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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青風有些微愕,轉過頭來,“怎麼了?”
貞子指了指自己混沌的腦袋,“還真有點暈,先生,估計真得上腦溢血。”
杜青風微笑不語,貞子見狀,趕緊使了點力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後彆扭得笑了笑,“嘿嘿嘿,先生,我的手細菌多。”
“哦,那我去洗洗手。”
貞子從他那黑潭般的眼裡捕捉到一絲冷然,心裡就罵開了,豆腐被你吃去了,到最後還抹抹嘴角嫌棄不好吃,做個誠實的承認豆腐好吃的男人行不行?
貞子顛顛得追了上去,圓溜溜的眼睛轉了一轉,鼓起勇氣問,“先先生,剛才?”
我什麼時候從您家小保姆升級成小女友了?我雖然也是圖您的錢,可圖的也就5000個包子,要說我圖您啥?我圖的也就是您偶爾良心發現把那打包吃剩的大閘蟹交給我解決,說到底,除了吃的,我真不敢圖您別的,您行行好別讓我披上“傍大款”的狐狸皮行不?
杜青風知道她指什麼,雲淡風輕得說,“不想惹麻煩,只好就地取材,”他緩緩轉過頭來,邪邪一笑,“隨便找個擋箭牌。”
說完,他步入KTV裡的小超市,無事一般的挑起吃的了。
貞子愣愣得透過玻璃窗,望著那個高大的背影,仔細咀嚼“就地取材”這四個字,隨即暴跳如雷。
奶奶的,原來搞了半天,別說狐狸精了,她連個人的級別都沒混上,直接成了別人眼裡的“材料”,貞子氣得一口氣出不來,堵在喉嚨裡嗆著了。
她杵在原地晃著腦袋想了又想,不可思議得低頭瞄了眼自己的左手,還紅得跟雞翅膀似的,作為一個材料,還是“隨便被人拿來用”的材料,貞子不甘心了。
她苦苦冥思間,另一端的杜青風正目視玻璃窗外時而擠眉時而鼓腮的女人,嘴角微彎,心情大好。
眼中閃耀粼粼的赤煉之火,貞子攥著拳頭,又顛顛得衝進去找老鱷魚理論了。
她作為一個軟殼雞蛋,自然不敢一頭撞死在堅硬如石的鱷魚皮上,於是笑臉迎上,一把搶過他手裡的籃子,殷勤道,“先生先生,我來我來。”
杜青風看了她一眼,不說話。
貞子風吹霜打慣了,這一次總算鼠膽換上了狗膽,咳了兩聲吞吞吐吐道,“先先先生,那個今晚我都幫你忙了,你看唱歌錢就不要讓我付吧。”
說完,她把手緩緩伸進自己的褲兜裡,顫抖得撈出可憐巴巴的150塊錢,一臉沉痛得呈現在杜青風面前,冷氣中的她,一張臉媲美關公,“這是我全部的財產,剩下來二十天,就全指望著它們了”
臉上火辣辣,為了扳回點顏面,她忙不迭又道,“那個其實先生也不用同情我,以前我也是挺富裕的,煩啊,當富人真夠煩啊,但是自從跟我爸走上了炒股這條路,嘿嘿,我就不煩了。。”
嘴皮子像是脫了僵的野馬,開始睜眼說瞎話,胡說八道起來,她乾笑兩聲,瞅了瞅杜青風冷冷漠漠的俊臉,撓了撓腦袋說不下去了。
杜青風依舊面不改色得斜睨她,像看怪物似的打量她,“所以你覺得做富人很煩?”
大話出了口,好比潑出去的水,自然覆水難收。貞子她尷尬得點頭笑笑,幾乎把半張頭皮都給撓下來了,撓得頭皮屑紛飛如雪,嘴邊那個淺淺的梨渦時隱時現,想躲又躲不了。
杜青風突然笑了,似乎霎那間連成海的罌粟花開,邪惡從潘多拉盒子裡被釋放出來,下一秒,他豁得出手拿走貞子手心裡的那一百五十塊錢,用理所當然的口氣說,“既然你那麼想做窮人,”他笑得更得意,“那你就做個徹底吧。”
說完,他悠哉遊哉得走向收銀臺。
如果說貞子剛才是一隻雞,那麼此時此刻的她,與其說她是一隻加州火雞,不如說她是一隻蒙了層霜的冰箱凍雞,心寒,怎一個心寒了得?
貞子眼眶溼潤了,重重捶了捶自己的酥胸,仰天一聲長吁短嘆,晃著腦袋走到杜青風面前,心灰意冷得央求,“先生,那個您看看,要不留個50給我吧。”
貞子淚眼汪汪得看著杜青風,希望喚起他哪怕一點的良知。
杜青風瞥了她一眼,“你不是不讓我同情你嗎?”
“我錯了先生,我最近包子吃多了,舌頭不太靈活,其實是說讓您多同情我來著,真的真的,包子吃多了。”
“那就少吃包子。”
“可是先生,我窮得包子快吃不上了。”你再扣我的那150,我就只能下田刨蚯蚓了。
“那就不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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