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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欣心裡十八個吊桶打水,不清楚葉景桐心裡在醞釀什麼。所以他怎麼做,也不反駁,
以不變應萬變。
不得不說,待在這樣一個大家庭裡,是倍受關注的,這使得秦小欣換了個環境就變成了嬌氣包。從醫院回來,婆婆隔一會兒就進來看看,詢問這詢問那。
葉景桐一直悶著聲,只有汪梓涵問話的時候才勉強張口,問一句答一句。
秦小欣趴著睡覺,麻藥過後,被縫過針的傷口很痛。她不敢吭聲,把臉埋進決明子護頸枕裡,咬牙挺得辛苦。
葉景桐一個人躲在陽臺的角落裡抽菸,臥室裡安靜的象沒有生物的存在。直到秦小欣睡意朦朧,幾乎都以為那個人早就從這個房間裡蒸發了的時候,一串輕微的腳步聲向她靠過來。極輕微的腳步,極輕柔的呼吸,把秦小欣剛剛襲來的睡意瞬間驅趕得一乾二淨,神經系統下意識地就調動起所有的防禦功能,作好臨戰準備。
作者有話要說:心急火燎地往回趕,剛剛回來,還沒回家,乘整理檔案的時間,匆匆忙忙的趕了一章,先傳上來
☆、30、破局
葉景桐看著熟睡中的秦小欣,她那半趴著的姿勢肯定是不舒服的。伸出手,在她剛剛縫合的傷口處輕輕撫摩,想將她抱到懷裡安睡,可指尖動了動,伸出的手又收回來。
猶豫,讓他不忍觸動她的睡意。
“欣欣,對不起,把你害成這樣。原先看到過一句話,說兩個戀人在一起,會相互依偎著取暖,而兩個仇人在一起,只會象刺蝟一樣,離得越近,只會把對方傷害得越深。我不知道我們在一起算什麼,但是,這樣的傷害,我不想繼續了曾經,我選擇離開部隊,就是不想再繼續看到我戰友身上的血,而現在,看到你流血,一次又一次我們可能真的不適合,哪怕是作戲。
好好兒的,等你身體恢復了,我們就去”葉景桐的聲音很低,低到似是在與蚊子交流;很細,近似悄聲耳語。儘管秦小欣離得近,儘管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葉景桐身上,可葉景桐的話,她還是沒有聽清楚。
可不知道因為什麼,葉景桐的這翻自言自語,竟然引得秦小欣渾身都感覺沒來由的痛,比背上那個傷口的縫合線還要痛。
門被輕輕的推開。穿著整齊的汪梓涵輕腳步極輕地出現在葉景桐身後。
“怎麼樣了,沒發燒吧?”她的聲音很輕,似蚊子似的在葉景桐耳邊低語。某些時候,親們之間,尤其是母子與父子,動作語氣會有驚人的相似之處。汪梓涵原本是站在門外敲了門的,或許是因為她害怕打擾到秦小欣的休息而敲擊的聲音很輕,也或許葉景桐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秦小欣痛苦的睡姿上,反正葉景桐的那番話,秦小欣是沒聽清楚,但汪梓涵卻一字不拉地聽了個全。
當下,心底“嘣”的一聲,一根細微的絃斷裂了。
葉景桐輕輕搖頭,沒有說話。其實秦小欣的燒一直沒退,但她從不吭聲,自己硬扛著。“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母親穿著整齊,而且身上帶著室外的涼氣,很顯然剛從外面回來。
汪梓涵抬手在兒子肩上輕輕拍了一下:“出來一下。”
已是凌晨兩點,客廳的燈光卻依然如舊。葉友欽陷落在單人沙發裡,面前的茶杯裡,茶水已經沒有了溫度。
葉景桐跟著汪梓涵下樓,客廳裡異常的氣氛頓時讓他神經繃緊。
腳步才離開最後一個臺階,葉景桐毫無防備,被汪梓涵驀然回身抽了一耳光。客廳裡的葉友欽和剛進客廳有葉景桐同時繃圓了眼睛,一臉的無所適從。
“你個混帳東西,結婚這麼大的事竟然也敢糊弄我們。”儘管汪梓涵壓抑著聲音,但怒氣還是從每一個字眼裡透出來,平日裡一雙賢靜的美眸,此刻暴怒,象一隻被怒了的豹子。
葉景桐一反往日對付母親的軟磨硬泡,他知道這樁協議婚姻遲早會被識穿,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橫豎是案板上的肉,遲早都得挨刀。可是他還沒來得及解釋,汪梓涵突然洩了氣般的跌坐進沙發裡,一雙眼睛沉悶而溼潤,葉景桐到了嘴邊的話不得不咽回去。
葉友欽端起已經冰涼了的茶水,放到唇邊抿了一口,向來對兒子嚴厲慣了的面孔,此刻倒是空前的軟和下來。
“兒子,你向來隨性慣了,可婚姻這種事情,除了情感之外,還需要責任和擔當的。如果你真覺得兩人在一起過得不順心,那就不要勉強,也不要耽誤別人。你是成年人,有些事情已不再需要我的提醒。以後,凡事好自為之吧。”
話不多,但葉友欽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