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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炎楓已經說不下去。

莫支鶴的眼淚終於掉下來：“小鹿和Eric認識嗎？”

“小鹿想去英國散心，我就讓Eric帶她四處逛逛，順便幫忙照顧一下她。”

“依你看來，小鹿真的是自殺嗎？”莫支鶴覺得這件事十分不可思議，她寧願相信自己會自殺，也絕不相信內心比男人還堅強的小鹿會選擇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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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懷疑過，她完全沒有理由這樣做，更不可能跟我吵了一架就去做蠢事。但是連警方和法醫都查不出其他異象，我能怎麼辦。我很後悔，如果不是因為吵架，小鹿就不會出去散心，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顧炎楓自責不已。

“你在自責？”莫支鶴終於反應過來，“你以為是自己害死了小鹿，所以想在我身上作出彌補，是吧？”

顧炎楓愣了愣，答道：“我去監獄找你的初衷，確實是為了補償小鹿。”

然而，去找莫支鶴的另一半理由，顧炎楓還是沒有告訴她。

莫支鶴突然感到陣陣涼意，原來是這樣。

“她離開之前，有沒有什麼異常表現？”莫支鶴望著顧炎楓的側臉，希望能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一點蛛絲馬跡。

“異常表現”顧炎楓努力回憶著，“好像沒有什麼異常表現。因為平日裡，她已經很異常。”

“怎麼回事？”

“她一直很沒有安全感，經常做噩夢，突然半夜驚醒，然後莫名其妙地央求我說，‘是我害了姐姐，你答應我一件事，一定要幫幫我姐，保護好她，不要讓壞人靠近她，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把我姐救出來，不要讓她在監獄裡受那麼苦，並幫我照顧好她’。一直都是這樣的話。”

“這傻孩子”莫支鶴掩面哭了起來。

顧炎楓聽到她的哭聲後，一陣心疼，轉過身來，輕輕地抱住了她，用手安撫她的背。

半晌後，她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想要離開他的懷抱，卻被他抱得更緊，她便隨他去了。

“顧炎楓，我和你不應該這樣。”莫支鶴的罪惡感油然而生。

“怎麼樣？”

“我不是小鹿，你不能把我當成她的影子。所以，我們還是恪守我們之間的約定，只做契約夫妻吧。”莫支鶴說這句話時，胸口像被什麼狠狠地敲了一下，疼得她快要喘不過氣。

她也意識到，自己對顧炎楓產生了特別的情愫，已沒有最初的單純。

“其實”

顧炎楓想要解釋，卻被莫支鶴堵了回去：“無論如何，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我很感動”

“不是，我”

莫支鶴抬起手按在他的唇上，一滴淚從她的眼角滑落：“從今天開始，我們在外人面前還是情侶關係，但私底下我們試著做朋友，好嗎？”

顧炎楓不禁眉頭緊鎖，對這個要求很不滿意，非常不滿意！

“我我不會搶走小鹿的任何東西，特別是她珍惜的東西。”說著，莫支鶴推開了顧炎楓。

顧炎楓伸出手，溫柔地為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心裡也很複雜，嘆了口氣：“我努力試試看。”

其實，他心裡無限傷感，腹誹道，其實你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