不住，去時你也攔不住。順其自然吧。”莫支鶴又吞吐煙霧，自嘲地說道，“我也沒想到，自己會愛上自己的準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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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柳神情複雜地看著莫支鶴，擔憂地問道：“那現在你要怎麼辦？”

“怎麼辦？”莫支鶴頓了頓，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兩情相悅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難道你想這麼放棄了嗎？”萬柳為這段悽苦的戀情直嘆惋惜。

“我能怎麼辦？你覺得我還回得去嗎？”莫支鶴仰頭靠在沙發背上，眼淚悄然奪眶而出。

萬柳靜靜地看著她，沉默了。

半晌後，萬柳擔憂地蹙起了眉頭，說道：“我覺得你不回去也好，戴萬年好像一直在找你”

莫支鶴忽地睜開眼睛，凝視著萬柳，哼了一聲笑道：“他果然在找我！”

“他是不是還以為你是小鹿，才”

莫支鶴打斷道：“不，其實他早已猜到我不是小鹿。”

“那他是不是也猜到你可能知道小鹿當年的事了？”萬柳急切地說道，“不管怎樣，我覺得他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向來是個謹小慎微又心狠手辣的人，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

“他確實不會放過我。”莫支鶴加重語氣道，“而且，他會想辦法讓我永遠閉嘴！”

“鶴”聽到這話，萬柳不寒而慄。

莫支鶴看到萬柳此刻的神情，有些於心不忍，反過來安慰道：“別太擔心，我向來命硬，他毀了一次我的人生，再想毀一次，就沒那麼容易了！”

說著，莫支鶴的眼神不自覺地變得陰鷙，把萬柳驚得一愣。

“鶴對不起當年要不是因為我，戴萬年也不會想方設法勸你們退賽，你和小鹿也就不會遭此劫難”萬柳感到十分歉疚，“我欠你們實在太多了”

莫支鶴拍拍她的肩膀，輕聲嘆了口氣：“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她站起來，往陽臺的扶欄走去，雙手撐住扶欄上，回眸對萬柳微微一笑：“至少結果證明，我沒有看錯人交錯朋友。”

朋友對啊，她們曾經是那麼好的朋友，姐妹！

萬柳也站起來向她走去，背靠在扶欄上與她面對面而站，紅著眼眶說道：“鶴，謝謝你，還把我當成朋友”

莫支鶴眺望遠處的海面，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