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1/4 頁)
玉漱也早就盯著常寧看了好一會兒了。從小三個哥哥中,最溺愛她的就是常寧,最經常陪著她去玩的也是常寧,在她惹事闖禍時,唯一不會責怪她的還是常寧。見到康熙,她感到自己面對著一個寬容大度的哥哥,可以無拘無束、為所欲為,至多也不過挨頓責罵;見到福全,她覺得他是自己的一個親人,雖然拘謹但是卻不陌生;可是見到常寧,她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彷彿一縷清風拂過心頭,悠悠地挑起了胸中些許的漣漪,飄飄蕩蕩竟無法著落下來。
眼前的情形,正可謂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三個人面面相對,卻各懷心事,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呵呵,你們這是怎麼了?兩年不見,倒生分起來了,怎麼連句話都沒有了呢?”莊妃打破了三人的沉寂。
“兩年不見,玉漱兒真是長成個大姑娘了,五哥哥我,都快讓不出來了。”常寧好不容易戀戀不捨地收回眼神。
“五哥哥,過獎了。”玉漱竟溫柔的如同大家閨秀一般朝著常寧蹲了個福,把在場所有的人都給驚得呆了。常寧更是不知所措的伸手來扶玉漱,卻看見一雙如秋水般春情盪漾的眼睛也正瞄著自己,不覺得渾身酥軟,動彈不得,只是楞楞的盯著玉漱出神。
玉漱莞爾一笑,不看常寧死盯著自己的眼睛,回身對莊妃嬌柔的說道:“老祖宗,玉漱不打擾你們說正經事兒了,玉漱先告退了。”說完話緊走幾步,幾乎是小跑著出了屋子。剛一走出屋外,就歡快的一蹦三尺,興高采烈的跳著回到了自己的房內。想想剛才常寧看著自己時的眼神,玉漱的心中說不出的美滋滋。好在自己跑的快,要不,只怕收斂不住,就要原形畢露了。
再說莊妃這邊,幾個人早已被玉漱一反常態的舉動給驚呆了。莊妃楞楞的看著玉漱走出了屋外,這哪裡還是玉漱啊?完全判若兩人。福全更是感到一陣的困惑,難道兩年不見,發情竟有如此的變化?常寧可沒有想這麼多,他也在發楞,只是楞楞地回味著方才玉漱瞄他之時,那勾魂攝魄的眼神。
又是片刻的寧靜,還是莊妃第一個打破的寧靜。她清了清嗓子,坐穩了身子,朝著福全說道:“呃,福全啊!其實呢,我今兒叫你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只是想著要問問你,什麼時候再給皇祖母娶個孫媳婦回來啊?”
“皇祖母,孫兒”福全方待回話,小順子又從外面走了進來,回報永和宮的宜嬪前來請安。
福全便止住了話語,站起身來。待宜嬪進來,相互之間行過了禮,這才又坐了下來。
“裕親王爺,您也在這兒,我可真是來得早不如趕得巧。”
卻說宜嬪今日是因何來的慈寧宮。只因為康熙昨日沒有說成嘉華之事,一大早便交待了李德全,讓他往永和宮去給宜嬪傳話。只說是太皇太后心中已經有了主意,要將玉漱許給福全,此次特地將玉漱接回京城,就是為的和福全完婚。
不料宜嬪聽了李德全的話,心裡卻著起了急。她想著,明明福全和嘉華兩情相悅,皇祖母卻‘半路殺來個程咬金’。她老人家不知道事情的緣由也就罷了,可皇上怎麼也如此的糊塗?若果真將親事定了下來,豈非要誤了二人的終身?不成,不論是為的嘉華,還是為的福全,我也必須將這事兒同皇祖母好好的說說。她心裡這麼想的,也並沒有半分猶豫,叫上了凌芳就往慈寧宮趕了過來。
“呵,宜嬪娘娘,找我有事兒嗎?”福全心下覺得不解,不明白宜嬪究竟為的何事要找自己。
宜嬪見他問自己,也不閃爍其詞,直接只袖中掏出了福全的那塊玉佩,“裕親王,您還記得這個吧?”
“咦?這不是我的佩嗎?怎麼會在宜嬪娘娘這裡?”福全伸過手來,便要取回那枚玉佩。卻被宜嬪轉身將佩遞到了莊妃面前,“皇祖母,您瞧瞧這佩。”
莊妃接過佩來仔細端詳,“嗯,是福全的不錯。”莊妃點著頭,沒有再說些什麼。她看福全的表情,似乎十分意外他的玉佩會在宜嬪手中。而宜嬪無端端的拿著這個東西出來,不但不還給福全,卻還將它遞給自己看,難道其中另有什麼深意?老道的莊妃一言不發的坐著,想看看他們究竟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裕親王爺,這麼貴重的東西,您怎麼不好好收著,卻落到了旁人的手中?”宜嬪見莊妃不言語,便仍舊回頭和福全說著話。
福全以為宜嬪是在責備自己,將先皇遺物毫不經意的四處丟棄,便略帶尷尬的笑著,“實在不瞞宜嬪娘娘,自那日為皇祖母賀壽吃醉了之後,就再沒有找到這枚佩了。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