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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確實清倉了。
杜青風嘴上不說,但貞子知道他反感她碰股票。
貞子晚上偶爾睡不著的時候,就會反覆咀嚼他的話,他雖然深不可測的樣子,但也是個普通的男人,會吃醋,喜歡她撒嬌,他不是那種難以理解的男人。
他和狂花的過去,如他所說,確實存在一些微妙的問題,日積月累著,而在步入牛市之際,一個男人因股票靠近狂花,產生了所謂投緣的磁場,猶如定時爆炸在某一個契機下爆發,婚姻命懸一線,最後分道揚鑣。
貞子再分析自己,進杜家的初衷就是不懷好意,而現在她又認識了當證券分析師的宋喬,難怪杜青風發出“歷史是不是重演”的感嘆。
貞子開始學著從他的角度看問題,況且兩年股民生活,疲憊焦慮,漲了就好比打了雞血,一頓飯能吃下三碗白米飯,跌了呢,連天都是灰色的,很害怕開盤的時間,只有到週末身心才會徹底放鬆。
兩年賭徒生活已讓她身心疲憊,貞子覺得夠了,該是懸崖勒馬的時候了。
而在她將所有股票拋光的霎那,看著賬戶裡綠油油慘兮兮的錢,沒有哭,反而笑了。
終究是一場數字遊戲,願賭服輸,既然輸了,就要懂得適時收手,不懂得了斷的賭徒,得不到眾人的祝福。
長期的挫敗,已讓她對股票興味索然,在賣空的那一刻,她體會到久違的輕鬆,從頭到腳的。
貞子決定打電話約大款出來吃飯慶祝,她請客。
杜青風聽說她清倉,也沒有發出馬景濤式的愛的咆哮,只是淡淡“哦”了一聲,讓她下班以後等在樓下,他來接她。
下班前,貞子為了在情郎前展示自己office lady知性的一面,特別擦了點口紅,狠狠扇了自己兩巴掌,製造腮紅的假象,沒辦法,沒錢買真的粉餅,只能湊合湊合,用這種土法子了。
貞子尋思著,得轉點錢出來把自己包裝一下,儘管她年輕貌美,攻下他在情理之中,但路漫漫其修遠兮,畢竟有些男人是易守難攻,而有些則是易攻難守,至於那些既難攻又難守的,那就是同性戀了。
貞子等在樓下花壇邊,低頭看錶時,宋喬和傳說中的大鱷“方老師”並肩走出來,宋喬掛著溫謙的笑,一直耐心聽方老師指點河山。
他們都看見了一旁拘謹站著的貞子,貞子怔了怔,馬上低頭微微鞠躬,想起之前誤把大鱷當成尋短見的小蝦米,十分尷尬。
宋喬跟她打了聲招呼,“貞子,下班了還不走嗎?”
“呵呵,我等人呢。”
宋喬笑了笑,自然明白她等誰,轉頭對方老師簡單介紹一下,“公司裡實習的小姑娘,人很聰明。”
方老師露出慈祥的笑,睿智的小眼藏在鏡片後面,一點都不耍大牌,“小宋,我認識這個小姑娘,她還告訴我,要學前人八年抗戰,大不了臥倒裝死嘛,哈哈哈。”
方老師笑聲如洪鐘,貞子越發尷尬,只能在一邊無聲擠笑。
宋喬含笑瞥了眼貞子,拍拍方老師寬寬的肩膀,說道,“您老可是搞遊擊的好手。”說話間,他特意低頭看了看方老師圓滾的肚子,調侃道,“再說您這身材,還是不要臥倒吧,多動動為是。”
方老師又是一陣轟隆大笑,連連搖頭,“我老頭子服了你們這幫年輕人了。”
一分鐘後,方老師揮揮手上了自己的專車,宋喬和貞子沉默站在一起,誰都沒有開口,有些詭異。
比起一直坦蕩磊落的宋喬,貞子責怪自己當初的心懷鬼胎,為了贖罪,貞子轉頭對宋喬說,“宋大哥,你有物件嗎?”
宋喬楞了楞,釋出淺淺的笑,“怎麼,不炒股轉行當媒婆了?”
他已經聽說貞子為杜青風放棄炒股。
貞子撓撓頭,“嘿嘿,也不是,主要我媽牽掛你的終身幸福,叫我一定要給你留心留心。”
“唉,看起來是可以談戀愛了,上一回一個老同學來我家做客,差點把我和劉楓想到一塊了,原來我們這些光棍在外人眼裡,年頭久了,不戀愛就等於是變態,是這樣嗎貞子?”
貞子無地自容,越發熱忱地說,“大哥,你想變態也變態不了,這不有你妹妹我嗎?星期天中午11點,心緣茶樓,介紹個姑娘給你。”
瞄見前方駛來的車,貞子臨走前回頭對宋喬囑咐道,“大哥,具體的我晚上打電話告訴你,我敢保證,伊琳會把你從變態的生活裡徹底解救出來!”
“變態”宋喬在風中凌亂成了一根優雅的樹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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