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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很想和他做這樣的事,可唯一讓人覺得值得拾起回憶的,竟然只是那次軍訓過後的熱鬧夜市,那個煎餅果子。那時,我們是最平凡的普通人,因為在人群喧鬧中牽手而心動。
一路再無話,回了學校。
到寢室樓附近,我拿了傘,拿了便當——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全涼了,準備下車。開車門,發現沒動靜。
只能扭頭提醒他開鎖:“我要下車了。”
沒想,古寂沉靜了幾秒,掰著我的肩膀,兩個人面對面。他的眼神是從來沒見過的古怪,像要把人吞進肚子。
他撫上我的眼睛,直愣愣地問我:“可是如果我不是一個好人,不是你現在瞭解的的這個人,你還會愛我嗎?”
被他問得呆住了,“什麼意思?”
“哎”他又嘆氣,“清寒,我不是什麼好人。我有很多顧慮,有很多拋不開的責任、負擔,甚至給不了你一個承諾,這樣,你還會信誓旦旦地說愛我嗎?”
所以,重點是“給不了我承諾”對嗎?
“那你為什麼還跟我在一起?”
說完這句話,他臉色大變,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其實我也後悔了,這種話問出來無疑是加速崩潰。可說都說了,難道還能收回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不自在地撓撓頭,“我只是說,在一起了什麼都可以商量啊。”
可他沒有再聽我說話,精疲力竭地轉回身體靠在車座上。
聽到了開鎖的聲音,逃也似的開了門要走。也聽到了他最後一句話:“那俞屏又是怎麼回事?”
我已經半隻腳踏出了車子,聽到他這句話,心如死灰。到底,還是沒有相信過我。
解釋又能怎樣,他還是會揣測臆想,就像一顆不定時炸彈,隨時都會爆炸。以前,我覺得自己心理有問題,現在,好像他更有毛病。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我累了。”頭也不回,關門走人。
想不到今年好不容易有了男朋友,平安夜竟然會是這樣淒涼的結局。心涼得比這氣溫還要低,一半是被氣的,一半是為我們悲哀。
回到寢室,時間也不早了。室友們也已經在寢室了,煲電話粥的煲電話粥,對著禮物愛不釋手的神經兮兮,整個寢室都充滿了陽春三月的春意盎然,粉紅色的氣息甜膩過頭了。
簡單洗漱,倒頭就睡。
心情不好的人,總有任性的權力吧。自嘲地咧咧嘴,我的任性也只能是躲在被子裡睡上一天一夜了。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寢室詭異地沒了人影。一開手機,已經十一點。宿舍的窗簾是常年拉上的,所以看不到外面是什麼狀況,難怪一睡就睡到了這麼晚。平時的生物鐘可能因為昨天的心塞罷工了。
被未接來電的數量給震驚了,16個,都是同一個人——宋煙。
抓了抓頭髮,現在應該變成雞窩頭了。宋煙昨天應該出去過節了才對,這麼早給我打電話幹什麼?但一打打這麼多,肯定有事情,就回撥了過去。
一接通,就噼裡啪啦倒豆子似的來了一串:“現在才接電話?睡死過去啦?你是豬啊還是豬啊還是豬啊?”
“行行行,我是豬行了吧。昨天晚上沒睡好,一醒來就是這個點了,有什麼事?”
“哎,也沒什麼事。本來是想第一時間告訴你的,不過現在也是第一個知道的。”
“什麼事情啊?神秘兮兮的。”
“小寒,我和陳琛,分手了。”剛剛還異常興奮的聲音,這會兒已經低了八度不止。
我以為我沒睡醒,這會兒做夢呢,“你剛剛說什麼?我好像還沒睡醒。”
“睡你妹啊睡,你沒聽錯,老子,跟那個該死的陳琛,分手了!分手了!”
☆、五十一夜闌
下午一點點整,我在南鑼鼓巷的那家文藝之店找到了宋煙的蹤影。
進門的時候,上次見過的那位吧檯小哥特別熱情地跟我打招呼,只是看他表情,聽他語氣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你來了啊,她一大早就打了無數個電話給我!”手上重複著擦被子的動作,仔細一看,大大的黑眼圈掛在眼周,可能也是被宋煙刺激到了。
我沒想到的是,宋煙和他都已經都這麼熟了。一個學期的時間而已,原來已經走得那麼遠。不過現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時候,衝小哥歉意地笑笑,“我進去找她。”
帥哥生無可戀地揮揮手,“去吧去吧,老位子。”
那麼,就在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