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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了一下,重新啟動車子。
葉景桐不會彈琴,不代表他不會欣賞音樂,相反,他是個音樂控。秦小欣的曲子,原本歡快的曲調被她彈得沉悶,整曲音樂中透著強烈的悲傷,那是一種他不熟悉的痛。就如同她的生活,他只是個局外人。
在裕豐大刀闊斧整頓葉氏,葉家上上下下一片風聲雷動的時候,林源惠將一封裕豐懂事長直接下發給葉景桐的檔案送過來。
一張A4紙上,只寫著一句話:水至清則無魚。
葉景桐一個念頭在腦子裡倏地一現,抬頭詢問林源惠:“是董事長自己的意思還是董事會的意思?”從裕豐與秦城合作伊始起,林源惠就作為董事長的代言人單獨而直接地對他傳輸董事長的指令。有一次葉景桐終於耐不住,開口問林源惠:“你們這位董事長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是不是相貌特醜陋,不敢見人?”說這句話,因為他與齊眉之間還簽訂了一份被董事長包養協議。
當時林源惠什麼也沒說,只是輕慢地瞥了他一眼,一臉不屑地轉身走了。從此,凡是牽涉與董事長有關的話題,林源惠臉上的不屑都會不請自來。
“董事長還有一句話讓我帶給你:一杯純淨水,因為一滴汙水的加入而變得汙濁,而一杯汙水,卻不會因為一滴純淨水的介入而清純。董事長說,怎麼做,你懂的。”
林源惠傳達完指令,轉身回自己的辦公室去了。林源惠作為裕豐入駐秦城的管理層人員,只負責資訊通聯。
秦城有林源惠,葉氏有齊眉,而葉景桐卻要秦城與葉氏兩頭兼顧。
林源惠離開後,葉景桐把這一行文字和林源惠剛剛留下的那句話反覆推敲了幾遍。裕豐的這位董事長,的確夠聰明,一手提著刀一手端著乳酪,贈給他一把雙刃劍。恩威並施,殺伐果斷,果然是有些手段。
葉氏從上到下鬧得雞犬不寧。雖然葉氏的分枝長期在葉氏的庇護下對葉氏分而餐之,但是葉氏若真正完全脫離了這些寄生蟲的依附,就會成為暴露在炎炎烈日下的一顆獨樹,雖然樹形蒼天蔽日,但終究夾不住隔三差五的狂風驟雨,而最終獨木難支。
葉氏與這些分枝,長期以來早就形成了一個相互依靠相互餐食的怪圈,裕豐的董事長定是看透了這些的。葉景桐拿著這張紙,在辦公室裡踱了兩圈,之後邁步出門。
這是一個看似簡單操作起來實際有些難度的局,而破解這個局,在葉氏,非葉景衫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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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曾經的蒼海
葉景槐打來電話的時候;秦小欣剛剛交班換完了工作服。
手機上顯示一個陌生的號碼;秦小欣接起來;剛喂了一聲,拎著電腦的手不由地就一緊。
“欣欣;我在你公司樓下。”葉景槐的聲音不大;但很好聽,清醇的音質,厚重的聲帶,象寺廟裡傳出的鐘聲。同班的幾個同事跟秦小欣一起出來,離得不遠,秦小欣的聽筒聲音也不大,但奇怪的是他們都聽到了聽筒中傳來的聲音。
“小秦,你老公吧?到底是何方神聖;給我們引見一下唄。”
“我們一圈人裡屬秦小欣最不地道,結婚這麼大的事,連給我們支會一聲都沒有,悄沒聲息地就隱婚了。哎,我說,你那位不會是位大明星吧。這年月,只有明星們喜歡這種套路,咱老百姓,找個媳婦兒嫁個郎啥的,都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也曬曬幸福,是吧。”
一幫人跟著一起起鬨,秦小欣只笑不語。按一般人的生活方式,結婚是要大操大辦的,不但要請齊了遠親近鄰,同學好友,一個單位的同事,但凡是有過一兩面交情混過個臉兒熟的,幾乎人人得發一張罰單。
可秦小欣和葉景桐的婚禮,就那麼悄沒聲息地辦了,除了葉秦兩家的本家親戚,雙方沒再驚動其他人。尤其是秦小欣這邊,除了秦方鈺是比較熟悉的之外,她幾乎是孤身上陣。
沒有下雪的晴天,太陽落山的比平時晚些,已經快八點了,天竟然還亮著。
公司樓下的廣場上,白天在這裡曬太陽的人早已離去,幾排休閒凳孤零零的散落在空地上,偶爾有一兩張被當做坐墊使用過的舊報紙被風吹過來吹過去地在空蕩蕩的廣場中央跳舞。
葉景槐站在離大門很近的升旗臺旁邊,沒有穿軍裝,上身一件咖色的棉茄克,沒拉拉鍊,敞開露出裡面黑色的襯衫。一條比平時寬一倍的腰帶,鬆鬆垮垮地控制著□肥大的褲子。半截褲腿扎進靴筒裡,有一種野性而清俊的帥氣。
遠遠兒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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