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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工作習慣。我看見徐哥也有這麼一本。”張南風稱讚。
“嗯,就是他規定我必須這麼做的。”林蓉抬頭,有點不好意思,“洪森他記憶力超群,但是從不相信記憶。我剛畢業的時候,他是我經理,給我派活,我丟三落四還經常出錯,他命令我必須記在日誌上,而且要字跡工整,簡單扼要,我記完了,他還要審查後在下面簽字。開始我覺得他多此一舉,後來才發現,我們的記憶真有偏差,白紙黑字比我們的記憶牢靠得多。”
張南風靜靜的看看林蓉,心頭泛起了憐憫:“看來你很敬佩他。”
林蓉臉紅了:“嗯,他不是個一般人。他花了很多時間培養我,指導我,可惜我還是不能如他希望的那麼出色。”
張南風無語,過了一會:“給誰找房子呢?”
“一個男客戶,”林蓉抬頭看他,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男”這個字上加了重音。
張南風感覺到林蓉語調裡似乎有種厭惡的情緒:“這人怎麼了?”
“哦,沒什麼。這人是在廣場上看廣告牌遇上的,已經為他找了三個月了,看了二十幾套房了,在我之前他還跟其他經紀看了半年房,所以這人已經看了幾十套房了。他疑心很重,怕被坑了,所以一直買不下手,而去年一年房價一直在漲啊漲,我感覺到他現在是急了,真的是想抓房了,應該就在這兩週。”林蓉面部表情怪怪的,彷彿聞到了什麼臭味,在忍耐。
“他怎麼你了?”張南風眼神頓時犀利了。
“哦,沒。”林蓉一笑,“我哪那麼容易被人佔便宜。”但是想到今天又要陪那男人去看房,林蓉的嘴角本來想往上翹的,又變成了往下彎,結果笑容變得怪誕無比。、
“到底怎麼回事?”張南風問,警覺的盯著林蓉,順手拖過一把椅子坐下。
林蓉苦笑了一下:
林蓉第一眼看到那個男人時,第一次形象的理解了那個詞:猥瑣。男人個子比林蓉還矮几公分,四十幾歲年齡,帶無框眼鏡,背微駝,發微白,說話聲音不高,聲調緩慢,妮妮呶呶的,一面跟林蓉說話,一個勁的往她身邊湊,距離近到林蓉聞到了他那油乎乎的頭油味。
林蓉跟他說話時,兩人對視,林蓉深刻理解了那個詞:色迷迷。 男人的眼睛四下游走,舔著林蓉的每一寸身體,恨不得鑽進她衣服裡面去。
男人的情況是這樣的,一個化學博士,在一家外資大公司裡工作,高薪,離婚一年不到,房子歸老婆,車子存款歸他,目前在這片小區跟一對年輕夫妻合租一套兩室一廳,急於在這一帶買房,房子看了一套又一套,經紀換了一個又一個,因為擔心自己買貴了,所以老是下不了決心。
男人遇到林蓉後,從此開始了千奇百怪的表達:“林小姐,我過去看房子,想看哪套就看哪套,那些經紀一句廢話都沒有,馬上帶我去看。他們要是態度不好,有一點點不耐煩,我馬上就換經紀。是他們要做生意,不是我缺房子。但是,你不一樣,自從我遇到了你,別的經紀再給我打電話,我一口就拒絕了,我只從你這買房子,絕不搭理別人。”
林蓉向他表示感謝:“謝謝您對我的信任。”同時心裡感慨:狂犬病,又叫恐水症,得病的動物或人會拖著舌頭不斷的流口水,並且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
男人看完房後一定要請林蓉吃午飯,於是兩人一起在街邊小吃攤上吃盒飯。男人說:“我跟我妻子離婚了。她是個寡慾羞恥的女人,她欺騙了我。她在我之前離過一次婚,還對我說她是處女。”
林蓉一愣:“你不知道她過去離過婚?”
“知道,但是她說她跟前夫沒那個過,她全家——他媽,她妹,都向我保證她是處女。我信了。我這些年想來想去,越想越覺得不可能,我肯定是被騙了。”男人氣哼哼的說。
林蓉不由佩服的看看這男人:這麼複雜的問題又嚴肅思考了那麼多年,真有毅力。
“那您是因為這個原因跟她離婚的?”林蓉問。
“不是,是因為她拒絕跟我過性生活。結婚一年多,真的是兩年都不到,她就不願跟我過性生活,說自己性冷淡,推三推四,我忍了她三年,再也忍無可忍。我可是個忠誠的好丈夫,公司裡那麼多大學剛畢業的小姑娘,都喊我老師,我一點對不起我太太的事情都沒做過。自從我離婚後,那些小姑娘們,有事沒事就往我眼前湊,我可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林小姐,我天天都盼著你帶我看房子,我是公司技術部副總監,我要趕快買套合適我身份的房子,因為我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