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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了下來,坐到他對面的位置,冷聲道:“看來這大夫的醫術還真不錯,五郎連痛都不會了。”
賀五週一聽到賀芍卿這般挖苦,連忙收回浪蕩的模樣,裝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哀怨地對賀芍卿說道:“哪裡不會,疼死我了,二姐,這江湖術士平時還是少請為妙。”
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也不想想剛剛是誰把四肢軟綿的他變成現在還有心情抱怨和調戲婢女的模樣。
賀芍卿沒有去跟他計較這些,畢竟賀五週的傷,她也有責任,所以還是軟下口氣,只輕聲惱了一他一句:“知道疼你還當面去惹事,他沒直接把你的胳膊和腿給卸下來都算客氣的了。”
沒錯!
賀五週的傷就是嚴愷之下的手,而他就是那個不知死活,當著眾人的面誣賴嚴夫人和靳昭成的清白。但在賀芍卿看來,賀五週也不算誣賴,只不過把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說了出來,讓嚴愷之無地自容罷了。
她只不過想讓人好好調查韶華一番,想捉出一點蛛絲馬跡,可沒想到在給庶兄託關係的時候,居然發現了這個有趣的事。起初她也不敢張揚,到底這是關係到兩個朝廷重臣的聲譽,可是當她聽到平洲之亂的主使竟然是靳昭成時,她就更興奮了。一箇舊部下和一個將軍遺孀,哪怕他們之間沒有曖昧,就單單是兩人的關係,想必這個故事會讓京中那些養閒在高門深宅的婦人們津津樂道的。
為了挖掘出這個事情,賀芍卿託了許多人,總算找到一兩個知情的,可都是知道些皮毛。然而光是靳昭成對嚴夫人多年來的一往情深,就足夠讓人八卦出一大堆故事出來,更何況有人道,當年嚴素就是因為靳昭成犯了個不可饒恕的錯誤,所以把他趕得遠遠的。結果嚴素死了,他掩護嚴夫人母子三人回京,自己卻頂上了嚴素的位置。任誰都難免會猜想到靳昭成當初是那個錯誤到底是什麼,會讓愛兵如子的嚴素把自己最得力的下屬給趕走。
只不過,她才把事情摸出個頭緒,就遇上賀五週這個討債的人。賀芍卿腦海裡靈光一閃,想到了一招心計,於是答應了賀五週的要求,但也讓他當自己的傳話筒。
可惜,賀五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紈絝子弟,竟然當著嚴愷之的面,加油添醋把事情講出來,氣得嚴愷之立刻就手動扯了他的關節。
雖然效果是達到了,而且還出了賀芍卿的意料,可是賀五週也賠了大虧。
想他打著世子的小舅子的旗號在京裡晃盪那麼久,還是頭一回碰上不給面子的,賀五週心裡也十分憋屈:“誒呀,我也是聽二姐的話去做的。”賀芍卿明明說過讓他把這個事散播出去,可沒說要怎麼散播。
賀芍卿翻了白眼,真不知她爹怎麼會把這個白痴兒子捧在手心。她家又不止一個嫡郎君,充其量只不過他娘還活著,而其他的嫡娘子嫡郎君們都前任,抑或前前任妻子所生。賀芍卿有時也佩服這個嫡母,她爹可是出了名的克妻,娶了三位夫人,幾乎都是生了一個就死了,就她一口氣生了五個,據說肚子裡又有了。也難怪她爹這麼寵著,怎麼說,也是幫他破了克妻的惡名。
賀芍卿沒有理會他的抱怨,眼睛望著腳尖,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我可沒讓你當他的面,你要是出事了,母親還得賴到我身上來。”
賀五週向來都不喜歡這個二姐,因為她說話總是讓他覺得雞皮疙瘩,彷彿和她多處一會兒,身上都要結冰似的。可是誰讓她好命,家裡那麼多娘子,太后娘娘非要她做世子妃,而且王妃也對她讚不絕口。
不管如何,她也是他在外行走的一張王牌,賀五週還是勉為其難地拉下臉討好她:“怎麼會呢,二姐如今貴為世子妃,阿孃每天都跟人炫耀著,家裡的姐姐妹妹們都被二姐比得一文不值,心裡不知道多羨慕二姐。”這倒沒說謊,尚書夫人把家裡未出門的嫡女庶女都喊出來訓話,當然她生的兩個女兒除外,非要她們以賀芍卿為榜樣。
但她顯然沒想到,滿朝上下也就一個王爺,一個世子,要以賀芍卿為榜樣,那隻能進宮了。
賀芍卿低著頭,嘴角彎起一抹諷刺的笑容,輕聲道:“心裡是怨恨吧。”
“沒有沒有。”賀五週被她冷淡的口氣說得有些接不下話,心裡巴不得儘快離開這裡,猶豫著說道:“二姐,那個,你答應過我的事呢。”
沒想到,賀芍卿正好和他一塊兒開口:“你這幾天就回去靜養,誰找你你都不要出來,其他的我來處理。”
姐弟倆互望了一眼,賀五週笑得諂媚卑謙,賀芍卿看得眉頭緊鎖。
賀五週笑得眼睛都看不見,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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