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3/4 頁)
一眼兒子和身邊的女人,在殺氣重重的麻將碰撞聲中輕彈了兒子一記,“要知足,爸爸送給她吃她都不要呢。”
老頭老太們圍城大戰,正殺到最酣,兩人勸說幾次,都無功而返,於是只好帶著同同去吃麥當勞吃快餐,吃完已是一個小時後,老人家這才決定鳥獸散,回家的回家,回賓館的回賓館。
貞子小心檢視她們的表情,男人們普遍垂頭喪氣,女人們眉飛色舞,已經在討論去哪花錢了。
如此結局,究竟是紳士風度使然,抑或是水平有限,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了。
杜青風負責把老的小的送回去,等到車子只剩下他和貞子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但顯然誰也沒有睡意,而路邊酒吧正以低緩的薩卡斯曲子吸引夜的孤魂。
貞子懶懶靠在座上,想起件事來,“你那東西寫得怎麼樣了?”
“還差個結尾,想看嗎?”
“當然,我比誰都期待你的情書。”
車一個打轉,開上了另一條路,“在公司裡。”
二十五樓的辦公室,背後是這城市五光十色的霓虹夜景,而室內大燈關閉,只留桌上一盞昏黃的檯燈,點綴這夜色的冷寂,卻足夠明媚兩雙專注的眼睛。
有種站在世界中心的錯亂感。
錯亂到看不到任何人,只有他。
貞子側坐在杜青風大腿上,舒服地枕在他的胸膛上,聆聽他的呼吸,一起靜靜地
凝望著落地窗後眼花繚亂的美麗光芒,周圍很靜很靜,他們都在享受都市人難得的安寧。
這一刻,彌足珍貴。
她已經看過他的入黨申請書,拍打他,笑到肚子痛,他則笑得像個十八歲的男孩,最後形勢陡然一轉,她抱著他哭得稀里嘩啦,也回到任性的十八歲。
她頂著淚盈盈紅彤彤的臉問他,“你可不可以不要寫得那麼肉麻?我爸媽頂不住的。”
他環抱她,輕笑,“人生也就肉麻這一回,你爸媽能理解的。”
“明明是給我的情書,我不想給我爸媽看,你再寫一個官方版的吧?”
“你要是想當寡婦的話,我可以試一試。”
“那還是算了。”
這個城市的節奏有時會讓人窒息,讓人怨恨,卻停不下腳步,而在這樣一個夜晚,停下腳步回望這一片深海處的絢爛,卻又慶幸於成為這風景中渺小的一部分,即使微不足道,卻自有屬於自己的滿足。
貞子縮在他懷裡微閉眼假寐,他環在她腰上的手動了動,他柔聲說話,“對了,你有什麼事情想對我說?日本的兩個小傢伙打了好幾個電話給我,支支吾吾的,老是問我你有沒有說什麼?”
他低低淺笑,將她幾縷不聽話的頭髮捋到耳旁,“你想對我說什麼?”
聽起來他很期待。
貞子眼驀地睜開,騰地坐直,微眯眼望著他,透著威脅,“聽人說你認識各種品種的女人,嫵媚的,能幹的,妖媚的,優雅的,冷豔的”她假笑了兩下,湊近他,“杜青風,原來你有集郵的愛好啊?”
對峙中的兩人,雙眼均黑亮如寶石,襯著遠方黑絲絨一樣的天地,彼此暗流湧動著。
靜謐中,那絲火花在他的淺笑中熄滅,“親愛的,我精力有限。”
他吻上她粉嫩的唇,婉轉輕柔,“我跟我兒子一樣,只喜歡傻逼型的。”
貞子錯愕,抓住他已探進她襯衫裡的毛手,推開一點兩人的距離,驚呼,“你知道了?”
他笑得得意,“你以為這兩小傢伙是我的對手嗎?稍微逼一下就全招了,嗯,我就愛你泡在醋缸裡的樣子。”
他作勢嗅了嗅,“真酸,是鎮江香醋。”
“酸死你!”貞子氣得又是對他一頓捶打,卻被他按住亂動的手腳,吻得忘了南北西東。
吻逐漸加深,渾然忘我,眼看就要擦槍走火之際,突然,大燈敞亮,白晝燈照的人無所遁形,兩人恍惚一愣,齊齊朝大門望去。
門口的一男一女已經呆若木雞,怔愣了幾秒後,杜青風的助手小王結結巴巴張了口,“老~~老闆,我們以為你辦公室沒關燈~~”
杜青風冷凝著臉,眼中射出利刃萬道,“需要我說謝謝嗎?”
姓葉的女秘書反應快,拉了拉小王,擠擠眼示意他快走人,小王再木訥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老闆晚安。”
然後兩人紅著臉,飛也似的逃竄離開,紛雜的腳步踏亂了這個夜的平靜。
貞子把頭埋在杜青風的頸間,嗚咽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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