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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沈伏息薄唇吐出二字,冷若冰霜。
魏所南半懸空中,大笑道:“卑鄙?我被你囚禁此地整整十五年,受盡屈辱折磨,今天總算等到你了,卑鄙些又有何妨!”
事實上,當你真正等一個人時,那人永遠都不會出現,可當你不抱任何希望時,那些想見的人總會在眼前晃悠。
魏所南便是如此。
當年他巡視後山禁地,卻不想誤入了伏息宮,被沈伏息囚禁在此。
從此一關便是十五年,不但一身武功被人盡學了去,還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時間改變不了的是人性,卻可以輕易改變人心,魏所南恨透了沈伏息,哪怕違背多年來仁義道德的本性也在所不惜。
只要能殺了他解恨,不管是罵他卑鄙、無恥或是下流都可以。
“十五年都沒讓你弄清一件事,看來還要再關你十五年。”沈伏息一字字道,眼裡閃著異樣的紅光。
魏所南怔在原地,十五年來他幾乎每晚都會夢到那雙血色貓瞳,他永遠都忘不了當年是如何敗在這個少年手下!
沈伏息獨立風中,單衣古劍,逝雪深,笑意淺。
夜。
殺人夜。
漆黑的夜。
蕭水很聰明,她只走了一次便記住了回來的路。
今晚她宿在伏息宮沈伏息的房間裡,宮婢小心翼翼地觀察周圍情況,生怕怠慢了這位主子。
一切都進行的有條不紊,直到沈伏息跌跌撞撞闖進來。
兩個人,四隻眼,目不轉睛盯著他。
他已換了件衣裳,仍是青衫——纖塵不染。
“看夠了麼?”
沈伏息的聲音輕飄飄送入耳中,宮婢猛地回神,立刻施禮:“宮主恕罪!”
沈伏息面色蒼白,一手扶牆,一手烤著托盤上的燭火,“出去。”
一字一清風,一語一涼薄。
奇?宮婢馬上離開,完全不敢違揹他的話。
書?事實上,敢不聽沈伏息話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蕭水。
網?蕭水見識過了宮婢對沈伏息的惟命是從,總算有點意識到了自己的“獨大”。
她有些結巴道:“你我”
沈伏息走到榻邊落座,身形有些不穩。
他並未言語,只深深看了她一眼。
他不說話不是因為說不出,而是因為他不知道要說什麼。
他怕再說出什麼令她不滿的話。
多說多錯,索性沉默。
沈伏息不會明白,兩人之間有些話是一定要說出來的,你不說人家怎麼會知道?
這種情況下,他不說話只會讓情況更糟糕。
蕭水一直把沈伏息當做貓來看,貓高興時比誰都溫柔可親,可貓若不高興啊
那無論誰說多少好話,它也一聲不吭。
她覺得沈伏息生氣了,於是她不淡定了。
“沈伏息?”蕭水討好地坐到他身邊,扒拉著他的衣袖,邊說邊觀察他的反應。
“我知道你有你的打算,可你總是不告訴我你的事,我若不自己想辦法,豈不永遠都一無所知?”
沈伏息依舊沒言語,他別開眼看著另一邊。
他在組織語言,想著如何對蕭水解釋,可蕭水卻以為他不肯原諒她。
“不要這樣。”站起身坐到另一邊,蕭水與他四目對視。
“真生氣了?”她懷疑地問。
沈伏息忽然捂住胸口,氣息不勻。
事實上,蕭水雖然早熟,卻仍是個年少的女孩子,她想到哪便做到哪,她爬到了沈伏息身上,上去的時候,還不忘解開衣帶。
“那今晚換我服侍你,你彆氣了好不好?”蕭水認真道。
沈伏息不看她,依舊沉默。
蕭水不甘心,她在他身上晃來晃去,直到晃得他有所反應才停止。
“現在不要生氣了吧?”蕭水又問了一次,她把上身綢緞小衣解下,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嫵媚些。
沈伏息深深地吸了口氣才慢慢說道:“小姐此話,當真?”
他覺得自己沒什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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