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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想問是不是在等暮雪,如果回答是,他會冒著被暮雪發脾氣的風險去叫她起床。哪知傅承睿淡淡看了他一眼,不緊不慢道:“管叔,你忙去吧,待會我就走。”
“暮雪小姐這個時候不會起來。”管家想了想還是如實相告,同時也仔細的觀察傅承睿,只可惜這個傅承睿面部表情極少,他自認為閱人無數,眼前這個人他就看不明白。
“還有事?”傅承睿抬頭。
“沒,傅先生,今天我先去醫院看看歐陽老先生。”
“嗯。”
管家還想說什麼,傅承睿又說:“現在就過去吧,晚上我去。”
“暮雪小姐呢。”
傅承睿不答,忽然起身,皺著眉上樓去。
管家詫異,也不好過問,只得出門。
傅承睿來到暮雪房門口,對著緊閉的房門用力敲。半天也沒人開門,他下樓去找鑰匙,結果擰開房門發現她懶懶地站在露臺上,一身白色的睡裙輕輕飄起,齊腰的長髮被她隨隨意意用繩子紮起鬆鬆垮垮的。
傅承睿走過去,發現她連鞋子都沒穿,就這樣赤著腳丫踏在冰涼的地板上。他看著眉尖緊蹙,也不知哪來的怒氣,一腳提上半敞著的門。
聽聞動靜,暮雪回頭,看到傅承睿沉著一張臉,陰森森出現在身後。她愣了一下,大清早的看到他,還真挺意外。她記得管家嘮叨說,他幾乎都在八點出門,她起來得晚,幾乎沒有在早上遇過他。
“歐陽暮雪,你想生病,也等今天的股東大會開了在做計較。”
暮雪白了他一眼,心想我還沒跟你計較,你反過來指責她,這男人有病嗎。這樣想著,暮雪皺起眉頭:“以後進我房間請先徵得我的同意。傅承睿,你也受過良好的教育,尊重人的基本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聽她諷刺,傅承睿緊緊盯著她:“你以為我想進來?歐陽暮雪,我來只為提醒你今天的股東大會。”
暮雪不高興:“我都說我不去,你聽不懂?”
“不去,好啊。”
看到傅承睿這樣子,暮雪氣得發抖,指著門口怒道:“傅承睿你給我出去,立刻馬上給我滾,我這裡不歡迎你。”
“不歡迎?”傅承睿走近她。
暮雪後退了幾步,眼裡撲閃著火焰。她實在不明白,記憶中的那個人和眼前這個人,性格南轅北轍。若不是擁有同一張臉孔,她都要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傅承睿,太讓人不可思議。若是以往,她擺臉色,他絕不會像現在這樣。
暮雪肯定,他故意的,故意折磨她。
她順了順氣:“公司關我什麼事。”
“沈鈞呢,關不關你的事?”起初他並不打算提這個人,可暮雪的態度太氣人。囂張的、蔑視的,把所有的可能全推給他。他就不懷好意地想,既然你什麼都無所謂不在乎,我何必顧及你的感受。
聽到這個名字,暮雪呆了呆。
這一切正好全入傅承睿的眼睛裡。他肯定,他們關係果然非比尋常,今天不過一次小小的試探,她就失神,若這個人出現還不知會激起什麼波浪。這樣想著,他發現自己很不舒服。
“你想怎樣?”暮雪像是抽調所有力氣,顫抖蒼白地問。
傅承睿惱,他這在做什麼,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他盯著她看,這張本來就白得晃眼的臉,此刻毫無血色。他想了想說:“海城最近不大太平,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我不知道。”
傅承睿哼了聲:“最好這樣,我可不想改日聽到關於我未婚妻和梟鳥扯上關係。歐陽暮雪,不要忘了,你屬於歐陽,你若還想歐陽家安安生生幾年,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別給我捅婁子。”
“傅承睿我也告訴你,你若敢動他,我跟你沒完。”暮雪倔犟的仰起頭,目光死死地咬在他清朗的俊彥上,結果卻又片刻的失神。她以為這張臉只能存活在記憶深處,不想有一天他們還能坐在一個屋簷下,自認為高明的玩著各種手段。
傅承睿忽然貼近她,貼得很近很近,近得她能清晰地看清他根根豎起的眉毛,又黑又濃。這樣的人,聽說很強勢,看來不假了。
他說:“我拭目以待,歐陽暮雪,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暮雪氣得發抖,緊緊握著拳,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不許生氣,不值得生氣。
傅承睿忽然變臉:“你最好把那些不乾不淨的關係都給我處理掉。”
“傅承睿我不要嫁你,你也答應過我會說服我父親,今天你要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