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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今年剛滿十五。袁茱萸相較陳歡沅,容貌上雖沒有她那麼嫵媚妖嬈,卻也清麗不俗,且因自小習武,眉間自有一股英氣,更顯得颯爽明媚。
兩人今日乃是第一次見面,一時相對無話。倒是袁茱萸性子隨和,打破沉默率先說道,“常聽聞陳小姐容顏絕麗,今日相見,倒應了書上常說的‘百聞不如一見。’陳小姐比傳言中的還要美出許多。”
陳歡沅一聽,只略略一笑,竟也不答話。袁茱萸一時有些尷尬,不知該說些什麼。
但覺得總不能這樣一直沉默,便也沒話找話,“聽說這次流觴會來了許多武林人士,不知那些人又是怎樣的風采。”袁茱萸乃習武之人,對江湖早已神往已久,此次她應選這個形象使有大半原因是為了這個。
袁茱萸臉上露出期盼之色,沒注意到陳歡沅嗤嗤一笑。
“我也常聽別人說袁小姐出身軍武世家,自幼喜歡舞刀弄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袁茱萸見她終於開口,便笑道,“陳小姐謬讚了,我不過是愛玩罷了,平日裡練些功夫打發打發時間。”
陳歡沅嘆口氣,露出惋惜之色,“像我這樣的就不如袁小姐,平日裡只會彈彈琴繡繡花,要叫我拿那些粗魯的武夫才拿得動的兵器,我可就不會了。”
袁茱萸聽著她的話,愣怔了一會兒。沒想到傳聞中的美豔不可方物的陳家二小姐竟是這樣一個說話夾槍帶棒的人。算了,既然不是一路人,何必要腆著臉的去和她交好。心下這麼一想,袁茱萸便也不再說話,掀了車窗的簾子,愜意地看著一路上的風景。
川連庭和吳文淵還有趙傳風今日約在一起,一起進發落雁山。走在黃泥小道上,入目都是昨天在客棧所見的那些人。一路上大家都說說笑笑,氣氛全然不似官道上的那般沉靜肅穆。
吳文淵走在左邊總是有意無意的碰著川連庭的手,川連庭不動聲色的避著。
“連庭你是彰武縣人,你家那邊一定很美吧。”吳文淵討好似的問道。
川連庭淡淡一笑,“大漠孤煙,黃沙落日,雖比不得這兒的繁華秀麗,卻大氣磅礴不遜郢城。”川連庭臉上浮現出的留戀與自得看得吳文淵不禁痴了。
川連庭微微一皺眉,輕咳了一聲。
吳文淵回過神來笑道,“連庭你可是家中獨子?”
川連庭聽到這話,不禁在心裡腹誹,你怎麼不直接問我有沒有姐姐或妹妹啊。川連庭神思一轉,壞壞一笑。他必得好好整治整治這好色之徒。
“我還有一個妹妹,不過生性頑劣,家中父母也頗為頭疼。這次我來郢城,她非得要跟著我。”
“你有妹妹?跟著來了?”吳文淵一時沒控制住自己,大聲說道。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便扶了扶書生方巾,正色道,“想來你妹妹年齒尚幼,所以愛玩些,這也不打緊,好生教導就是了。”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川連庭連連點頭,忽又露出苦惱之色,“只是我這妹妹向來不服人管教···”
吳文淵正聽得出神,忽然聽川連庭說道,“既然吳兄是詩禮之人,不若請吳兄幫忙教導教導,回去後也好讓父母放些心。”
此話正中吳文淵下懷,他差點沒點頭如搗蒜。
“吳兄以為如何?”
“既然連庭你託付的,我自當竭力。”吳文淵一臉正氣,“只是不知你妹妹現在何處?”
川連庭心裡樂開了花兒,面上猶自平靜,“她晚我一步,今晚應該就能到。”
吳文淵一聽,喜不自勝。川連庭見他這樣,心裡早已笑得抽筋了,到時他可就知道厲害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去黃河邊燒烤,結果那風大的啊···冷得我們鼻涕都快出來了···這可是春天啊···不過還是很開心···!親們去哪兒玩了呢,或者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呢···我想去的地方好多好多···
☆、醉裡吳音相媚好
“師叔祖,他們已到山腳了。” 一小沙彌向方丈稟報。
玄一閉目坐在經殿中,座下二十大弟子均肅顏立在經殿兩側。玄一放下木魚,睜開眼睛站起來。他如今已是花甲之年,然而童顏鶴髮,眼中清明,像看透世事的大佛,臉上的溝壑讓人感覺不出滄桑,而是智慧。
只聽他說道,“讓寺中弟子嚴整以待,你們隨我去寺前迎接。”
他的聲音全不似一個年邁的老人,而是渾厚有力,響徹在大殿的每個角落。
朝廷中人和江湖人士幾乎同時到達山頂,此時已近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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