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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勇一聽韶華要去重辦地契,立刻就醒目過來,訕笑道:“我回去找找,應該在的。太夫人沒提起,我忙的事多也就忘了,夫人放心,我一定給找回來。”徐勇心裡清楚,若是請里長他們去了莊子,他揹著興勇侯府在外面做的那些事就要被捅破了。還以為時間一久,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偷把這兩個莊子轉到自己名下,沒想到韶華居然還記得這事。
“做主子的忘事,你們底下做事的人就該自覺,難道還得主子來提醒不成?”韶華立刻嚴肅起來,把徐勇訓得臉上無光,“你說你事情太多所以忘了,這也是情有可原。這樣好了,把布料採辦的事交給張管事,他年紀雖然大了些,但經驗比你老道得多,小六子年紀也不小了,還可以幫忙跑腿。”
徐勇還以為能貪兩個金窩窩,沒想到最後還丟了銀飯碗,他又氣又恨,卻又無可奈何,還只能磕頭謝恩。
了卻了一樁心事,韶華心裡也舒坦很多,所以對於發放到莊子裡的人也還算客氣,臨走時每人都賞了幾兩銀子,讓不少人都感動得痛哭流涕,後悔自己跟錯主子。而其他知情人對韶華也更畢恭畢敬,生怕稍不慎被打發出府。
徐勇的事一解決,徐心如也被送走,籠罩在興勇侯府上空的烏雲總算散開了。
韶華展開燦爛的笑容,打趣地看著她們:“你想怎麼樣?”
幼菡是最為韶華打抱不平的,雖然摸不透韶華哪來的好心情,還是義憤填膺地表示了她的不滿:“她心這麼狠,至少得狠狠教訓一頓,才能丟去淨心庵,否則太便宜她了。”
只是難得初荷也跟著起鬨,“是啊夫人,小少爺,還有丸子少爺差點因為她丟了性命,怎麼能這麼輕易放過她。”
韶華正要開口,就聽到粉團醒來的咿呀作響,自從鬧了天花一事後,韶華變得十分敏感,不敢再找奶孃進府,全都自己照顧。定西侯府和淩氏知道這事,也十分氣憤,各自挑了兩個得力可靠的乳母進來。雖然有四個人輪流照顧粉團,但夜裡韶華還是會習慣地抱回自己房裡,沒少讓嚴愷之抱怨。
不過,經歷了這事,嚴愷之也是心有餘悸,嘴上雖抱怨,但還是默許了韶華的行為。
韶華把粉團抱了起來,檢查了一番,發現他果然是尿床了,便喊奶孃進來替粉團更換尿布。忙完了一切,看著粉團又樂天地呼呼睡過去,韶華才讓奶孃把粉團抱下去。
“依你們的看法,我是得把她打個半死再遊街示眾,讓所有人來唾棄她的行為?”
關於徐心如的事,初荷幼菡連一個手指頭都沒沾,為的就是讓徐心如鬆懈。
韶華雖對她有疑心,可是根本沒有證據,是碧蝶說玉蟬夜裡做噩夢,不小心說了夢話才捕捉到端倪。於是她們順藤摸瓜,從玉蟬那裡得知了事情終始,再加上水靈的投誠,才讓這件事水落石出。
初荷急忙解釋:“沒、我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覺得徐氏的心太黑了,我們是替小少爺不值。”
幼菡則撇了撇嘴,有些抱怨的口氣,“夫人,您太心善了,要換了別的主母,這種罪妾就是打死也不算怨。要不是玉蟬替她受了罪,恐怕藩家得饒不了她。”
韶華忽然冷笑了一下,“你們太高估我了,你以為我讓玉蟬去藩家請罪是為了徐氏嗎?”
當一切事情都解釋清楚,嚴愷之恨不得立刻就把徐心如給關起來,韶華卻把他攔住了。水靈的認罪確實給他們很大的優勢,如果徐心如拒不認錯,以她的身手把興勇侯府鬧得雞飛狗跳再翻牆逃跑其實並非不可能。她要的是徐心如認栽,要的是徐心如得到該有的報應,而不是打草驚蛇逼她狗急跳牆。
“要不然呢?”
“你們認為,如果把徐氏綁去藩家,她會認罪嗎,藩家敢動她嗎?”韶華這才跟她們解開謎團,“徐氏是侯爺的妾,這個沒錯,要打要罵輪不到外人指點。就算我廢了她的手腳,徐家也不能出來充大頭,可我犯不著替她頂個惡毒的罵名。對付這種人,自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逃出興勇侯府倒沒什麼,要是把徐家牽扯進來,事情可就不好解決了。既然是嚴家的妾,那就用嚴家的辦法好了,把罪妾送去淨心庵,誰能出來叫板。就算徐家知情,想要來討說法,只怕到時候徐心如也成不了事了。
看著韶華臉上燦爛如春花的笑容,兩人不約而同地相視一眼,有些明白徐心如的下場,想必絕不會只是送到淨心庵那麼簡單。
兩人忽然鬆了口氣:這才是她們的五娘子。
主僕三人各自心知肚明地笑了起來,初荷問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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