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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霜轉過身來,手摸了一下頭上的髮髻滿意的笑了笑:“煙月,我有些餓了,我們下去吃飯吧。”沒想到煙月這麼瞭解我。
“好的,我扶著姑娘,姑娘慢慢走啊。”煙月扶著寒霜,不疾不徐的隨著寒霜的步子慢慢走著。
寒霜握著煙月的手覺得那是一種久違的溫暖,緩緩揚起嘴角:“叫我寒霜好了,姑娘姑娘的聽著彆扭。”
“好。寒霜,為什麼要起這麼個名字啊?感覺挺悲涼的。”煙月輕皺眉頭,在口中反覆念著這兩個字。
寒霜在心中輕輕嘆了口氣,遂又恢復正常:“因為我是在秋天出生的啊,當時正好秋霜滿地,所以就起了這個名字。”其實根本不是,只是因為自己當初逃出皇宮萬念俱灰,才取的白寒霜這麼個名字。
“哦,原來是這樣啊。”煙月扶著寒霜走到臺階處提醒了一句,“小心一點,前面是臺階。”
慢慢抬起腳,緩緩放在下面一級臺階上。反反覆覆,週而復始,寒霜終於走到下面的大廳。嘈雜之聲迴繞於耳畔,由此可見客棧的生意有多麼的紅火了。煙月扶著寒霜走到一張角落裡空閒的桌子旁,讓寒霜坐下後煙月則側立一旁。
“果真是你,看來我並沒有認錯人。”桌子的對面響起那道特殊的聲音,冰冷的讓人心裡發顫。
寒霜輕挑柳眉,雖然眼睛看不到了但身上那股傲然卻依然不減:“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在京城的望月亭見過我一面吧?只是當初為何要匆匆離去不願現身一見?”
“你從未見過我,況且現在已經雙目失明,怎麼能認得出是我呢?”青衣男子不答反問,他實在不明白寒霜是怎麼認得自己的。
寒霜嘴角的笑容擴大,嘴角兩旁的梨渦也更深了:“就你那凍死人不償命的聲音就足夠讓人認出來了,還需要別的嗎?”
“哦?你僅僅只是靠聲音才認出我的嗎?”青衣男子不敢相信,因為就算武功修為再高的人也不可能憑藉聲音認出人來,更別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寒霜笑了笑,抬起右手整了整袖口:“雙目失明之人眼睛看不到自然就要用耳朵去辨別事務,所以就要比一般人的聽力要靈敏一些,這是正常現象。”
“說的也有理。你先吃飯吧,我去藥鋪給你抓一些解‘五石散’的藥。”青衣男子在桌上放了一錠五十兩的銀子,然後轉身離去。
寒霜叫了一些飯菜上來,滿滿擺了一桌子。寒霜將手放到桌子上,觸控到了筷子便拿了起來,只是可惜看不到飯菜擺在什麼位置照樣無從下手。煙月原本想來幫忙卻被寒霜一口拒絕了。寒霜生性倔強,怎麼可能會讓別人喂自己吃飯呢。
無奈之下寒霜只好把筷子頭緊貼著桌面一點一點往前移動,待碰到障礙物的時候只要抬高筷子再往前探一點就可以夾到菜了。以如此速度吃飯自然比普通人慢了許多,一頓飯吃了足足有半個時辰。當寒霜放下手中筷子抬起頭來的時候卻惹得鬨堂大笑,寒霜不解的皺了皺眉頭。
寒霜的眼睛中帶著憤怒和疑惑,轉過頭來似是在尋找煙月:“他們在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寒霜,你的臉上全成了飯菜了。”煙月急忙掏出絲帕,上前來給寒霜擦掉臉上的米粒和菜屑。
寒霜奪過煙月手中的絲帕,鏡自己擦了起來,眼中是無盡的惱怒:“這點事情我自己來就好了,難不成我什麼都幹不了了?我還就不信了!”
“煙月,我讓你來是吃乾飯的嗎!怎麼讓小姐變成這個樣子了!”青衣男子從藥鋪回來剛好看到寒霜被嘲笑的一幕,不由的怒上心頭。
這聲音聽的寒霜都有些膽怯了,更別說那個小丫頭了:“你不用怪她,是我不讓她餵我的,我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我要自己來,何必去勞煩別人。”
眾人聽到這句話很快便止住了笑聲,由剛才的嘲笑變成了現在的敬佩。人們都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霎時間整個廳堂鴉雀無聲。青衣男子斜眸掃過眾人,恨不得把他們抓過來一一向寒霜道歉。所有人望見青衣男子的眼眸都不禁打了個寒顫,那雙眼眸本來就寒冷,再加上現在他正怒氣沖天。
“店家!把這些人都給我轟出去!這家店我包了!”青衣男子提了一下衣襬坐在寒霜對面,聲音不怒而威透出的冷冽更甚。
寒霜急忙抬了一下手,示意小二不必過來了:“算了,何必呢,與人方便於己方便,為難別人幹嗎?他們愛笑就讓他們去笑好了,我不在乎。”
這一句話更使得眾人佩服起寒霜了,目光紛紛投向寒霜,眼中敬佩之情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