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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源惠與齊眉目光交流了一圈,爾後不約而同地把視線轉移到獨自坐在一邊,忘情於歌聲中的身影上。她們沒有說話,但是從那抹筆直的身影透出來的孤獨,她們是懂的。
凌逸飛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巨無霸,奇招損招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不敢使的,齊眉性情溫良,加之兩人年齡上幾乎近一輪的差距,照顧起男人來似乎是先天母性使然。
凌逸飛雖然兇悍,但在含羞帶俏的齊眉面前,乖巧如貓地享受著未來老婆無處不在的關護。而另一邊的齊銳和林源惠又都不是多話的人,兩個木頭湊到一起,卻頗有些默契。兩人端著杯子把酒聊天,臉上的表情淡漠如初,心底曾經驚濤拍岸般的激情不復,彼此之間倒是多了一份坦然。
秦小欣連著唱了三首歌,再次回頭看去時,身後的兩對壁人依舊那麼幸福和諧。一直壓抑著的心情不覺就稍稍鬆快了一些,歌聲、嗓音也流暢了許多。等再次端起酒杯時,才發現手邊的瓶子已經空了。
心頭苦笑了一下,臉上汗水涔涔,表情坦然。
齊眉和林源惠探不到秦小欣的底,凌逸飛想勸,卻被齊眉一個眼神就制止了他準備起身的動作,大大方方地拎了瓶酒,走到秦小欣身邊,緊挨著她坐下,溫婉地開口:“還要麼?”秦小欣回頭,朝齊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皓齒:“要。”
齊眉酒瓶握在手裡,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啟開,往秦小欣手邊的杯子裡續了半杯。齊眉還木木地站在那裡,秦小欣已抓起那酒杯,轉身朝後邊的幾個人舉起,然後頭一仰,喉頭處打了個結,又迅速展開,再低頭時,杯裡已經空了。
齊眉這次沒再猶豫,再次拿起她的杯子,再次續了半杯酒,之後才款款起身,坐回到了凌逸飛身邊。秦小欣對著她笑,對她客氣,可那通身的寒意,卻只有近身的齊眉可以感覺的到。她沒有再說話,靜靜地坐著,聽兩個男人俯耳談論他們相熟的另一個人,心裡象壓了一塊石頭,沉得讓她喘不過氣來。
兩個男人都感覺到了齊眉的異常,這個向來把自己的情緒掌控得極好的女人,嫵媚嬌人的臉上,竟然帶了幾分恐慌。
秦小欣酒量好,在圈子裡原本就有千杯不醉的美稱,兩個男人只是遠遠地看著她一杯接一杯的灌酒,心記憶體著一抹隱憂,誰也沒上前來勸。直到身邊的兩個瓶子都見了底,齊銳才起身關掉了音響。
秦小欣仍舊陶醉於其中,何時停止了音樂竟也沒有察覺。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一次更一萬的,但實在擠不出時間捉蟲,只好先捉到這裡,晚點兒還有一更。親們,看文辛苦了!據說作者可以送分的,怎麼個操作法,偶正研究,研究明白了之後,妖就開始派送了。
☆、47、酒終人散
秦小欣陶醉在自己的歌聲中;一曲清唱傳奇;竟然令人恍然心動。凌逸飛攬在齊眉肩頭的手不由地就垂下來;眼中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憂傷,輕輕走到秦小欣身後;挨在她身邊坐下;竟然半天都沒有說一句話。直到秦小欣一曲終了,眼中閃動著晶瑩停下來。
“小禽獸,你喝高了。”凌逸飛伸手去撫她的頭,卻在抬起的剎那停下。秦小欣就那麼轉過來,衝他咧嘴一笑。這一笑,恍然已是數年前的時光,斑駁的陽光從樹影間投下來,掃在他們身上。那時;她也是這樣,衝著他們幾個咧嘴一笑:“我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有疼愛我的爸爸媽媽,還有關心呵護我的你們,如果此生我還有什麼不滿足,那就是我們還沒有成年,還沒有各自的愛人。如果有一天,我們能帶著自己親愛的人,再次聚在一起,那就是我最最最幸福的時候。來,為這一天加油。”她向他們伸出了邀請的手。
可是數年後再聚,那個最不幸的人,竟然成了她。
短短的數年,她先後失去了兩位親人,最親最親的爸爸,最親最親的媽媽。凌逸飛眼圈一紅,突然就想問一句:“笨丫頭,你一個人,是怎麼撐過來的”,可話到嘴邊,這句話的重量太沉,他的力量不夠大到可以承擔她內心的痛。那隻伸出準備落在她頭頂的手,驀然改變了初衷,手臂用力,將她挺得筆直的身體扳進了懷中,溼了的眼圈終於沒有忍住,讓那滴男人脆弱和無奈的淚珠流出來。
齊銳無聲地走到門口,伸手將顏色交替變幻的頂燈關掉。室內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他們各自守著自己的陣地,誰也看不到彼此的臉。此刻,他們只需要一個空間,卸下心靈的那道防線,真實地流露一次自己。
太強的光線,阻隔了一些真實,尤其那刺目的光芒,無意識地會在每個人內心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