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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膝的。

但是，莫支鶴又想道，恁顧晚有三頭六臂，卻總躲不開一個情字，更何況她的取向還有點特殊，所以莫支鶴不可能不好好利用這個難得的軟肋，以便分散顧晚的注意力，使自己不至於那麼被動。

莫支鶴一直硬撐著，沒讓自己的真實情緒暴露出來，可即便是強撐著自己的氣場，她還是覺得自己在顧晚面前實在太卑微了，無論在哪一方面都顯得落她一等。顧晚運籌帷幄，她卻無計可施。

只為求得一丁點主動，她最後決定孤注一擲，故作淡定地看著顧晚說：“Adele”

聽到這個名字時，顧晚握著茶杯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但又立即恢復正常，表面上更是鎮定無比。

可是顧晚的那個小動作切切實實地落在了莫支鶴眼裡，事實證明她的猜測是正確的，顧晚再強大，總抵不過一個情字。抓住了顧晚的這個弱點，她也不急著表態，只是繼續維持淡定。

“Adele跟你講了我和她的事？”顧晚放下茶杯，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對什麼都胸有成竹一般。

看到顧晚竟然如此鎮定自若，莫支鶴倒是有點沒有把握了，但是遊戲既然已經開始，就該體面地進行下去，不可草草收場。

“嗯。”莫支鶴抿了一口茶，順便思考該怎麼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停頓了一會兒，她繼續說道，“Adele還是很想念你，關心你是不是過得好。”

“她過得怎麼樣？”顧晚苦澀一笑，毫不掩飾此刻的情緒。

看到顧晚突然露出真實的一面，莫支鶴開始有些不知所措。從顧晚受傷的黑眸中，她看到了自己的醜陋面目，總算清醒過來，自己這是做了多麼愚蠢多麼殘忍的一件事兒啊！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竟然如此殘酷地撕開別人的傷口，自己的行為難道不比顧晚的行為更卑鄙更邪惡嗎？她甚至有種恩將仇報的罪惡感。

但是世上沒有後悔藥，想把話收回為時已晚。她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講，特意挑著輕鬆的話題，以舒緩顧晚的心情：“她過得很好，在幫她的媽媽管理公司，我在紐約的晚禮服就是她親手設計的，她還說會親手幫我做婚紗”

說到這兒，莫支鶴說不下去了，心情很複雜。

她又欠考慮了，對於顧晚和Adele這樣的感情，已經無疾而終，自己怎麼能殘忍地在她面前提到結婚的事呢。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莫支鶴道歉道。

顧晚卻突然伸出手來捏了捏她的臉頰，笑道：“你又沒做錯什麼，道什麼歉？哈哈，我發現你真是越來越可愛了，難怪楓會那麼喜歡你！”

被另一個女人以一個男人的口吻說著這句話，莫支鶴的心裡總覺得怪怪的，但她還是衝著顧晚扯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顧晚凝視著她，堅定地說道：“姐姐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和楓好，如果方式用得不對，還請你能原諒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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