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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東西啊!”比莫幹讚歎。他清楚地看見前軍的左右鋒在朔北人的重壓之下仍在推進,急欲雪恥的虎豹騎選擇了精銳中的精銳出戰,每一人都勢同猛虎,這些倨傲的鐵騎兵並不真的在乎死在戰場上,他們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名譽,前次被白狼團驚馬而撤退,令這些兇悍的男人在家人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有希望,大君選對了領軍的人吶!”斡赤斤家主人點了點頭,“不過雖然有勇力,兵力和朔北部相比還差裡一些吧?”
“尊敬的斡赤斤家主人,這句話可以留待我們拿下狼王頭顱的時候說。”比莫幹說。
“拿下狼王頭顱?”斡赤斤家主人吃了一驚。在草原上,有人會想著如何擊潰朔北大軍,但是取下那個魔鬼般男人的頭顱,令人有一種近乎弒神的恐懼,是他從未想過的。
“是,阿蘇勒要做的,就是這樣了不起的事!”比莫幹微微眯著眼睛,“如果我們猜測的內賊真的存在,那麼他就在我們之中,現在他已經知道我們的目的,卻沒有機會去告訴蒙勒火兒了!”
所有人都沉默下來,彼此對著眼神,彼此懷著猜測。
“哥哥,阿蘇勒還真的不簡單!”貴木死死握著腰間“獅子牙”的刀柄,眼睛裡全是恨不得自己上陣衝殺的衝動。
“是啊,站在城牆上往下看,他跟以前有點不一樣了。”旭達汗淡淡地說,而後他低低地嘆了口氣。
貴木覺察到哥哥的心緒不佳,一把按在旭達汗的肩頭,“若是哥哥你領軍,這仗能打得一樣漂亮,不更漂亮!”
“我不是為這些事煩心,”旭達汗撥開貴木的手,壓低了聲音,“我們這些流著朔北血的人,原本就只能做看客。”
“可阿蘇勒也有朔北血。”貴木反駁,“阿蘇勒在戰場上的經驗,怎麼比得上哥哥你,哥哥你可是在西面迎擊過夸父軍隊!”
“可是他很簡單啊,阿蘇勒是個內心很簡單的人,”旭達汗低聲說,“你只要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想要什麼,擔心什麼,害怕什麼。所以比莫幹會相信他。”
他注視著貴木,“你從我的眼睛裡能看出我在想什麼麼?”
貴木愣了一下,撓了撓頭。
“不,你看不出來的,”旭達汗幽幽地說,“有時候對著鏡子,我自己都看不出來。”
他的嘆息聲被城外高亢的喊殺聲吞沒了。
阿蘇勒夾在騎兵中央,目測他與黃金蒼狼騎之間的距離,只剩一里半。
他回憶著澀梅谷口和離國雷騎相遇的那場戰鬥,那是東陸名將和騎兵霸主之間的經典戰例,雷騎軍以名聞天下的“兩段衝”在大約五百步的距離上發起了猛攻,紅潮滾滾,勢如破竹。這是他唯一一次騎兵實戰的經驗,他在揣摩距離,猶豫著何時開始“破箭”,這是“破箭之陣”的第二步,由他親自領兵。
一名虎豹騎策馬狂奔到他面前,“大那顏,左右鋒損失已經過半!”
以士氣支撐的左右鋒在損失過半之後無法堅持很久,阿蘇勒看了看自己馬後的巴魯、巴扎和哈勒扎,三個人同時對他點頭。
“傳令左右鋒,準備‘破箭’!”他對虎豹騎下令,同時從袖口中取出了比莫幹給他的那枚飛虎紋的黃金令符,高舉過頂,“飛虎帳!準備衝鋒!”
他背後的就是飛虎帳,青陽九帳騎兵中已經消失了很多年的一部,比莫幹恢復了這支騎兵,親手訓練他們,以他們為自己的親兵。此刻一萬個男人穿著一萬件東陸鐵鎧,握緊了一萬柄東陸淳國造的折鐵刀,這是一支生力軍,阿蘇勒一直謹慎地把他們保護在左右兩鋒之後。
此刻從北都城的城牆上往下看去,青陽軍前部的“箭鏃”忽然裂開,九王部和木亥陽部的騎兵們分別向著兩側擠壓朔北騎兵,掃蕩開一條几十丈寬的道路。“破箭”了飛虎帳蓄積已久的殺氣噴薄而出,大那顏阿蘇勒·帕蘇爾一騎當先,一萬個披紅氅的男人隨著他拍馬舞刀,縱聲咆哮。
朔北騎兵們為之色變。
東陸離國的“兩段衝”在草原上被重現,一萬人分作前隊五千人和後隊五千人,中間相隔數百步,直取黃金蒼狼旗的位置。
呼都魯汗立馬在自己的戰旗下,看著不遠處那支穿紅的青陽軍,正高速地撕裂朔北部的陣型,向著他逼近。
他微微皺眉,他的兵力佔優,但大部都用於剿殺敵軍的後軍,對著那些沒有戰鬥力的中軍展開屠戮,但是那裡的莫速爾家騎兵浴血死戰,朔北人一時還難以全殲他們,兵力陷住了,沒能及時掉回來。圍困敵軍前軍的部隊則遭遇了極大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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