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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才上了兩道菜,那位一直盯著秦小欣眼珠都不帶轉的痩高個兒,在與胖副總眉來眼去的交流了幾番之後,抓起餐巾匆匆抹了一把嘴角的油漬,便急不可耐地夾起身後的包包出了門。
胡副總象嗓子裡卡著了刺般的咳了一聲,秦小欣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繼續吃她面前的壽司,然後端起杯子慢條斯理的喝水,優雅地漱口,很是折騰了一通,估計時間已差不多的時候,之後才慢悠悠地起身:“我先失陪一下,諸位請慢用”,從衣帽架上取下大衣圍巾,慢條斯理的戴手套,故意的拖延著時間。
坐在餐桌邊的其他人,只是禮節性地對秦小欣說了句再見,其實秦小欣聽得出來,他們的音帶中,嘲笑和輕蔑從客氣的含量高。這幫見慣了爾虞我詐的蠶蟲們,對男女之間蠅蠅苟苟的事見識的太多,表面上一個個道貌岸然,骨子裡卻巴不得分而餐之。
等秦小欣走到院子裡時,假山後面的噴泉池裡,一隻小規模的“瘦河馬”正泡在一個塑膠海藻製作的網兜裡上下翻滾,唔唔咽咽的喊著救命。
可惜院內的隔音設施太好,其他房間的人根本就聽不到這慘絕人寰的呼救聲。秦小欣站在岸邊遠遠地欣賞了一會兒,之後才一轉身,進了旁邊的一道窄門。
辦公室裡,凌逸飛已換下了工作服,正雙腿翹到桌子上,衝剛進門就凝眉如夜叉般的秦小欣笑得一臉奸妄。
“怎麼樣,這個見面禮還滿意嗎?”凌逸飛自得其樂的炫耀,秦小欣抬起一腳將他的腳從桌子上踢下去,張口就罵:“叛徒,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你紮根英格蘭,聚了皇室公主做伯爵去了呢。”
秦小欣眼眶裡隱隱的蒙上了一層霧氣,原本憤怒的聲音也悶悶的。凌逸飛收斂了臉上的笑,神態恢復到往常,只是神色中再也沒有了當年的紈絝不羈,一臉憐惜地走到秦小欣身邊,扳過她的肩,輕輕將她攬在懷裡,伸手揉搓她的頭髮。
“對不起,我回來之後才聽說了叔叔和阿姨的事傻丫頭,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告訴我們呢?還想一個人扛?你一個人有多大的力氣才能扛得動。”
凌逸飛的話一出,秦小欣揪著他的西裝領子,“哇”地一聲就哭出了聲。他們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最能關心她保護她的哥哥。往往,看著她嘻笑怒罵撒潑耍渾,他們會陪著她一起鬧,一起去打架一起闖禍,可是秦小欣知道,他們是真的關心她,愛護她的,是為了逗她開心,才那麼做的。
秦小欣眼淚鼻滳地哭夠了,才推開凌逸飛,伸手抹眼淚:“說說你啊,這幾年都幹嘛來著,忙得連回來看看的時間都沒有。”
凌逸飛遞給秦小欣一塊毛巾,輕描淡寫地答了一句:“你幹嘛我就幹嘛了。”
知己與朋友的區別就是,有些話,一些事,前者之間甚至都不需要語言來溝通,有時候,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儘可以將他們所想交流的表達清楚。
秦小欣沒有再追問下去,凌逸飛的話語中透著滄桑,想必這幾年也過得不很輕鬆。秦小欣在凌逸飛的辦公室裡簡單地抹了把臉,然後兩人圍在炭火燒得很旺的土炕上吃了一頓餃子,凌逸飛才送秦小欣出來。
一直開車把她送到了公司樓下。秦小欣說了句:“你先別急著得瑟,回頭我找你有的作”,開門就在下車的一瞬,一路上一句話都沒說的凌逸飛突然問了她一句:“你跟齊銳之間究竟怎麼了,最後怎麼會嫁給別人?”
秦小欣剛剛挺直的腰背驀地僵了一下,然後笑嘻嘻的回頭:“亂點鴛鴦譜,我跟齊銳一直是兄妹的那層關係好不好,跟你也是哦。”
秦小欣關上門下了車,凌逸飛盯著她大步流星往前走的背影,嘴裡嘟喃了一句:“滾你丫的兄妹關係,你撬走了我最好的朋友知不知道。”
☆、42、巧合
雪後;下午的陽光極暖;走在大街上;眼睛被雪和陽光的對映晃得幾乎睜不開。
穿著粉嫩吊帶家居服的溫媛在近兩百平的房子裡,進進出出忙得不亦樂乎;只為了給她所愛的男人準備一頓午餐。
葉景桐從進門後就再沒跟溫媛說過話;不知道在想什麼心事,站在臺上,手裡端著菸灰缸,一支接一支的吸菸。
房子是位於湖心公園旁邊的一幢景觀房,是葉景桐最早開發的樓盤之一。儘管當時這裡的房價已高出市區繁華地段的商鋪幾倍,他還是留了這一套。樓層不是很高,十二樓,但視野極好。由於此處地勢高;坐在陽臺上,就可以看到濱城一半左右的城市街景。尤其是夜晚華燈初上的時候,窗外的景緻簡直美得令人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