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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些詞用在你身上都不合適，只有‘無恥’才符合你的氣質。”裹上浴袍，顧晨曦更加懷疑洛司辰以前是不是偷量過她的尺寸，為什麼這些衣服都不大不小，貼在身上半點都不顯突兀，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踹門而出，“差點忘了，你似乎還沒有告訴我，那些約定是事情，還有什麼‘第五天’。”

撅嘴：“我可以不說嗎？”

“你必須說，馬上。”

繼續撅嘴：“先親我一下。”

“你也可不可以有點新意？”

撅得老高：“親嘛，親嘛，親嘛，親嘛”

無奈：“好吧。”

洛司辰歡喜得將嘴巴湊過去：“親這裡。”

顧晨曦得瑟聳肩：“剛才吃飯的時候已經親過了。”

“晨曦，你在耍無賴嗎？”

“嗯，跟你學的。於是，說吧。”

洛司辰先為自己又被偷師悲哀了一下，在顧晨曦幾乎是十萬伏特的目光下弱弱開口，眼睛閃啊閃啊的：“就是我和乖侄子猜晨曦能忍受幾天沒有我的日子，沒想到晨曦能撐到第五天，我好傷心，我還一直以為晨曦第一天就會跑來的！”當然，他自動省略掉自家侄子以他的晨曦是否在乎他作為賭注這件事。

總共七天為期限。

而這五天多麼的煎熬。

在沒有看到她的身影的前一刻他的神經都是緊繃的。

就算是一向驕傲的他也怕習慣獨立的她真的隨時都能拋棄自己。

多怕她真的不會過來，正如那個人說的那樣，她其實一點都不在乎他，同居純粹只是當做工作。

她不知道，看見她下車的那一刻他有多高興。

那個期待了五天的擁抱讓他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

她更不知道，每次她無心得提起與她青梅竹馬幾年陸澤，他都會忍不住嫉妒。

剛才強吻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與其說是懲罰，倒不如說是給自己那顆安全感少得可憐的心尋求慰藉，這樣他才能知道他等了那麼多年的人還在他的懷裡，他有足夠的時間緊緊抓住她，不至於她下一秒就到了另一個人身邊。所以，他感謝那個男人，他讓他知道，眼前的女人其實是在乎他的。

洛司辰忽然抬起眼眸，認真地抱著她：“晨曦，謝謝你能過來。”

顧晨曦被她突如其來的擁抱嚇呆了。

“如果如果你沒有來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顧晨曦微笑：“藉機揩油嗎？”

洛司辰毫不掩飾得點頭，順便蹭了蹭：“嗯，讓我多揩一會。”

“準了。”

輕輕回抱住他。

“我也謝謝你。”

“嗯？”

顧晨曦低垂睫毛。

“謝謝你讓我知道我的生母長什麼樣子。真的，謝謝。”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眼睛有點泛酸。

同陸澤一樣，她的堅強不過只是一層糖衣，那層薄薄的皮融了，就什麼都沒了

看到那張掛著牆上的黑白照片時，那淡定的表情下只不過是一顆支離破碎到眼淚都乾涸的心。

那時看著亦柔柔驚訝的表情，她只能笑，是那種見到最親的陌生人時的空白感。

她無數次幻想過母女相認的情景。

想過大哭。

想過大笑。

卻沒想到那個時候內心平靜得一絲情緒都沒有。

可現在，被洛司辰擁著，腦袋埋在他溫暖的胸口，酸意已經開始從鼻尖氾濫了，直到心都開始發酵。

好想就這樣不管不顧得在他的懷裡哭泣，在這個男人安全的保護圈下，真的讓眼淚徹底乾涸。

修長而有力的手指輕輕順著她的髮絲，認真地撫過，像是代替語言的安慰。

有點苦澀地笑：“你也是，不準放手，至少在我說放開之前。”

“好。”含著淺淺笑意的聲音帶著有些溼潤的熱氣拂耳畔，他反而將手臂收的更緊了。

那一刻，他的眸深沉如海。

兩顆互相依偎的心掩蓋住兩種複雜的情緒。

“晨曦，五天不見這裡還是那麼平。”

“你需要在這種氣氛下說那麼令人掃興的事情嗎？！”

“晨曦，五天不見你這裡竟然不平了哎！”

“你的意思是說我以前很平嗎？”

“那到底是平還是不平”

“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