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頁)
“呵呵,我比你被擠出來得早。”
“你今晚好像心不在焉。”這小子,雖說經常看起來愣頭愣腦的,但卻並不傻。
“你應該看出來了吧,我和梁雪是認識的。”到了這個時候,不得不實話實說了。
“恩,但我沒敢瞎猜。”
“別瞎猜,我和她沒什麼。”我說。“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在人民廣場遇到的女交警嗎?”
“記得,”他回憶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道:“是梁雪?”
“恩,但那之後發生太多事,我根本忘了有這麼一個人。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和她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孬孬抿著嘴笑,但是這笑卻並不自然。
話說出來,心裡的大石頭就放下了。但猛一放鬆,渾身肌肉卻痠疼得厲害。
一直玩到凌晨三點酒吧關門,我們幾個才東倒西歪地走出來。
喝得迷迷糊糊,車是開不了了,只好打車。
突然,孬孬叫住我:“諾哥。”
“什麼?”
“幫我送梁雪回家,好嗎?”
“啊?”我一下子愣住。
亞倫也楞了一下,但很快便反應過來,說道:“叫他送什麼?我來送。”他這是在幫我解圍,不過他還不知道我已經跟孬孬說了實話。
“不,我不相信你,呵呵。”孬孬拿怪異的眼神看著亞倫,半開玩笑地說。“諾哥,拜託你了。”
我看了看被金鑫扶著的梁雪,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好吧。”我答應了。
孬孬幫我攔了計程車,並告訴我梁雪家的地址。我坐在副駕駛,金鑫和梁雪坐在後排。
和他們揮了手,車子便開起來。
我把身旁的車窗搖下一半,讓風吹一吹腦袋。但風太猛,撞得我喘不過氣,於是立即又關上。
我今晚喝了不少,雖然腦子還算清醒,但身體有點不聽使喚。
我癱軟在車座上,儘量讓頭往後倒,靠在座背上,因為實在沒有力氣支撐它。
從這個角度,剛好半睜半閉的眼睛對著後視鏡,看到後排的兩個女人。梁雪靠在金鑫的肩膀上,睡得很熟,嘴還在不停地動,像是嚼著什麼。
“你也睡一會兒吧,到了我叫你。”我對金鑫說。
“不用,我不困。”
對了,我雖然沒怎麼和金鑫喝過酒,但卻從沒見她醉過。
“你今晚兒喝了多少杯?”我問。
“不記得了,只記得梁雪一直拉著我,不停地碰杯。”
她應該沒少喝酒,但看起來的確沒事一樣。
“你以前喝酒醉過嗎?”我很好奇地問道。
“沒有。”
“哦,”我點了點頭。“原來是‘千杯不醉’。”這一點也不奇怪,女人一般要麼不能喝,要麼就酒量好得嚇人。她們不像男人靠練,往往是天生的。
“千杯我可不知道,但的確沒醉過。”
“你旁邊的可就不行了,‘一杯醉’,而且醉得嚇人,呵呵。”我見過很多一杯就醉的,但多數是直接倒下。
我中學時的一個輔導員,男的,個子不高戴著眼鏡,但卻愛打籃球。他就是“一杯醉”,啤酒沒事,白酒一沾就倒。所以,每次聚會他都是先吃東西,等時候差不多了,一舉杯:“各位,我先‘走’了啊。”然後“咕咚”一聲,酒下肚的同時,腦袋砸在酒桌上,不到第二天絕醒不過來。
“呵呵,”金鑫笑著看向自己肩頭的梁雪。“這女孩真可愛,怎麼也看不出竟是個警察。”
“這話說的,警察也是人,怎麼就不能可愛了?”
“警察不是得抓壞人嘛,得兇一點。”
“她是交警,又不是刑警。”我儘量睜開眼睛,看向後視鏡裡的兩人。“你沒發覺,你們兩個長得還蠻像的嗎?臉小小的,眼睛大大的,面板也很白,看起來就像一對孿生姐妹。”
“是嗎?”金鑫興奮地問道。“你是在誇我可愛嗎?”
“恩,”我道。“她是可愛,你是傻蛋,一對活寶。”
“切,你就不能坦誠地誇我一次?”
“我這就是在誇你,這個社會上,傻乎乎的人已經很少了,所以你很難得。”
“切。”她嘟起嘴,把頭扭向一邊。
車停了,我從車上下去,走到後面拉開車門,把金鑫接了下來。
“回家好好休息。”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