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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們走。”
“等等,帶上我和於淼。”金鑫忽然站起來。
“你們?”
金鑫拍著胸脯說:“我們是調解高手,最擅長解決家庭矛盾。”
“可於淼明天得出差。”
“恩,”於淼說。“我就不去了,我一會叫亞倫來接我,你帶上金鑫吧,她的確擅長調解,比得上居委會大媽。”
聽到她說亞倫,我不自覺地看向阿芬。她也注意到我,衝我揮揮手,“我等孬孬下班,不用管我了。”
“好吧,”我現在心裡著急得很,顧不得亞不亞倫了。“我們走。”
珊珊和金鑫跟著我一起離開有家,我們三人駕車朝南站方向去。
翠兒的臭脾氣我是知道的,吵個架算是家常便飯。但距離婚禮只有不到兩週,哪怕是小小的矛盾都不容忽視。
雖然我心裡很急,但還是刻意減慢車速。透過後視鏡,我看到兩個女人頭挨著頭睡著了。珊珊的臉頰微醺著紅,嘴角掛著滿足的笑,頭髮依然整齊,很好地修飾了她瘦弱的面龐。雖然閉著眼,可我覺得她仍在深情地注視著我;金鑫則睡得亂七八糟,仰面靠在珊珊肩上,整張臉都是紅的,頭髮零落得像下鍋的麵條,有幾根還咬到嘴裡去了。她含含糊糊地說著:“喂啊?噶其一撒朗村森您”什麼鳥語?聽得我一頭霧水。
車停下了,珊珊剛好醒來,她也叫醒金鑫。
我剛一開車門,史士紳就跑過來,“阿諾。”
“大半夜的,你們搞什麼?翠兒呢?”
“在樓上。”他指了指樓上亮著的燈。這是翠兒借我住的房子,她自己還有備用鑰匙。
“出什麼事了?”我問。
本來5分鐘能講完的事,讓史士紳沒頭沒尾地講了半個小時。一邊敘述一邊道歉,每次講到中間,他都有辦法跳過重點,繞到開頭重新來過。我有時很喜歡他的性格,很細膩,但有時又恨的不得了,膩得過頭。就像有些偽文人,總是嚼著一口正常人聽不懂的文言文,恨不得跟狗說話都之乎者也,生怕說出一句白話文會被人笑話,從而降低自己的身份。
史士紳當然不是偽君子,只是他不肯好好說話。他總覺得凡事只要透露一點,別人就該全都領悟了。說簡單點,就是他已經覺得自己說得夠清楚了,你聽不懂,說明你理解能力弱,不是他的問題。再說簡單點,就是一味暗示,絕不直白。
我曾經見過兩個人,一個是領導A,一個是下屬B。A因為B犯錯,要指正他,卻又不想說得太重,怕傷害B,也怕失了自己和藹的形象。於是,A對B說:“你昨天中午的那件事,以後就不要發生了,下不為例。”A其實說的是,昨天午飯時間B和女同事在辦公室裡打情罵俏。B不知道A說得是什麼,又不敢問,於是回答:“好的,下次不會再犯了。”A走後,B撓頭,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該不會是昨天中午偷吃別人鹹菜的時候被A看見了?
於是一個星期後,B不再偷吃同事的鹹菜,可仍繼續嬉皮笑臉地和女同事聊天。A氣沖沖地跑來找我抱怨,說要開除B。我知道A的性格,所以勸他消消氣,然後分別跟兩個人作了交談,才發現這之間的誤會。
而史士紳和翠兒之間的誤會,就因為一條簡訊。
“停,”我說。“你說了半天,我只聽到你說你不好,不該惹翠兒生氣,你疏忽了,都是簡訊惹得禍,你反反覆覆說了能有快二十遍,可你到底要說什麼我卻一點也沒聽懂。”
“我再說一遍。事情是這樣的”
“停,我求你了,別再說了,我可不想再聽你講半個小時。我問,你答,好嗎?”
“啊,好。”
“我問什麼,你就用一句話回答,沒有逗號,直接以句號結尾。吵架前一分鐘,你們在幹什麼?”
“在飯店吃飯。”
“你們吵架的原因,是因為一條簡訊?”
“對。”
“簡訊是誰發的?”
“露西(lucy),她是”
“停,”我再次打斷他。“我說了,不要逗號,我不想知道她是誰。”露西?這個英文名聽著就不爽,除非她真是外國人。“來簡訊時,你是當著翠兒的面看的嗎?”
“不是。”
“你是偷偷摸摸看的?”
“我怕翠兒誤會。”
“你越是躲著,越被翠兒發現了?”
“她搶走了手機。”
“簡訊內容是什麼?”
他從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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