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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夫人睡著了,這會兒也無事,我去去就回。”
“好吧。”惜雪答應著。遂走進內室看了一眼床上的夫人,見她睡得很沉的樣子,被子也蓋得很好,就安心的走了出來在屋外候著。夫人睡眠一向很淺,有些輕微的響聲就會讓她睡不安穩。所以,她不敢在屋裡多做停留。
就這樣,大概過了半盞茶的功夫,約摸著白竹也快回來了,她想著。突然,她聽到一聲呼叫“啊,救命,救命呀。”
不好,好象是徐媽的聲音。“你們留在這裡守著,不要走開。”惜雪匆忙的吩咐著站在外面的鵑兒和另幾個奴婢。立即施展輕功,奔了過去。
夫人臥房不遠處,就有一片漁池,惜雪聽到好象是有人落水的聲音。梅園的安全,就是她的責任。
“怎麼回事兒?”惜雪趕到漁池邊,見好幾個丫環也正往漁池這邊趕。
“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好象是徐媽。”丫環邊走邊答。只見漁池裡,一個老婦人模樣的女人在水裡不斷的翻騰著,顯然不會游水。這時節已是深秋,怎麼經得起在湖水裡冰著。
惜雪立即施展輕功,飛奔過去,一個猛子紮下去將水中的徐媽撈了起來。只見徐媽已近不醒人事,惜雪為了救她,小腿以下也弄溼了,這會兒寒意止不住的向她襲來。“阿嚏,阿嚏。”惜雪止不住打了兩個噴嚏。
“雪管事,你不要緊吧?”身邊的奴婢們慌亂的問道。
“沒事,我沒事,快看看徐媽,她怎樣了。”惜雪顧不得自己,著急的看著徐媽。
“快去叫大夫過來。”不知誰說了一句。“還是先抬回房間換身衣裳吧。”又一個奴婢接話。
這邊,站在夫人屋外的幾個丫頭聽到那邊的聲音,既好奇又緊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想著夫人還睡著,就不自覺的往前走了幾步想要看得清楚一些。殊不知,方懷嫣此時已被這些聲響弄醒了,她睜開眼睛,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見屋子裡沒人,遂喚道:“惜雪。”她的聲音一向很輕,何況外面的丫頭又全神貫注的注意著漁池那邊的情形。自然是沒有聽到的。
方懷嫣自己起身,隨便穿上中衣,又披了一件衣服走了出來。她走到門口,見三個丫頭不知道在張望著什麼。抬頭看了看天,時候也不早了,語蝶怎麼還沒回來?是不是丈夫交代了什麼?她胡亂的揣測,心理只想著去找語蝶,她會不會已經在房裡了?這樣想著,方懷嫣憑著記憶向反方向走去。沒人跟著,正好,她一個人倒是自在。她有好多話要跟語蝶講呢,去找語蝶,去找語蝶。嗯,我自己去找語蝶,我自己去找語蝶,嗯,從這個假山後面穿過去,可別讓她們發現了,不然又要耽擱時間了。她單純的想著,快步走了出去。
這些年,方懷嫣對梅園的生活,確實是心不在嫣的,她迷路了,她居然在梅園迷路了,應該是這個方向啊,怎麼不見人呢?她越走越偏,人都哪去了,她心理想著。這裡跟平日她常待的地方完全不同,她平常不論走到哪兒都是鳥語花香,人來人往的,所以,她從未用心的去記過路,不論去哪兒,都有人陪,她不用操心什麼。如今,自己一人走出來,她居然找不到語蝶的住所,想想真是滑稽。一開始路上遇到了幾個人,她也不敢說話。她低著頭,背對著她們,居然也混過去了。
終於,她聽到了人聲。好多的人聲,似乎她們在幹活,什麼聲音都有,她不知道那聲音代表什麼,這個自小就養尊處優的小姐,被人呵護的女子,哪裡知道人間生活是怎樣的啊。怎麼辦,我進去看看吧,順便問下路,她想著邁步上前。把臉蒙起來吧,別讓他們認出來了,方懷嫣想著然後用帕子將臉遮了起來。
她走到一處低矮的小房子前,看到門開著,院子裡,一個十歲模樣的小女孩正在磨豆子。她乾得很吃力,那個磨坊太重了,女孩吃力的推著,雖是深秋時節,她卻幹得滿臉大汗。
“你在做什麼?”方懷嫣從沒見過這些,好奇的問道。眼神裡充滿了驚奇。
“啊。”女孩乍一聽到生人的聲音,手一軟,好容易推過去的磨盤又重回到原點,這讓她有些挫敗。然而,她沒有時間也沒有資格去感受那些挫敗,見來人衣著華麗,一看就是有身份的樣子。她不敢怠慢,立即跪下,說道:“奴婢在磨磨。”
“嗯?什麼?”方懷嫣不明白,接著問道:“你弄這個東西,做什麼用?”方懷嫣親切的問道,她走近些,蹲下來問道。“不知道,是大總管吩咐的。”小女孩搖搖頭,一臉茫然。
“你幾歲了,叫什麼名字?”方懷嫣又問道。真是奇怪,她居然跑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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