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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這樣了。現在只希望別再又出什麼亂子就好,雖然可能性非常大。
☆、五十九博弈
一個人的時候是很寂寞的。
躺在床上,眼睛一閉,就能想到那些和他鬧彆扭的日子。並沒有過去多久。那時,我們曾睡在一張床上,安分守己。似乎大叔的氣息還在空氣中流動,好像還能感知到那一天,他在床邊,靜靜地看著我,俯下身來,一個溫馨的親吻。
我笑著和他拌嘴,沒幾分鐘又板起了臉。再不久,便又和好。種種看似無聊的事情,卻因為“情侶”這兩個字變得甜膩起來。
一轉眼,只有我一個人守在這裡了。
忽然想到那一句:我行過許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的雲,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只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華的人。
是不是最好年華,姑且不敢做評定,我只能確定,這樣不計後果的愛,只有一次了。
依舊是雪天,比昨天小了一點,適宜徒步出行。
宋煙知道我來北京了,說她今天也到,被她爸媽架著來的。她現在的情形沒比大叔好多少,也是被她爹媽步步緊逼,身邊半步之內都有人看管著,想從廁所逃走都難。據說是被架著來北京要定下婚事了。
據說原本是和俞屏拉郎配,中間陰差陽錯又惹上了什麼唐家的人,以至於到現在,宋爸爸都拿不定主意,只能先到北京再做觀察。
那個叫唐胤的人,是俞屏的表哥來著。宋煙說是個沒脾氣沒出息的人。俞屏的姑姑嫁給了唐世元,生了唐胤。可唐家的權力都握在唐世元的弟弟唐世秦手裡。唐世秦是個有手段有魄力的人,在中間一輩人裡也算是個厲害角色。俞屏的姑姑俞珠娣一心想扶持自己兒子上位,可惜唐胤也隨了他爸,有那麼一絲與世無爭的意思。
可他不爭,他媽要爭。
宋煙得知的情況是,唐胤的媽媽想拉攏宋家,跟俞家沒達成一致,現在正窩裡哄呢。
談起這些事,宋煙的語氣很平靜。反常即妖,我有點擔心她。
趁著雪小的時候出門,我約了任老師。
任睿是個很奇怪的人。短短的一個學期,又沒有和他過多接觸,按理說不至於知道一個人的性格如何。但偏偏我對他的印象已經定格。
他常年穿著中規中矩的服裝,帶著些書卷氣,可又跟一般的教師風格迥異。用兩個詞形容,便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我以為他是個守死理不知變通的教導員形象,接觸了一次就發現他思想很飄逸,是在真的在做教育者這份工作。他只是告訴你道理,告訴你人情世故,而不給你洗腦,強行灌輸理論學識。
這次聯絡他,我是想跟他說說退學的事,也想請教一些工作上的問題。本只是預先跟他打聲招呼,沒想到任老師答應地這麼快,直接約在了今天。
街頭果然是一片喜慶,張燈結綵,好不熱鬧。還有很多遊客,帶著綠色的軍帽,興高采烈地在大雪之中拍照留念。
任老師比我先到,進門就看到他筆挺的背影。咖啡館裡暖氣很足,捧著被子靜坐閒聊的大多都是年輕人。進來的時候看到旁邊有幾個姑娘直溜溜地對著任睿比劃什麼,湊在一起,眼神裡透露著“八卦”兩個字。
走到他背後的時候,先打了聲招呼:“任老師。”
他回頭,眼睛被眼鏡遮蓋住了,依舊亮得好看。聽八卦說,他近視度數並不深,摘了眼鏡完全不是問題。可他一天到晚都戴著眼鏡,遮蓋住了犀利的眼神。
“坐。”嘴角咧出一個弧度,把單子往我面前一推,“要喝點什麼?”
我還是更喜歡甜一點的咖啡,“焦糖瑪奇朵吧。”
他比任何一個老師都更有紳士風度,叫了服務員,幫我點了單,期間一直都從從容容,微笑示人。但我能看出來,他內心其實很孤傲。
聽說他還沒有結婚,學校裡一直有女生明裡暗裡跟他表白,他一律都沒有接受。這會兒看著他,總覺得有種過盡千帆的感覺,並不滄桑,卻沉澱了歲月。
“你說,要退學?”他抿了口咖啡,放下杯子緩緩道。
“嗯。”
“什麼原因要鬧到退學的地步?”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杯身,對於我要退學的事情,並無意外。
我只能實話實說,看著他的眼睛回答:“家裡出了些事情,父親癱瘓在床,我媽媽只能辭職照顧她。家裡負擔太重,只有退學了。”
聞言,他看了看我,思索了幾秒:“就因為這個?”
“嗯,就因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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