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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失去了反制別人的機會,但隨便任人擺佈,卻也不是他的性格。
此刻,葉景桐看著林源惠筆記本上的這份注資協議,一雙眼瞼低垂,半天都沒有抬頭。
“葉總,現在葉氏和裕豐的狀況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一旦陳逾庭號召股東們追加股本,裕豐實際的股權就要縮水,而葉氏現在與裕豐捆綁在一起,一旦裕豐縮水,葉氏會跟著一起被吞掉。這樣的局面我想我們不想看到,葉氏也不想看到吧。”
林源惠說完,隔了一瞬之後,葉景桐才從檔案上移開目光,沒有任何表情的盯著林源惠:“林小姐可否明明白白的告訴我,茂名為什麼會選擇我?你們應該知道我本人對珠寶業並不感興趣。”茂名對外的公開身份是珠寶加工零售。
林源惠眼皮翻動,連眨都沒眨一下地從葉景桐臉上掠過,表情中甚至明顯地帶著輕傲。她沒有直接回答葉景桐,而是從葉景桐面前移開電腦,開啟了另一份檔案:“等你看完了,然後再考慮要不要最終跟我們合作。”林源惠將電腦重新推到葉景桐面前,她自己則起身走到了窗前,隔著一層薄薄的紗簾,看外面的萬家燈火。
葉景桐一鼓作氣,將整本計劃書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然後倒吸了一口涼氣。茂名醉翁之意不在酒,助推秦城與裕豐合作,並最終促成葉氏與裕豐並股,這一切的背後都只是為了掩蓋其真實的目的:開礦。而且是在南美國家!
葉景桐從檔案上移開眼神,然後烔目一眯,盯住了林源惠的背影:“林小姐,你可不可以給我透個底,你到底是裕豐的人還是茂名的人?或者說茂名和裕豐實際就是一家?”
林源惠轉身,返回身來坐到沙發上,情形很明顯,她即不打算回答葉景桐也不需要回答他,此刻,她還能耐著性子的任人審查般地看著她,只因為她還沒拿到她想要的答案。
葉景桐終於沒有忍住,自己打破了自己編制的網:“就算是死,我也希望自己可以死得清楚明白。”合上筆記本,連猶豫都沒有的推給了林源惠。
很顯然,這份協議給他帶來的利益要遠遠勝過裕豐給他的。只是天上不會掉餡兒餅,他不相信茂名可能對他開出這麼多誘惑性的條件。
林源惠是個與人談話極沒耐性的人,葉景桐的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不信任,林源惠乾脆直白地給他講先決條件:“我們茂名對選擇的投資物件,會有自己的一套保護措施,除非遇到國家性質的災難,否則,我們不會允許我們的投資物件比我們先死。至於會選中你,原因很簡單,你具備我們選擇投資物件的所有條件。
我們也知道你此刻在擔心什麼,這是一份我們年度內的收支匯總表,上面仔細地記著每一筆資金的來源與去向,都是透過合法的途徑而來,一不是洗錢二不是詐騙,我們只是想找一個投資專案一個可以與我們共擔風險的夥伴。
現在裕豐具備這樣的條件,但是裕豐卻不具備直接與我們合作的氛圍。所以只能選擇秦城,選擇葉總以秦城董事會的名義對裕豐注資,只有裕豐持股,才可能有絕對的領導和表決權,然後裕豐才能在葉總您的領導下最終實現我們的計劃。葉總,我這樣解釋您滿意嗎?”林源惠解釋完,站起身,一雙原本就不算很大的眼睛更是疊在了一起般的下垂,居高臨下的注意著葉景桐的情緒。
葉景桐看著筆記上的內容,沒有再說話。他從煙盒中取了一支菸,也沒徵詢林源惠的意見便點著,悠悠地吸了一口,閉上眼睛不再說話。茂名的計劃做得很周密,真實目地是南美國家的礦山資源。但不管是秦城還是葉氏,更遠了說就連裕豐包括在內,茂名想控制的,其實是葉景桐最後所能拐拐操控的這幾大經濟利益體。
而葉景桐將做為茂名最大的傀儡,引導幾大團體去為茂名衝鋒陷陣,完成茂名所謂的宏大計劃。
事件事情,林源惠都對葉景桐毫不隱瞞。可問題的實質恰恰就在這裡。茂名想要葉景桐露頭顱灑熱血地去做這個先鋒,而且還是心甘情願地去做這個先鋒,而擺到葉景桐面前的事實是:儘管他有一萬個不願意的理由,但只有一個理由是他非去不可的,那就是:必須去。
現在的秦城和葉氏都綁在裕豐這一根繩索上,唇齒相依,榮衰與共,甚至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現在讓葉景桐惱心的是:茂名的這位當家人似乎對他的瞭解甚至都多過於他對自己的瞭解,而他對茂名的當家人卻連姓甚名誰都不知。
而且茂名的這位當家人還夠厲害,人前人後統共就只有一個林源惠,而整個管理團隊中的其他骨幹一律隱形,在他們的背後悄無聲息地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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