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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不禁勾起幕幕的回憶,陣陣感嘆溢滿心頭。
“沁雪!”沁雪正在環視著四周的景物,佟妃卻已在廊下看到了她。
自上次的事情之後,佟妃便已不大和惠嬪來往,依舊恢復過去一般的深居簡出。只是每每想起當日之事,便會淚溼衣襟,心頭終是愧疚不已。此刻看到沁雪,不覺眼中又是一陣溫熱,淚珠兒在眼窩中盤旋不下,一滴一滴的順著面頰滑落了下來。
“佟妃娘娘。”沁雪剛剛欠了欠身,尚未及行禮,便已被佟妃攬住。她已許久不曾與佟妃如此親近的接觸過,也不知道佟妃心中對自己究竟還有沒有什麼隔膜。可是,當她看到佟妃眼中淌下的淚水之時,心頭忍不住的一陣憐惜。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好端端地怎麼又哭了?”她抬手用絹帕幫佟妃拭著眼角的淚花,“是奴才們侍候的不盡心嗎?您告訴我,我啐他們去,沒得就知道欺負好性子的主子。”
佟妃淺淺一笑,依舊媚若桃李,豔賽牡丹。“我以為,你再不來了呢?”她如絲般輕綿的話語傳入沁雪的耳中,絲語中帶著陣陣的憂鬱,有如碧落紅塵般的落寞感傷。
沁雪卻彷彿並未感受到佟妃的鬱鬱寡歡,含著笑扶過佟妃的手臂,往屋內慢慢走去。“娘娘,瞧您說的,您若是喜歡奴婢來,奴婢巴不得日日都來呢!”沁雪實在太過了解佟妃的性情,她總是如此的多愁善感,即便無事之時,也能徒惹幾分傷悲。
待在屋內坐定,沁雪瞧著四下竟無一個下人,便起身去沏了茶水端到佟妃跟前,“娘娘,怎麼,奴才們都上哪兒去了?竟無一人在眼前支應著?”
“我嫌他們鬧的慌,只攪得我心煩意亂的,就讓他們都上別處去鬧去了。”
“那也需留下一、二個,萬一有什麼使喚的,連個人影也瞧不見呢。這些個丫頭,實在不能讓人省心,怎麼就丟下您,自顧自的瘋去了呢!”沁雪起過桌旁的一把團扇,輕輕的幫著佟妃扇著風兒,“娘娘,奴婢是奉萬歲的命過來傳個話的。”她接著將康熙的交待,慢慢的說與佟妃。
等著沁雪說完,佟妃點了點頭,“嗯,去這麼多主子呢。我可真要好好合計合計,只怕這兩宮的侍女不夠聽用的。笨笨的奴才是斷不能帶著的,在外頭不比在宮中,生不得半點的馬虎。”她低著頭默默地想了一會兒,“五個主子,至少須得備著五個貼身的侍女,咱們宮裡的香兒和秀蘭,永和宮中的嘉華和凌芳,這還是不夠的啊!沁雪,你想想,還有什麼人可以調派的?”
“嗯,奴婢倒是覺得延禧宮的芷馨不錯,只是不知道惠嬪娘娘她。”沁雪遲疑了片刻。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記起來了,這丫頭的確不錯。沉穩老道,性情也溫和。惠嬪那兒不打緊,我同她商量商量,想來她倒不會拒絕。”她想著,惠嬪平日裡對她還算客氣,時常妹妹前、妹妹後的喚個不停。如今,向她借個把宮女使喚,想來惠嬪應當不至不依,“一會兒,我讓秀蘭往永和宮去知會一聲,也就是了。”
沁雪看看時辰不早,還要往永和宮裡和宜嬪傳話,便起身辭了佟妃,離開景仁宮往永和宮來了。方到永和宮門前,遠遠瞧見嘉華正獨自一人在樹蔭下納涼,看到沁雪進來卻只當不曾瞧見,理也不理掉頭就往內院去了。
她對宮中眾人向來都是愛搭不理,對待沁雪更是有如見仇人一般,不時的刁難做怪。沁雪也早已習以為常,根本不願同她計較,依舊獨自進了內院往宜嬪的寢室走去。
待到了宜嬪屋外之時,正欲起手去掀門簾,卻被嘉華衝上前來一把攔在了跟前,“喲,我當是誰呢,進來也不招呼我們一聲就徑往咱們宜主子房裡躥。我正琢磨著是誰有這麼大的膽量呢,卻原來是咱們未來的裕親王福晉啊。”
“哼!嘉華,你說話不用如此夾槍帶棒的。此事,萬歲爺早已澄清了,只是誤傳而已。你不必這麼稱呼我,我也承受不起。打我進院子,你就瞅見我了,這會子倒來攔我,你也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呵呵,到底是咱們萬歲爺身邊的紅人啊!說起話來,都是這麼有板有眼、滴水不漏的!我倒是想問問,你說此事與你無關,怎麼這宮中這麼多人,誰也不傳,偏就傳你呢?可見平日裡就未必乾淨!”嘉華倒像是有備而來,言詞激烈更勝往常。
她們的爭吵聲已引來了永和宮中的一群太監、宮女,知道這兩人都不是好惹的主兒,那裡還敢上前來,都只是遠遠地觀望著。當然,凌芳也在其中。
沁雪苦笑著,她實在不想和嘉華繼續理論下去,她也不是一個愛爭吵之人。她穩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