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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家自然不會承認,死了個郎君已經夠讓他們難過,還要被扣上逆反的罪名,那可就更怨了。然而,弘弋更想知道的是,在賀三照被害之前,這龍袍玉璽是藏在什麼地方的。
出了承德樓這事,平洲進出都查得很嚴,幾乎只差每家每戶都去搜一遍,顯然這東西不可能是最近才夾帶進城。所以,這龍袍玉璽至少應該是在藏寶圖出現之前就已經在平洲了。
弘弋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可怕,先是針對京城甚至皇宮的兇陣,現在又出現龍袍玉璽,這逆反之心已然昭昭,不管是徐家還是賀家,都已足夠誅九族了。弘弋想也沒多想,立刻下令就讓方有信隨即動身去平洲,務必要把事情查清楚。一聽到方有信,這下子就連賀太后也坐不住了。以方有信的為人,不把平洲整個掀翻過來是不會罷休的,不說抓兇手,只怕賀家的老底都要被抽空。
可是,這事不能攔,也攔不住,賀三照的屍體至今下落不明,賀家又怎肯罷休。
方有信才剛到平洲,宮裡立刻就收到訊息,賀三照的屍體在徐家後門不遠處的河溝裡被找到,這下子平洲就更亂了,完全成了一鍋粥。賀家指責徐家殺人,徐家反駁賀家誣陷,只是就龍袍玉璽一事沒人承認。不但是平洲,就連京城中徐賀兩姓的官員也都相互仇視起來。
比起外敵,內訌才更讓人頭疼,弘弋不好過,自然也不會讓嚴愷之清閒。
林氏站在不遠處看著嚴夫人跪在佛像前誦經,忽然聽到一地細碎清脆的聲響,嚴夫人以手碰心,像是痛苦地弓著身子。林氏嚇得跑過去,發現原本掛在嚴夫人手中的佛珠,莫名其妙地斷了線,到處散落著菩提子,而嚴夫人臉色青白,整個身子在微微顫抖。
林氏連忙把她攙起來,緊張地問:“太夫人,您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這就去叫大夫。來人吶!”
“不要!”嚴夫人厲喝一聲,把林氏嚇了一跳,她才緩下口氣,搖搖頭,“給我倒杯水就好。”
被喊進來的丫鬟看看椅子上臉色難看的嚴夫人,又看看一臉擔憂的林氏,直到林氏點頭,她才悄悄進來撿佛珠。林氏倒了杯溫水,走到嚴夫人面前,看她緊閉的雙眼,眉間都凝成結。
“太夫人,水來了。”林氏小心翼翼地喊道。
嚴夫人睜開眼,雙目渾濁,佈滿紅絲,好似幾日沒有睡覺,她接過水,愣了好一會兒,才把水喝光。把杯子遞給林氏時,正好看到丫鬟撿起了所有的佛珠,她眉頭一皺,“把這些都碾碎,埋在香爐裡。”丫鬟偷偷看了林氏一眼,然後點頭退了下去。
林氏熟知嚴夫人的脾氣,溫聲道:“太夫人,要不我扶您去休息一下,您都好幾夜沒睡過安穩覺了。”
嚴夫人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看上去甚是疲倦,“我估計沒幾日好活了,讓我多念多幾遍經,替他們一家三口多積些陰德。”可是說完,笑容愈深,諷刺地說道:“這佛珠都斷了,不知是不是菩薩嫌棄我太汙穢。”
林氏被嚴夫人的話給嚇到了,立刻給她跪下,“太夫人,您可以千萬別說這種話,您千秋正盛,還要等著夫人生給侯爺生許多孩子,喊您祖母。夫人年紀這麼小,如果沒有您幫她撐著,這個家可怎麼辦!”
嚴夫人卻不以為意地搖搖頭,伸手將林氏扶起,“她沒你想的那麼弱,不必我幫也一樣。我知道我是個骯髒的人,實在不配待在他們身邊,只會給他們帶來災難。你知道嗎,我已經好幾夜都夢見老爺了,他罵我,不肯原諒我,我現在一閉上眼睛都可以看到他。”嚴夫人說著自己都害怕得顫了一下,臉上露出無奈哀怨的神采。
林氏看得著急,自從幾日前,嚴夫人連續幾次半夜夢醒,整個人就有些不對勁。問她夢到什麼,她只是說夢到嚴素,對她破口大罵。林氏知道嚴素夫妻感情很好,嚴素的死給嚴夫人造成很大的打擊。可是這麼多年來,從來沒做過噩夢的她頻頻被嚇醒,而且醒來以後就堅持在跪在佛堂誦經,也不吃不喝。林氏看得心急,想去請大夫,可是嚴夫人不肯,甚至還不許院子裡的人去告訴韶華他們。
連續四五日都寢不安,食不入,林氏跪在她面前哀求她好好對自己,可是嚴夫人卻好像看破塵世一般,非堅持自己是在贖罪。原本想趁著嚴夫人休息的時候偷偷去給韶華報信,可是嚴夫人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事一樣。
“好了,你別瞎想,我沒事,我心裡很明白,她還沒死,我不會讓自己倒下的。”嚴夫人深深嘆了一口氣,看林氏還是低頭不語,她皺著眉道:“你這是怎麼了,我又沒事。”
林氏抬起朦朧淚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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