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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也通知了丫頭,她說會去。”丫頭,是他對金鑫,從最早的“黃毛丫頭”簡略到現在的稱呼。
什麼時候,亞倫和金鑫也結成了聯絡的兩端?最近的一些事,好像都有她的在場,不知不覺地加入了這個本來只有三個大男人的交際圈。
結束通話電話,起身朝衛生間走去,經過鏡子的時候嚇了自己一跳,有好幾天沒刮鬍子,加上睡得飛起來的頭髮,活像個猿人。
瞅了瞅剃鬚刀,又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不知怎麼的,還算愛乾淨的我,今天就是懶得動手。
我忽然覺得鬍子有保護作用,刮掉它我會很傷心,當然不是為了鬍子本身。這是心理作用,人在某種時刻總是想粗略的偽裝一下。現在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電影裡的主角,在受了某些打擊後,都開始邋遢起來。
我喜歡準時,不早,也不晚,真正的準時。
七點,我出現在有家裡。孬孬在吧檯裡調酒,亞倫則熱情地衝我迎過來。
“來,我給你介紹”亞倫硬拉著我手,幾乎拖也似地領到了吧檯邊。
一個長髮美女背向著我,那是洗髮水廣告裡才會出現的烏黑、亮澤、活力、順直的頭髮。她聽到亞倫的聲音,才緩緩轉動吧椅,180度的立體迴旋,面向我。
一瞬間,丟失的部分記憶一下子清晰起來。
“梁雪?”我搶先亞倫一步叫出名字。不過要不是剛剛翻通訊錄,我未必能想起這個名字。
她也認出我來,一時間愣住。
亞倫看出點什麼,不由分說地拉著我離開吧檯,丟下還在發愣的梁雪。待遠一些後,問:“你們認識?”
“一面之緣。”
“沒、沒那個吧?”他一臉糾結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問。
“你怎麼了?吞吞吐吐可不像你的性格。”
“這不是有特殊案例嘛。”我知道,他是因為和阿芬的事。
“放心吧,我們沒上過床。”
“呼,”他長出一口氣,好像剛從水裡憋氣後上來。“那就好。”
“還記得嗎?我跟你說過的,人們廣場上的小女警?”
“和丫頭約會那次?”
“恩。”我點頭。
“就是她?”他拿眼睛掃了一下坐在吧檯上的梁雪。
“恩。”我又點頭。
“哎呦我的個心啊!”這是他的新口頭禪,類似東北話的“唉呀媽呀”。
“我們誰也別提這茬兒,就當是我曾經認識的普通朋友。”我說。
“這樣好嗎?”
“事情本來如此,有什麼好不好的?只不過我省略一些不必要的資訊,對他倆都好。”
“好吧,處理這種事情,你的‘售後服務’比我好。”
看著他不太確定的表情,忽然覺得有了一些變化。他比以前考慮更多事了,大概是最近這些事使他變得更成熟了。人的一生,總要經歷許多疼痛,男人雖然沒有“月經”,但伴隨著心裡的痛楚,總在不斷成長著。
“阿諾,亞倫,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呢?”是金鑫,她剛到。
“正在說孬孬的新女朋友。”我說。“周宇呢,怎麼沒來?”
“他剛接了個活動,正忙著策劃案呢,所以來不了。”
“哦。”
“別說了,我們一起去見一見孬孬的女朋友。”亞倫道。
回到吧檯,我仔細打量梁雪。首先注意到的,是她那雙反著光的寶石綠色的魚嘴高跟鞋。露著的腳指甲也塗成了一樣的顏色,顯得很可愛並妖魅。敢穿這個顏色並能駕馭得體的人不多,起碼需要兩個要求:一是腿長,尤其小腿;二是腿細,尤其大腿。
按照我的喜好,這雙鞋一定要配黑色緊身褲,上身短款皮衣,在鎖骨下方再系一條金屬項鍊,掛綠寶石色掛墜兒。這絕對是能激起我雄性本能的打扮。
不過與我的想象不同,她穿了絲襪和短裙,倒是也很好地展現了腿部的線條。上身則很保守地穿了一件牛仔服,裡面是黃色連帽T恤。
雖然與上次見面時的裝扮類別不同,但那種純淨的氣質沒有變。
顯然她見到我也嚇了一跳,半張著嘴,說不上話,但我好像能聽到她心裡的聲音:是你?
孬孬調完酒就下來了,我們一起坐到角落的沙發上,面面相覷,尷尬地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拿胳膊肘撞了一下亞倫,他會意了,於是嘻嘻哈哈道:“來,別光坐著,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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