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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不說話?”她微微咬了下嘴唇,問道。大概是我看得太久,直到她有些不自在,我才緩過神來。
“哦,所有的事都讓你說對了,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我很驚訝,你這麼會推理,該不會是?”這不禁讓我想到了剛剛的女警。
“我是‘名偵探柯南國際推理學會’的副會長。”原來是個動畫迷,她似乎對自己的這個身份很自豪。
“啊?聽起來很有趣,我能參加嗎?”其實我一點也不感興趣,不過至少不用再費心找話題,她自己一定可以滔滔不絕。第一次約會最怕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冷場,那意味著約會的提早結束。我常用的話題有兩個,一是:運用心理學分析對方的性格。聽起來很麻煩,但其實沒那麼複雜。簡單點,看她的衣著顏色給你什麼感覺,陽光、冰冷、活潑、憂鬱告訴她最直觀的感受,說對了她會很驚訝,說錯了也不失為開啟話匣的方法;二是:憶童年。所有人共同擁有的經歷就是童年,所以以此為切入點,只要找到類似的經歷就可以增進好感,屢試不爽。不過,今天看來不用了。
果然,“副會長”一說到學會,便不知疲倦地講了足一個小時。從如何嚴格的入會考核,到升級制度,再到分組推理競賽似乎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我則一路“恩、啊、哦、呵”的附和,好像相聲裡的捧哏。在她無休止的演講過程中,我們已經驅車來到虹橋,走進一家很知名的麵館,點了這裡的招牌菜。這都是我昨晚特意上網查到的。不過她好像沒注意到我點了什麼菜,此時已經講到她第一次參加推理辯論會。
熱氣騰騰的菜已經沒“氣”了,我知道這個話題短時間內還結束不了,所以也並不急於讓服務員把菜弄熱。我要了一杯水給她,我真怕她說到脫水。約會很忌諱單方面“話多”,但我正好可以更仔細的欣賞她。利落的齊頸短髮,不時被撥開,露出乾淨的眼睛。我第一次想用“乾淨”兩字形容眼睛,因為我找不出其他詞語來形容如此純淨、水瑩的眼眸,好像天上的星星都裝進裡面。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她忽然道歉起來。“我說得太得意忘形了,讓你厭煩了吧?”
我搖搖頭,付之一包容的笑。
她皺起眉來,嘟囔道:“阿淼都告訴我,一定不要說‘學會’的事,可我還是忘了,而且一說起來就停不了。”
我揮手示意服務員把菜熱一熱。這個服務員已然站我對面看了有半小時,目光很銳利,很不善意。“再來兩杯飲料。”我說完這句話時,服務員才又露出笑臉,因為這裡的水比菜還要貴。
“我怎麼就改不了話多這個毛病呢?”她還在埋怨自己。
“阿淼是你的好友?”我趕緊轉換話題,不然,怨氣就快變成雨雲了。
“啊?”她一時還沒緩過神來。“恩,她是我的同事,也是最好的朋友。”
“今天這套衣服也是她幫你選的吧?”
“恩。”她重重地點了點頭,並且臉上還顯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沒發現,我們穿得是情侶裝嗎?”香檳色的襯衫、純白色的七分褲,沒有多餘的裝飾,很乾練的感覺。
“真的是,一樣顏色的。”她很驚訝。
“好了,副會長,接下來就讓我來推理一番吧,算是我的入會考試。”我習慣性地只翹起一邊嘴角笑,有人說我的笑很詭異,不過這笑也迷倒了不少異性。“你平時會悉心裝扮,但大多都是比較小巧的衣服,絕不會穿襯衫,哪怕是休閒的。你的衣櫃裡應該一半以上是T恤,橘色不佔少數。外套的話,也都是很簡潔的夾克,很可能是半身的那種。原因的話,就是因為你的性格。So,你今天的裝扮不是你的風格,只是有一點怪,以你朋友的搭配方式,下面應該是裙子而不是褲子才對。”
這位推理學會的副會長瞪著一雙大眼睛,擺著“O”型嘴看著我不說話,這回倒是看得我有些不自在了。“好厲害,”她終於緩過神來。“阿淼是讓我穿裙子來著,可我從沒穿過,穿上就不會走路,所以最後沒穿。”
“那麼,副會長,我有資格入會嗎?”我打趣道。
“恩,由我推薦,可以免試入會。”她還當真了。
“那我就先謝謝嘍!來,吃點東西。”服務員把熱好的菜又端了上來。
“好。”她抿著嘴,一臉甜甜的笑。
我們邊吃東西,又邊聊了一些她工作上的事。昨晚在酒吧,她只留給我一個英文名——Rain。她的原名叫金鑫,父親是韓國人,母親是中國人,難怪這麼漂亮,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