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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惱了,省點力氣吧。先這樣,掛了。”
乘務小姐催促關機,暮雪懶得廢話,甩了手機,雙手覆著眼。
沈鈞側頭問:“家裡的?”
“嗯,有力氣罵人,肯定沒問題。哎,我想我給你惹麻煩了,你不會恨我吧。”
“確實恨。”他靠近她,熱乎乎的氣息全撲她臉上。
暮雪臉微紅,抬手抵著他,低聲說:“別鬧了。”
沈鈞收斂些,正經道:“回去我去給叔叔請罪。”
“別,你要去,他非得氣死不可。”暮雪微微皺眉:“上次你真去過?你們聊了什麼。”
“哪次?”他坐正,眼神忽然變得有些陰冷。他記得那一次自己威脅暮雪,其實他是真心誠意要去拜訪他,鄭重其事請求要照顧暮雪,結果也在預料中的,他怎麼可能同意,氣得趕他離開。
想起那一幕,沈鈞落寞地笑。
他想,感情也要勢均力敵,也要講究籌碼。
歐陽嘲笑:“就憑你想娶暮雪簡直做夢,別說你現在自身難保,就算你能娶,我也決不許我的女兒嫁你。你趁早死了這個心,別怪我不提醒你,想碰暮雪,也得看你有沒有本事。”
車子停在醫院住院部樓下,沈鈞叼著一根菸,煙霧後,他複雜難辨的心緒。暮雪清楚,這一走,他們就真的淪為路人。
她猶豫了片刻,伸出手去推車門。
沈鈞忽然拉住她,暮雪擰著門不鬆手。許久,他緩緩道:“走吧。”
暮雪狠狠心,她怕自己猶豫怕自己後悔,怕自己會回頭。可他們已經沒有路可以走,她提了提氣:“保重。”
暮雪拉開車門,頭也不回沖進暮色裡。
沈鈞坐在車上,心想這也許就是報應吧。她看著他離開一次,如今他看著她離開。他不知道命運給他們開了什麼玩笑,他明白過來,她已經決定開始新生。
“先生,我們去哪?”司機問。
沈鈞抬腕看了看時間,恍惚過來她走了半小時。他茫然地問:“愛情是什麼。”
司機摸摸鼻子,微微側頭,拿捏這個問題的深度。他考量片刻,想著歐陽和他的糾纏,鄭重答道:“愛情是用來回憶的。”
“婚姻呢。”
“婚姻就是我們摸著黑朝著有燈光的地方跌跌撞撞。”
沈鈞若有所思。
“先生,我們回去還是?”
“回去。”
暮雪還沒見到歐陽,就被歐陽媽媽狠狠甩了一巴掌。暮雪踉蹌著重重撞上那扇玻璃門,鮮血登時從額角上淌下來。
歐陽媽媽氣得發抖:“你不把我們氣死不甘心是不是?”
“我爸呢,我想看看他。”她站起來,沒有迴避歐陽媽媽的眼。
“他還在等你接下來的花樣。”
暮雪不耐:“你不是挺關心他的嗎,為什麼非離婚不可?”
歐陽媽媽不想這個時候她會提出這個問題,當年她可隻字未問。腦袋轟一下,一時間答不上來,也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問。
“我沒別的意思,你們的感情我懶得管,我也希望你們能給我一些尊重。”暮雪疲倦:“我先去看看他。”
暮雪進入病房,一個陌生的女孩靠在沙發上睡覺。暮雪撇了女孩一眼,瞧了歐陽一會,他看起來還算可以。看護看到她,正要出聲,她搖頭,指著門外示意看護跟她出去。
看護會意,跟著走出去。
關上門,暮雪問:“醫生怎麼說。”
看護把她所知道的情況如實相告,暮雪聽了,不禁蹙眉。然後問:“屋裡那個女孩,我爸爸的朋友嗎。”
“不是,她叫朱顏。”
“朱顏?”暮雪眉擰得更緊。
看護想,糟糕了,這位歐陽小姐似乎不大待見那位朱顏。
“我知道了,你進去吧,我明天再來。”
暮雪走出醫院,沒有回梨園,直接去酒店。
傅承睿一早醒來去公司的路上,歐陽媽媽問他暮雪起床了沒。傅承睿吃驚,心想這丈母孃她沒發燒吧。
“我打她電話關機,這個死丫頭,還真沒心沒肺。”
傅承睿聽出名堂,應付歐陽媽媽,然後打電話才知道暮雪昨晚凌晨的航班,那個人送她到酒店,她現身後直接去酒店。
“放心,那個人送她到醫院後就走了,她一個人下榻酒店。”
“哪家?”
對方報上名字,傅承睿甩了電話,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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