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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渾身順暢無比。這兩股內力已完全融合入他的體內。

晚上。許府。

昨天的大紅綢緞已取了下來，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讓人感傷。陸至寒走進大廳，只見許念庭跪在靈前，神情木然。

陸至寒在靈前跪下，磕頭。“乾孃，嫣兒昨日受到驚嚇，不能前來給您老守靈。寒兒代她給您磕頭，您泉下有知，萬莫怪罪。”陸至寒又磕了三個響頭，上了香。

許念庭一直這樣呆呆的，不言不語，只這樣跪著，象個木偶一樣。

“吉慶酒樓和陸記錢莊，我已安排人去接手。你以後，就待在許府替乾孃守著這宅子吧。”陸至寒看著許念庭說道。

“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需要你再安排的。”許念庭木然的看著陸至寒。

“為了乾孃，我不會殺你。”陸至寒冷冷的說道。

“哈哈哈。”許念庭聞言放聲大笑，笑著，笑著，淚滑落。他看著那棺木，天知道他心中的悔恨有多深，天知道他的心有多痛。“寒哥，你應該殺我的，你應該殺我的。不，不，早在十幾年前，娘就不該收養我，讓我自生自滅倒也乾淨。娘為什麼要收養我，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許念庭悲痛欲絕，悔恨不已。

“逝者已矣，你現在後悔又有何用？乾孃能活過來嗎？當初你若能這般想，又哪會有今天的慘劇？”陸至寒大聲質問著，他心中的痛，心中的苦與他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後悔？後悔？哈哈哈，後悔？後悔？哈哈哈。”許念庭瘋狂的笑著，不可自制。陸至寒看著他難受至極，良久良久，許念庭終於止住，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有句話想問你。”陸至寒看著地上的許念庭。“你既對嫣兒存了這樣的心思，為何等到今日方才動手？”

許念庭緩緩抬起頭來，看著陸至寒，那神情有些呆滯，又象是有些虛無。“為何？為何？”那出口的聲音都不象他的。“因為你沒有給我機會。這些年，我沒有機會看到她，沒有機會讓你把她帶出來。我不可能在梅園劫走她，所以，我只能想法子，讓娘開口留你在許府吃團年飯，透過孃的生日讓你把她帶出來，這樣，我才能制服你，才能得到她。”他喃喃說道，陷入了回憶。

“團年飯上你之所以沒有動手，是因為年關將至，各地的總管、堂主都會到京城參拜，所以你才選擇了乾孃的生日？”陸至寒反應極快，馬上想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不錯。”許念庭看著他，眼裡的讚許非常明顯。陸至寒，他的大哥，他實在高出他太多太多。“團圓飯上我若動手，陸家的麻煩我根本無法應付。”

陸至寒看著他，“如果那天你當真成功，你，你會如何對嫣兒？”他終究問出了口。

許念庭看著前方，淺笑著。“迷魂散。你聽說過嗎？”他說道，那語氣聽起來怪異極了。

“畜生。”陸至寒勃然大怒，一摔衣袖，將許念庭摔出一丈遠。許念庭受不住力，口吐鮮血，但仍笑著。

“這迷魂散對身體的傷害，難道你不知道嗎？這就是你所謂的對她的愛？這就是你所謂的保證照顧好她？”陸至寒一臉的憤怒。

“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出手救你，你又如何知道，我不能照顧好她？”許念庭拼力說出這幾句話，他的武功被廢，無法抵擋陸至寒的內力，雖然陸至寒並沒有使力。他淺笑著看向前方，那眼神虛幻極了，他要娶嫣兒，而不是霸佔她。他心中早有主意，先用冷瀟神功控制住陸至寒，有他在手上，他自然有辦法可以控制住其他人。不管是用什麼手段，他勢必要得到方懷嫣，這一點他從不懷疑。當初，他可以幫助寒哥得到嫣兒，如今，他也一樣可以用霹靂手段得到方懷嫣，他心理非常篤定。

他當然知道這迷魂散對身體會有傷害，可是，他並沒打算長期用，他想著，等嫣兒為他生下一男半女，心自然也就安份了。如果不是因為年關各地的總管、堂主都要過來拜見陸至寒，早在團圓飯上他就動手了。可是，如今這都不重要了，是什麼都不重要了。他笑著笑著，那痛到極至的笑讓人看著難受極了。“自古成王敗寇，願賭服輸。我命該如此，總是我對不住你。”許念庭悽聲說道。

陸至寒沒再說話。只在右邊的蒲墊上跪下，他今晚要替乾孃守靈，這是他必須做的。

就這樣，第三日，陸至寒扶著啞姑的靈柩為她出殯。擇吉時葬進陸家墳地。

‘姑母夏氏芷珊之墓，侄兒陸至寒侄媳方懷嫣。’墓碑前，陸至寒看著那黑字，跪下。

“姑姑，嫣兒受驚，不能前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