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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茜向我坦白了一切。這是屬於她的劇本,目的當然是為了我。這一點倒是令我有些感動,不過我不會像小昱那樣接受。因為,她的坦白遲到了,是我先翻到了底牌。郭凱龍是她安排的追求者,本就是個性取向有問題的人,只有同行的身份是真的,的確是拉琴的。現在看來,那一切的不自在感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毫無疑問,她說她是愛我的。我能理解這種愛的方式,但理解和接受始終隔著不大不小的距離。
關於這件事我不想想太多,更不願說太多。後來我想,大概我真正氣的,是她的劇本比我寫得高明吧。若不是亞倫因為和於淼吵架而不去有家,換了另一家酒吧,就不會看到並拍到那照片,我也不會知道。
如果我不知道該多好,可是最高明的騙子也騙不了自己。我好像不止一次地說過,騙子最恨的事,就是自己被騙。我就是騙子,我就是接受不了自己被騙的事實。
“一週的男友,我答應你的做到了。”我說。
“謝謝你。”她竟也冷靜地看著我。
“不客氣。”我說。“我不怪你,但是一時之間我也不知該如何面對你。”
她頭垂下去,輕輕地道:“我給你時間。”
我父親比較忙,於是當天晚上就和老媽飛回紐約了。安茜的父母是週日早上的航班,我去送了,但過程中都沒再和安茜說一句話。
有家裡,我和亞倫又恢復了原來的狀態,坐在吧檯前,用眼睛掃射著四面八方的美女們。我們又開始“打獵”,迷醉在蕾絲花裙叢中。啤酒也再一次成為我依賴的夥伴。
安茜沒有離開,卻也不再出現我面前。估計,她在等我的電話。
我也沒有離開,而是接受了周宇的邀請,再回到了公司。不過這次不是為了金鑫,而是為了父母。不想讓他們知道我離開公司的事,也不想掃了他們的高興。
紐約那邊的公司催我回去工作,我本想再請個長假,可後來想想嫌麻煩,於是辭了職。
周宇的工作能力的確很強,讓他當上高階總監倒也理所當然。只是我不想幫忙。他見我的態度不清不楚,有點不悅,卻也不敢明說什麼。
“想要別人聆聽你說話,光喊聲‘喂’是不夠的,一定要摸摸對方的胸部,讓心得到震撼。”亞倫又開始胡亂改變經典的電影臺詞。那是《七宗罪》,原本說的是拍拍肩膀,卻讓他改成摸摸胸部。不過也許這次他說的對,因為要讓心得到震撼,胸部遠比肩膀離得近。
亞倫對面是金鑫和林蕾。
我不再寫劇本,但仍可以幫孬孬把林蕾約出來,不過接下來如何發展就看他自己的了。
我和金鑫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誰也不再提那些個敏感的字眼。
“別聽他胡說八道。”我說。
“怎麼是胡說?”亞倫反駁道。“溝通,其實是單方面決定雙方面互相行為的方式,也就是說,決定權是在說話人手裡的。就像廣播播音員,他所做的只是單純地說話,而不知道是否有人在聽。但他要當作有人在聽而說,與聽眾沒交流,卻也要想方設法地吸引他們。最後,聽眾就愛上了播音員。”
我們此時在談關於如何吸引異性的話題。我堅持以退為進,亞倫講求以進為進。
“聽得我頭好亂。”金鑫撅著嘴,搖著頭說。
“我也不懂。”林蕾說。
是啊,這麼長篇大論的課題不適合思想簡單的亞倫來說。
“這點上,我倒是同意亞倫的說法。”我說。“我認識個做播音的老師,他也說過,做節目的時候,要想象著把聽眾的心一把奪過來,使勁揉,揉得細碎,然後再‘啪’的一下摔回去。他就是用這個方法,擁有無數爭著嫁給他的女粉絲。可她們不知道,這個老師長得實在讓人不忍多瞧,還天生小兒麻痺。”
“這樣呀?那女粉絲見了不得傷心死?”金鑫苦著臉道。
我說:“所以啊,他只做廣播,從不出鏡,至今女人們還是把他當成神一樣景仰。”
“瞧吧,你也同意我說的‘以進為進’。”亞倫得意道。
“不,”我否定。“你難道沒發現,我們說了半天的,正是‘以退為進’嗎?播音員永遠是在自說自話,這不是貶義,只是他們的工作。他們永遠躲在喇叭後面,只默默地傳播著聲音,雖有期待,卻沒有條件主動去追尋什麼。所以,他們做的,只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不同意,充其量只能說明他們是委婉的‘進’,而非‘退’。”亞倫雙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