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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婚後已經相處了半年。半年時間,足夠用一個人的體溫融化掉一座冰山,可秦小欣的心太涼,怎麼焐都焐不熱。
有一陣子,葉景桐甚至寧願相信秦小欣是個生來就性情涼薄之人,也不願相信她對他沒有動情沒有動心。
太晚西偏,陽光將他們呈直角的身影拉成了九十度的時候,平靜無波的水面上突然劃開了一圈輕微的波紋,魚兒終於咬鉤了。
一直安靜地在地上搗弄火堆的秦小欣突然一躍而起,快速收杆,隨即,一尾墨色脊背桔色魚鰾的魚兒被拉出了水面,秦小欣一抖魚杆,“啪”的一聲將魚杆上的魚兒摔到了身後的草地上。
一條足足有四五斤重的大魚在草地蹦騰跳躍,最後終於無力地癱在地上不動了。秦小欣象一個久居於荒野的老人,熟練的把魚扒弄好,挑天火堆撬起一片燒得燙手的泥土把魚煨進去。
葉景桐幾乎屏住呼吸,跟在一邊看得幾乎傻掉:“這樣能弄熟嗎?”他只知道有架在火上烤魚的,還沒見過象燒烤野味一樣把魚放在火坑裡炕的。
秦小欣一臉自信,連看都不看一眼葉景桐懷疑的臉色風行我素地把攤開的火堆重新移過去。
“就象你說的,不試怎麼知道。”
葉景桐放緩身體慢悠悠地跟過來挨著她的肩坐下,秦小欣一直沒回頭也沒側眸,視線注意力都在燃燒的火堆上。的葉景桐被熾烤的蹲不住,剛想起身走人卻聽到秦小欣自言自語般輕輕的聲音,“其我們都在等這條魚,葉景桐?”
葉景桐頓了一下,似乎沒太聽懂秦小欣的話,大大的眼睛眨了一眨,鼻音重重地喚了聲:“欣欣”。她又重新連名帶姓的叫他。
秦小欣終於回頭衝他蹙唇一笑,話峰直入正題:“我知道你找我是有事的,現在可以說麼?”她在等,等他的一個答覆,等他的一個承諾,一個態度。這個等待無關情感,更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眾親們不折不扣地支援妖的寫作風格(妖恭身抱拳一拜)!
☆、62
裕豐的懂事會因為葉景桐的突然失蹤和葉景衫的食物中毒而被擱置了幾天。四月末;葉友欽在休整了一個月後被增補進了常委;汪梓涵任職商務部;帶著一幫商界精英前往南美國家考察。
這在政壇人事更疊上原本中是一陣輕風,卻在裕豐內部掀起了軒然大波。葉氏枝系龐大;被裕豐併購後失去了原法人獨立經營權;棲身在裕豐就象是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裕豐此時正在擴張海外專案,此時如果商務部卡一下,裕豐將會遭受重創。
在如此敏感時期,葉氏兄弟的去向成了裕豐小股東們的風向標,人人自危。
在裕豐的小股東們想方設法窺視葉氏兄弟去向的時候,秦小欣煨在火堆裡炕熟的魚熟了。肉嫩味香,獨特的原野味,讓葉景桐開了眼。葉家的男人都有一副好胃;一條魚讓葉景桐生生地幹掉了一多半。倒是秦小欣一直垂著眼睫,似乎對吃東西的興頭不大。
葉景桐說,他想要問她的問題,答案已經有了。秦小欣凝著眸子瞪著人看了半天,終於垂下眼瞼不再說話。葉景桐臉上一直帶著男人很幸福的笑意,秦小欣卻陷入了泥沼般的生出窒息感。
爸爸去世後,所有的壓力她一個人扛在肩上,在坎坎坷坷中一路跌跌絆絆的成長、成熟,自認為早已是個可以狠得下心放的下情的女人,可是依在葉景桐懷裡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突然就心生的踏實感,著實把她嚇了一跳。
這種感覺,只有在以前爸爸在的時候有,而跟葉景桐在一起也產生這種感覺這種放任和依賴,她可以嗎?葉景桐,他真的可以擔得起她這一身的責任嗎?
終於在太陽快要西斜的時候,兩人曬乾了洗溼的衣服,收拾東西回程。
秦小欣依舊渾身痠痛,葉景桐堅持要揹她回去,秦小欣只好硬著頭皮趴到了他的背上,雖然乾柴烈火,兩人剛剛經過了一番翻雲覆雨的肉搏,但秦小欣的第一感官還是怪怪的,面對葉景桐直愣愣的目光時甚至羞澀,甚至心跳加快,甚至想倉皇逃離。
葉景桐是個很會拿捏女人心思的情場高手,面對秦小欣的躲避,也不窮追猛打,倒是很會找時機地給她觀察他的機會。女人經常把自己的身體跟分成兩個不同的單元,她給了你自己的身體,不見得會心甘情願的把心也給你。更何況秦小欣這丫頭對他提防心很重。
葉景桐不明白的是,秦小欣到底在防他什麼?又在顧忌什麼?
葉景桐體力好,揹著人走了三四公里的山路才終於停下來喘息。後背上緊貼著秦小欣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