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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皓狂奔出去,代柔也哭著追了出去。這事情怎會變成這樣,她真是不懂。眼看公子急瘋了,她也嚇壞了。
“嫣兒,嫣兒。”林如皓衝到臥房門口,死命的敲門。語蝶在屋內急得團團轉。“小姐,小姐,是公子,是公子。”方懷嫣來到門口,隔著門跟林如皓說道:“如皓。”
“嫣兒,嫣兒。你開門啊。”林如皓緊扒著門。“我要留在梅園。”方懷嫣清楚的說道。
門外,陸至寒、方明雄、胡香蘭、靈兒聞訊趕來,皆站在門外。
“嫣兒,你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你要嫁給我的,我們不是講好了,三日之後就成親的嗎?如今三日已過,今天正是我們該要成親的日子,你忘了嗎?”林如皓在門外悽苦的說道。
“我要留在老爺身邊。”方懷嫣又重複了一句。眾人聽到方懷嫣的話神色各異。
“嫣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是他們逼你什麼了,是不是?”林如皓突然大聲質問。“沒有。”方懷嫣說道。
“你把門開啟,你把門開啟,你出來跟我說話,你出來跟我說話。”林如皓眼下章法大亂。這變故來的這樣快,讓他根本無法面對。
“如皓,我想要求你一件事。”方懷嫣在屋內清楚的說道。“好,我答應。嫣兒,你把門開啟,你出來說。”林如皓一口答應。
方懷嫣原本是背靠著門的,此刻她轉過身,將手扶在門框上。林如皓見狀立即伸手隔著絲絹與她雙掌合十。方懷嫣在屋內無比深情的看著林如皓,久久不語。
“嫣兒,我都答應了,你為何還不肯出來。嫣兒,讓我帶你走,讓我帶你走。你忘了前幾日我們說過的話了?家裡一切都佈置好了,只等你這位林夫人過門了。那西窗下的琴磚已砌好了,瑤琴也擺好了,還有那牡丹、那石桌都是按著你的意思佈置的,我帶你去看看好不好?讓我帶你回家,好不好?”林如皓在門外一字一句的說著,方懷嫣在屋內無聲的流淚。
“如皓。”方懷嫣喃喃的喚道。“嫣兒,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真的。你把門開啟好不好?”林如皓說著。
“如皓,你答應我爹的話還做不做數?”方懷嫣突然問道。“什麼?”林如皓全副心思都在方懷嫣身上,此刻根本無法反應過來。
“你答應過我爹,對我說的話無不從命,是不是?你剛才也親口承諾了,你什麼都聽我的,是不是?”方懷嫣問道。“當然,我聽你的,只要你出來,我什麼都聽你的。”林如皓一口承諾。
陸至寒見狀非常著急卻無可奈何,只凝神看著林如皓。
“如皓,我要你娶雨梅為妻。”方懷嫣終說出口。“你說什麼?”林如皓震驚的問道。“我要你娶雨梅為妻。”方懷嫣清楚的重複道,屋外除了陸至寒眾人皆大驚失色。
“嫣兒,你瘋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林如皓此刻回過神來,大聲問道。“你剛才答應過的,什麼都聽我的。你答應過我爹,照我的意思來辦的。我要你娶雨梅。”方懷嫣立即接話。
“不,不,不,嫣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為什麼?”林如皓瘋狂的說著,“你出來,你聽到沒有,我讓你出來。你若再不出來,我就硬闖進去。”
“你若敢闖進來,我就死在你面前。”方懷嫣後退一步大聲說道。為了如皓的後半生,她一定要拼力一搏。
林如皓不住的搖頭,不住的搖頭。他後退一步,突然他回頭看著陸至寒,惡狠狠的問道:“你到底做了什麼?你到底對她說了什麼,逼得她不得不這樣做?”
陸至寒不答話只看著林如皓。他的這種過份安靜讓林如皓更加的確信自己所猜無誤。只見他奔上前去一把抓住陸至寒的衣襟:“你說,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你說啊?你這個魔鬼,眼看著嫣兒病得不行了,你就假惺惺的說要放手,如今嫣兒好了,清醒了,你就原形畢露,左一句誓言右一句誓言的逼著她,其實你根本就沒打算放過她,你根本就沒打算成全我們,是不是?”林如皓抓著陸至寒瘋狂的說道,他的神情非常可怕,象是要把陸至寒砍成七八段一樣。
“你放開我爹。”靈兒忍無可忍,欲出手。“靈兒你不許動手。”陸至寒開口阻止。
“好啊,好啊,你們父子聯手,一條心的要纏住嫣兒。對啊,就是你這個小雜種,就是你那天在佛堂裝神弄鬼的嚇唬嫣兒。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陸至寒,你真是教了一個好兒子,當年你逼著嫣兒發下重誓,如今你兒子又裝神弄鬼的讓那誓言應誓,妙,真是妙啊。都說上樑不正下樑歪,用在你身上可真是一點兒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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