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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故人彌留之際,心下十分期望能夠落葉歸根。希望汪老爺能夠割愛,成全陸某。”
汪元寧聞言亦接話道:“實不相瞞,那汪家荘是老母中意的一個園子。原是打算讓老母在那裡頤養天年的,誰知天不從人願,這些年母親身體一直欠安,汪某生意忙碌無暇分身,實不放心老人別居他院。所以那園子一直未有人住,我不願意出讓,實在是因為不想讓母親失望,她辛勞一生,我希望在她有生之年能夠住得舒心。”
“汪老爺孝心感人至深。陸某實難再開口強求。只是。”陸至寒看著汪元寧,略頓了頓。但見汪元寧神情緊張,臉色有些微微發白。他遂繼續說道:“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陸莊主但說無妨。”汪元寧立即接話道。
“汪老爺也知道,陸某的境園與汪家荘彼鄰而居。先父在世時,為置辦那境園曾與冷瀟仙子起了衝突。只因那冷瀟仙子身有要事,所以才未與陸家一爭高低。但這些年亦有傳聞,冷瀟仙子要重出江湖,她若追究起來,陸某怕是會有麻煩。只是,境園與汪家荘彼鄰而居,先父在世時曾囑咐於我,萬不可牽連無辜。”陸至寒緩緩說著,只見汪元寧臉上冷汗直冒,身體不停的哆嗦。
“冷瀟仙子?”汪元寧顫抖的重複著。他也一把年紀了,對這個女人的名號也是早有所聞。此人手段毒辣,武功極高,三十年前的林家別苑曾一夜間被她滅門,方圓幾十裡雞犬不留,寸草不生。此事江湖人人知曉。這陸至寒武功不弱,手下又有三大弟子,當然有能耐與之周旋,可是他汪元寧何德何能,眼下這園子不賣給他,勢必會得罪於他,且不說日後生意上可能會有麻煩,光是眼前這場血光之災都怕是難躲。他原就是瞅著雨澤開出雙倍的價格來買,他就知道陸家一定是急著要那園子,他只是想再抬高些價格,卻不想這陸至寒竟然會為了一個園子而屈尊降貴,親自跑一趟。這真的太讓他意外了。
“是啊。她的武功已至登峰造極之境,她若要算舊帳,陸某也只好代父出面與她周旋。只是可憐汪家荘竟要無端遭此橫禍,我心下實在不忍。可惜汪老夫人對那園子情有獨鍾,陸某雖想傾力相幫但也不能奪人所愛。如此打擾了。”陸至寒欲起身離去。
“不不不,陸莊主且留步。”汪元寧見陸至寒要告辭,急忙挽留。
“汪老爺還有事?”陸至寒不解的看著汪元寧。
“這這,這園子既是既是陸莊主的故人舊居,君子有成人之美。”汪元寧擦著額間的汗珠,哆哆嗦嗦的說著。
“陸某怎可因為個人恩怨而奪人所愛。這園子還是留給汪老夫人吧。陸某的故人陸某自會安排妥當。”陸至寒說著,看著汪元寧似笑非笑的樣子。
“不不不,這這園子,老母身體欠安,一時半刻的也也住不上。”汪元寧緊張的看著陸至寒,“還是還是請陸莊主代為接管,陸莊主的故人能重回舊居,或許或許這身體就大安了。”
“這。”陸至寒猶豫著。
“那園子汪某是五萬兩銀子置辦的。陸莊主按這個價接收就可,不必加價不必加價。”汪元寧急忙說道。
“如此,多謝了。只是,這園子乃汪老夫人所愛,如若不是事出有因,陸某絕不忍心讓汪老爺割愛。何況這園子汪老爺置辦多年,於情於理,陸某都不能以原價接收。雨澤前幾日已向汪老爺談過價格,如果汪老爺不嫌棄的話,就按十萬兩白銀商定,如何?”陸至寒淺笑著。
“如此如此”汪元寧鬧不清陸至寒的真實心意,眼下真的後悔自己為何這樣貪心,如若當初雨澤來詢,他一口答應下來也就無事。多少跟陸家也能攀上點兒交情,可自己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眼下他真是緊張極了,陸至寒他該不會記恨吧?
“澤兒。”陸至寒看向雨澤。雨澤意會,自懷中掏出十萬兩銀票交給汪元寧。“這這。”汪元寧拿著那銀票如燙手山芋,不停的發抖。
“汪老爺若不嫌少,這地契和房契。”雨澤見他那樣子就煩透了。眼見師父已將事情辦妥,止不住直想拿了地契和房契走人。
“我馬上拿,我馬上拿。”汪元寧如獲特赦,一刻也不敢停留。只見他如風一樣直奔出廳堂,只片刻功夫,就手捧著汪家荘的地契和房契出來。
“陸莊主請查驗。”汪元寧手託著那兩張紙,顫抖著。雨澤伸手接過,驗證無誤後遂裝入懷中。“今日冒昧來訪,真是打擾了。改日陸某定當專程設宴,答謝汪老爺。”陸至寒拱手說道。
“不不不,陸莊主言重了言重了。”汪元寧躬身說著,賠著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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