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待凌芳進去，福全瞧著沁雪柔柔說道：“幾日不曾見了，可還好嗎？”

“啊？呃，好，奴婢很好，多謝王爺關心。”沁雪不防福全突然問起自己，略略有些慌神的回道。

“上次的事，我真的十分抱歉，希望你不要介懷才是。”

“怎麼會呢，王爺您多心了。奴婢不過是個下人，難免做錯些什麼、說錯些什麼，惹惱了主子。主子打打罵罵，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兒。奴婢又怎麼會介懷呢？”沁雪總覺得福全對自己的態度有些奇怪，可又不知怪在哪裡。

福全走進沁雪幾步，還待要說些什麼，卻聽見門簾掀起之聲，凌芳已從裡面出來。

“好了？”沁雪上前問道。凌芳淺淺的點著頭，瞧了一眼仍盯著沁雪看的福全，心中有了幾分失落，輕聲言道，“裕親王爺，您進去吧，皇上又問起您了，奴婢告訴皇上，您已然在外面候著了。”

福全本想再與沁雪說些什麼，可是被凌芳這麼一插，那裡還說的出話來，只得抬腳進去回康熙的話去了。

沁雪看了看凌芳的面頰，“前天的事兒我聽說了，還疼嗎？”

凌芳搖著頭，“不疼了，福全王爺送了藥給我，很有用呢！他還每天差人來看我呢。”後面半句，完全是凌芳瞎編的，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對沁雪撒這個謊。可是，面對沁雪她總有一種十分自悲的感覺。

“福全王爺是個好人，對你也是格外的關心。”沁雪說的是心裡話，她的確並不記恨福全那日打她的事。莫說是他一時醉酒失手打了人，就是他一個王爺，一時氣不順拿個把宮女、太監出出氣，這也是常有的事。自己也不過是個普通宮女，別人受得氣，自己為何受不得呢？只是她的心中，對福全總有幾分不知緣故的懼怕。

“雪姐姐，你也覺得裕親王爺對我很好嗎？”凌芳聽了沁雪對自己說的話，突然抬起頭，眼中閃著喜悅的光芒。

“當然啦！”沁雪似乎從凌芳的眼神中看出了些什麼，不由得讓她有些擔心。

“雪姐姐，那”凌芳頓了一頓，鼓足了勇氣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好姐姐，是一定不會和妹妹爭的是不是？姐姐您知道的，妹妹樣樣都不如姐姐，必定是爭不過姐姐的。可是，姐姐已經有了皇上，不是嗎？姐姐一定是不會和妹妹爭的，對不對？”

沁雪楞楞的聽著凌芳的話，心中萬千感觸湧上心頭。果然被她猜中了，這個丫頭長大了，知道情愛了。可是，福全。她望著凌芳尚且稚氣的眼神，不知該說什麼，不知該如何說，只有默默地朝她點著頭。

“喂，你們聽說沒有啊？太皇太后要給裕親王爺續個嫡福晉了呢。”

“是嗎？什麼時候的事兒？”

“哎，我也聽說了。可不知是哪家的格格。”

“什麼格格啊！我告訴你們啊，我可是得著準信啦，那個女的啊是咱們後宮裡的。和咱們一樣是宮女！”

“喔？是嗎？不會吧，哪一個有這麼好的福氣啊？能嫁給裕親王，那可真是有本事啊！”

“唉！可不是嗎，人家的的確確是個有本事的人呢！”

“喂，到底是誰啊，你倒是快說啊，就別吊我們的胃口啦。”

“嘻嘻！說出來嚇你們一跳，是，乾清宮皇上跟前的沁雪！”

“喔，她，是她？”

“哎，不能吧，不是說她和皇上”

“唉！天知道，她是多厲害的角色啊！恭親王爺不是也追求過她嗎？再說了，這可是慈寧宮裡的小順子告訴我的，他可是太皇太后的貼身奴才，這訊息還能有錯？”

永和宮裡幾個小宮女躲在園子的一角正在竊竊私語著，不巧凌芳正從她們身邊走過，聽了個真真切切。

“你們在說什麼呢？裕親王什麼？雪姐姐又怎麼了？”凌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便湊過去問道。

一群人看到是她，知道她同沁雪要好，那裡還肯再說些什麼，都只推說是無事閒聊，便一轟而散了。只留下凌芳一人，楞楞的站在那裡，心中回想著剛才聽到的話。不能吧，她們方才說的是真的？凌芳心頭突然掠過一股淒涼的感覺，福全王爺真的是很關心雪姐姐的，難道真的是。可是，那天雪姐姐明明答應過我，不會和我爭的。為什麼現在？

凌芳痴痴的想著入了神，不察覺宜嬪正站在窗前喚她，竟沒有回應，直至宜嬪走到跟前也未曾察覺。

“凌芳。”宜嬪從旁輕輕的喚她，“想什麼呢？出了這大半會兒神了？”

宜嬪的話把正在神遊的凌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