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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靈兒搖搖頭。“就是有人會幫娘，那是壞人，那是壞人，靈兒不喜歡她。”靈兒無緒的說著。

只是孩子的一個夢，不是嗎？可是，這幾句童言童語在陸至寒心理激起了多大的風浪，只有他自己知道。也許是母子連心，靈兒會有特殊的感應。陸至寒寧可信其有不願信其無。惜華寺的事情在他腦海中重現，不，不，同樣的事情絕不可再發生，絕不能再發生，他也絕不會再讓它發生。有人在幫助妻子，是的，上次惜華寺的事情，他就清楚的知道這一點，只是一直沒有查出來。妻子在佛前發的重誓確實讓他稍稍安心，連日來的事情實在太多，加上啞姑已經出關，這讓他心理的戒備放鬆了不少。不，不，不能放鬆，他必須，必須想辦法，把這個接線的人找出來，必須。

“爹爹，我們去找娘，好不好？我們去找娘好不好？靈兒要守著娘，不讓壞人把娘帶走。”靈兒稚嫩的聲音說著，那語氣中的堅定跟陸至寒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師父。夫人醒了。”凌方瑤走進來，說道。

“好，我們去見娘，我們現在就去見娘。”陸至寒抱著靈兒，替他將衣服穿好。

“少莊主感染了風寒，去熬些藥。”陸至寒臨出門吩咐著凌方瑤。

“是的。”

“好渴，我想喝水。”方懷嫣醒了，看著靜依說道。

“好，好，奴婢這就去拿水。”靜依快速倒了一杯水過來。

陸至寒抱著靈兒進來的時候，正見方懷嫣在喝水。看她的氣色稍許好些了，但臉色還有些蒼白。

“娘，娘。”靈兒歡快的叫著，看到娘在屋子裡，他好開心，昨晚他擔心了一夜呢，就怕娘會不見了。他好想昨晚就過來看娘，可是五兒她們幾個硬是不肯，讓他好生氣。現在看到娘在屋子裡，他總算放心了。

方懷嫣抬頭看著靈兒，意外極了。記憶中，靈兒還從未這麼早過來過？今天怎麼啦？她看著靈兒，不說話。而陸至寒抱著靈兒已經坐到了床邊，他的神情溫柔極了，看著妻子，問道：“好些了嗎？”

方懷嫣看著丈夫，有些不解。昨晚的事，她一點也記不起來。“我還想喝水。”方懷嫣開口說道。

陸至寒接過靜依手中的茶碗，端到妻子嘴邊，喂她喝水。而靈兒，已經爬到孃親身邊，鑽進了方懷嫣的被子裡，並伸手抱緊她。方懷嫣觸不及防，被嗆了一下。“咳咳。”陸至寒輕拍著妻子的背部。“靈兒，不許胡鬧。”他輕聲斥責著兒子。

“嗯，靈兒要抱著娘，要抱著娘。”靈兒鑽在被子裡，不肯鬆手。小手緊緊的箍著方懷嫣的腰部。雖然力氣不大，但方懷嫣一時間也無法讓他鬆開。

“靈兒。”她喊了兒子一聲。今天怎麼了，好象一切都不正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抬頭看著丈夫，用眼光詢問著，亦是求助著，她對靈兒實在不瞭解，也是沒辦法的。平時，都是丈夫在帶他的。

“靈兒，乖，到爹這兒來。你這樣會弄傷孃的，知道嗎？”陸至寒輕聲說道，伸手欲抱起靈兒。

“不要，不要，靈兒要跟娘在一起。”靈兒使命的往被子裡鑽，怎麼也不肯出來，眼下他的整個身子都已經鑽進被子裡了。方懷嫣完全不適應，她感覺到靈兒整個人扒在她的腿上，頭靠在她的肚子上。她想扶起他，可是力氣不夠。不到四歲的孩子，竟是這樣沉。

“靈兒，乖。把頭伸出來，不然會悶壞了。來。”方懷嫣試圖跟孩子溝通。可是靈兒根本不理，就是不出來。陸至寒眼看無法，遂鑽進被子將靈兒強拉出來。結果靈兒被陸至寒這樣一拉，突然哭了起來。“爹爹壞，爹爹壞。靈兒要娘，靈兒要娘。”靈兒的哭聲響遍整個屋子，一時間，方懷嫣有些手足無措，看著孩子哭的這樣傷心，那種本能的母愛讓她伸手將孩子擁在懷中，“靈兒乖，不哭，娘抱抱，娘抱抱，不哭，不哭。”方懷嫣擁著靈兒，輕哄著。

陸至寒看著兒子在妻子懷裡抽泣著，一時間心情複雜。看著妻子這樣輕拍孩子的背部，這畫面亦讓他覺得好溫暖。誰說妻子對兒子沒有感情，誰說妻子不疼愛靈兒，眼前的一切多麼溫馨。靈兒就這樣安靜下來，在方懷嫣懷裡慢慢的睡著了，昨晚鬧了半夜，他累壞了。眼下，躺在孃親的懷裡，情緒也放鬆下來了，一下就睡著了。方懷嫣看著孩子睡著了，第一次吧，孩子在她懷裡睡著，第一次吧，她親自哄孩子睡覺。這感覺對她來講，既新鮮又奇妙，她看著靈兒可愛的樣子，心理暖極了。這是她的孩子，是她嫡親嫡親的骨肉啊。抬起頭，遂對上丈夫柔情滿滿的眼神，那眼神讓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